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沉舟所中煞气虽被索苏伦的无相魔诀压制住了,可自身修为也是损伤不小,又怎有法力维持这祷天大搬运之术?幻域仙修之士虽众,可唯有相当于仙修中乘者方能托住神殿。顾沉舟修为大损,自是力不能支。
顾沉舟身子一晃,只能再次离开本位,他若是强行坚持下去,也不知还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诸修虽是大德之士,见到此景,也不免心中一叹,看来天意如此,不可强求,这飞升殿今朝终究还是建不起来了。
便在这时,索苏伦已飞到神殿一角,喃喃的道:“却不知索某刚才所悟,是否便是这仙修妙法。”
掌中发出一诀,依稀就是一道白虹,与顾沉舟所发的法诀相差无几。然而这白虹在神殿上一触,却被神殿反弹了出去,反倒使神殿的下沉之速更加快了。
这也是因为索苏伦只瞧了这白虎神像上的法诀数眼,又怎能一时明悟,而这等仙修妙诀,哪怕是差了一丝,也是大相径庭的。
索苏伦见法诀不灵,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的盯着神像上的法诀,只盼能立时解惑,哪知心中越急,这法诀越是解读不得,那神殿的下沉速度也就更快了,眨眼之间,已下沉千里,离地面只有五千余里了。
索苏伦向天空戟指叫道:“我堂堂魔界魁神,却悟不透你这小小的法诀,天地仙庭,可是你等做祟!”
他毕竟的是魔修之性,体内杀气冲天,又怎能比得上仙修之士的淡泊心境。
耳中忽传有法诀传来,念的是“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这法诀一旦入耳,就觉得心情好似在炎炎夏日,被那冰水熨过一般,无一处不服贴,无一处不清凉。
索苏伦本也是灵慧无双之士,听到这法诀,便知道仙修静心妙法了,此诀的威能本就因人而异,以他的仙基,这法诀自然是立时奏效了。
他也不用去瞧,就知道这法诀定是原承天所念,便道:“此诀何名?”
原承天道:“梵心本如水,火是心中苗。”
索苏伦点了点头,道:“殊路却同归,惜哉道不同。”心中既定,再去参悟那神像上的法诀,果然是一点就透,手中白虹再出,终于没被神殿弹开,就见神殿不沉反升,总算再次步入正轨了。“
原承天早在索苏伦注目于白虎法像时,已知他心意,那顾沉舟毕竟中了煞气,修为已弱,又怎能堪神殿之重,以索苏伦的眼力,哪里瞧不出这其中的关节。
而重建飞升殿,亦是索苏伦之志,所以索苏伦学此大搬运术,也是事出必然。这就是索苏伦刚才所言的,殊路却同归,惜哉道不同了。
神殿虽少了个顾沉舟,却多了个索苏伦,可诸修却隐约觉得,肩上的份量反倒比刚才略轻了些,看来这索苏伦的修为起码是比顾沉舟略胜一筹了。
正所谓士别三日,须刮目相看,原承天修为进境之速,算得上是天下无双,哪知道索苏伦一直与原承天不相上下,纵有差距也是有限。
这次原承天突破仙修境界,原以为定可大大超过索苏伦了,然而索苏伦拔了五龙镇魔旗之后,其修为亦是突飞猛进,仍是与原承天并驾齐驱。
原承天忍不住转目向索苏伦瞧去,正巧那索苏伦也将目光转来,二人目光相触,彼此的神情就变得诡异起来,瞧来像是恨不得吃了对方才好,可又明明有一丝惺惺相惜之情,若说心中欣赏对手,那彼此怕是打死也不肯承认的。
一道传音传进原承天耳中,正是那索苏伦道:“此次飞升殿重建,索某誓要再登昊天,问罪仙庭。“
原承天毫不犹豫,亦将一道传音送去:“原某在此立誓,你若憨踏此神殿半步,定要将你打回魔界,维持天道之规。“
索苏伦嘿嘿冷笑道:“好一个天规,天道,若是不公不道,又怎算得上天公地道?“
原承天道:“是否公道,也由不得你。“
索苏伦道:“天道由谁来定,还要看神通修为说法。“
原承天道:“只盼你修成惊天神通,无边修为。“
索苏伦道:“可你终要压我一头不曾?“
说到这里,二人同时便是一笑,这笑容却是不由人的,便是以原承天此刻心境,也是控制不得。难道这便是知已相逢便一笑?世人常以击掌为誓,这二人便算不便击掌,有此一笑,也算是立下誓言。
这神殿换了索苏伦之后,飞升速度就比刚才快了不少。半日之后,终于到达千里高空了。
诸修平日里虽知自己可以升至此处,可哪里真正来过,此时不免好奇,就转目向四处瞧来。
原来这千里高空再无一丝云雾,四周绝无一物,更是寂寂无声。
然而用灵识探去,可知此处暗流涌动,界力动荡不休,时有异样光芒闪动。
诸修知道,此处的界力最是变化多端,并且常常出现裂缝,若想穿越这天罗界力,飞升昊天,也唯有在此处方得窥得良机。而这飞升的良机亦是稍纵即逝的,若无飞升殿建在此处,任谁也是无法在此多呆。
此刻诸修提携这神殿至此,个个皆是法力大失,人人都是压力如山,索苏伦虽是生力军,可刚才这一段路,此人出手最多,此刻也与诸修一样,都是精疲力尽了。
吕祖道:“承天,速将这神殿安放于此才是,我等可都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那大搬运法的总纲说的明白,若想使这神殿立于空中,成万世不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