原承天的禅识一直锁定此人,想尽早探出此人的诡计来,奈何人心最是多变,禅识虽可窥人心思,也并非十拿九稳,原承天此术学了许久,也一直不得要领。( 千千)
看来这人的心思,就好似那天机一般,飘渺不定,难以捉摸,而由此次禅修冲玄经历可知,那人身便是个小世界,便是凡夫俗子,也绝不能小看了。
好在那招魂使虽是心思百变,可在接近那山腹的洞口时,也就自然而然,将心思用在此处来,原承天又一直是全神贯注的,总算捕捉到一星半点信息。
原来这座齐天崖对面,便是冥界一处凶险之地,名叫飒风原,然而此处如何凶险,或因是冥界常识,这名招魂使心中就不曾念及,原承天自然也无从知晓了。
至于招魂使其他的心思,则是散碎不堪,原承天竭尽全力,也只得到些零散信息,不过“凡界大修,风王,脱困”数词罢了。
原承天也不强求全盘捕捉招魂使的心思,那禅识虽可洞窥人心,也不可能尽善尽美,得到这些信息,或已可拼凑出全貌来。
便想到:“若是风王在此,那凡界大修,莫不是公子我,在这冥界之中,也唯有冥界三王,可配为公子我的对手了。”
而“脱困”二字,则是更好捉摸,这名招魂使自是因为处境危险,就想利用这飒风原中的风王之力脱困罢了。
心中盘桓至此,便对猎风道:“此洞且慢进入,先将这招魂使擒来塔中一审。”既然这招魂使有可能知道公子我的下落,原承天也就只好动用非常手段了。
猎风早巴不得这一声,她原是走在招魂使的前面,可身子一转,便无声无息的到了这鬼修的身后,抬手就将招魂使的肩头抓住,喝道:“随我来。”
那招魂使虽是七级鬼士,又怎是猎风的对手,肩头被拿住之后,就觉得整个身子就是一麻,而猎风这一抓,又何止一山一岳之力,自非这招魂使所能抗衡的。
猎风好似提了只小鸡一般,就将这招魂使拎进金塔,那招魂使眼见这塔中气像万千,别有世界,早就吓了个魂飞魄散,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转目就瞧见面前多了位男子,长身玉立,气质超然,虽瞧不出有多强的修为,却令人自惭形秽。
这招魂使甚是机灵,见猎风已是强大如斯,而猎风又对这男子恭敬之极,那男子的身份还能猜不出,急忙上前道:“小可拜见大修。”
原承天微微点了点头,道:“那飒风原处可是风王掌控之地?”
只此一句,就让这招魂使目瞪口呆,看来面前这位男子,竟被冥界了如指掌了,忙道:“不瞒大修,此处正是风王掌控之地,若是轻入此间,便是,便是……”
忽的想起,猎风一行正是被自己引来,自己的诡计可不是被识破了?幸好偷眼向原承天瞧去,那原承天只是面泛微笑罢了,倒也没见如何生气。
倒是猎风听到此言,冷哼一声道:“这么说来,你引我来到此处,却是没安好心。
招魂使忙道:“小可着实知错了,仙子切莫与小可计较,实因小可担心那司命册上,寻不仙子好友的下落,仙子迁起怒来,小可可是万万担当不起。“
猎风道:“你既然爱惜性命,又怎敢欺我?你只管老老实实,将实情道出来,若敢再推诿生诡,这塔中不过多了一道亡魂罢了。“
招魂使此时怎敢隐瞒,就将那天龙鬼师伤重回到冥界,收集轮回台上仙修元魂,以供养伤之事,源源本本说了回来。
原承天见此事本在自己意料之中,也不以为异,说道:“那座飒风原所困的凡界大修,可是公子我吗?“
招魂使道:“大修所言必中,那飒风原上,的确是被困着一行凡界修士,这些修士在冥界生事也就罢了,后来说是要毁了前往飞升殿的一处通道,魂王这才动怒,亲自在飒风原上设下陷井来,将这一行人困住了。“
原承天这才知道公子我的雄心,此人竟是想以一人之力,断了冥界与飞升殿的那条隐密通道,若是此事办成,魔界与冥界也就无从合作,对凡界的压力也就大大减轻了。
原承天细问风王对付公子我所用之法,这名小小的招魂使哪里能说出究竟来,竟是愕然道:“既是风王出手,哪里不马到成功之理?“
在这招魂使瞧来,这冥界三王俨然就是可与仙庭神执等量齐观的存在了,风王既是出了手,又怎会失利?
原承天也知这招魂使久在冥界,怎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那公子我不过是羽修大成罢了,在凡界委实不算如何大修,就连进入天一幻域也是无份,可在冥界之中,却是纵横无敌,最终激得冥界三王中的风王动手。
而这风王居然也是拿他不下,全仗了飒风原的地利,也只是困住公子我罢了。
由此瞧来,那天地对这冥界着实极力打压了,不光寻常鬼修的极限只到鬼尊境界,就连冥界三王也无法突破鬼尊之限。
而以风王在对面公子我时的表现来说,此王的修为最多也只是鬼尊中乘罢了,再考虑到鬼修原比同等级的仙修之士略弱了些,这风王的修为,果然也只能困住公子我而已。
原承天心中暗道:“若我领着众侍灵,再与公子我里应外合,定可将公子我救出来,只是那样一来,我便成冥界的众矢之的,若想再去助那骨猴元魂轮回,就会是千难万难了。”
由此看来,自是要先将这骨猴之事了结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