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04
在那怪物扫尾之前我提前松开牙往后一跳,原本以为只会险险闪过,却不料身体轻若棉絮一下子弹了好高,落地的时候险些崴到脚。
因为失去重心,我不由往后趔趄几步,“羊角怪”或许是被我给惹恼了,这次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接着就是一阵疾风将我整个卷了起来。
身子从半空直接摔到地上果然不是闹着玩的,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咳,咳。”
“羊角怪”边打量着我边从鼻孔里发出“嗤嗤”的哼气声,尾巴卷起幽幽往后一扬,布满血管的双目不再瞪如铜铃而是微微眯起。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它此刻不屑的情绪。
然,它接下来却不再理会我,转身开始寻找些什么——是无鸾!
我大惊,无鸾虽是遁去形迹,但是他身上浓厚的血腥味连我都能闻得清清楚楚,“羊角怪”找到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行……我挣扎着起身,胸腔中瞬间泛起剧烈的疼痛。
“吼——唔——”可怖的咆哮声响起,燃起的愤怒变成威压直逼我而来,但我心一横,更是下定了紧咬住不放的决心。
我坚信,这世上没什么不能成功的事情。如果失败了那么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不够不要脸,要么是不够不要命。而对于前者显然我有天赋,对于后者,我更是足够执着。
果不其然,在几番天翻地覆的颠簸之下,我依然坚挺。“羊角怪”试了几下发现甩不掉我,竟开始尝试用头去咬自己的尾巴。
我不禁感慨这厮的智商果然和我不在一个层次上,虽然此刻自己脑袋里已经一团混沌,四肢也完全处于脱力状态,但是智商是硬伤,这必须。
“可笑,居然如此为人类搏命。”就在我恍恍惚惚地尽量集中自己的全部精力在牙上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语调阴阳怪气,听得几乎让我全身泛起一阵疙瘩。
我不禁抖了抖,恢复了几分神智,下意识地寻找声音的源头,却看到“羊角怪”已经停下了自我调戏的动作,转过头,铜铃大眼怔怔瞪着我。
刚刚……是它的声音……?
“真是愚蠢!”接着,“羊角怪”又是用鼻子“嗤嗤”哼了一声。
“唔、唔唔!”被这货说“愚蠢”之于我简直就是不能容忍的侮辱,嘴巴不能说话,我还是打起精神狠狠对着前方比划了一下,大概的意思是“有种单挑!”,我自认为动作比得很是霸气,但登时又想到以那厮的智商能不能看懂是个问题,于是又体贴地以慢动作比划了一次。
“你能听见老朽的声音?”我的身体忽地被居高,“羊角怪”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兴趣。
见鬼,我居然还能从它那种不辨五官的脸上看出情绪?我此刻无比肯定自己一定是脑袋完全晃坏了。
“看来并不是狐妖那么简单啊……这三万多年还不曾遇见能听见老朽声音的东西……狐妖,你到底是什么?”
请想象一下,一双眼睛占了脸一大半的可怖生物猛然凑你面前摆出探究的光芒,更要命的是你还能看懂那种光芒——这该是一件,多么、多么惊悚的事情!!
我不禁猛地吞了吞口水,“唔唔啊啊”地发出些连我自己也不懂的含糊声算是回应,毕竟这样拖时间是我所乐见的。
“羊角怪”对我的兴趣似乎超越了他对我的怒意,我不禁对自己的魅力有些受宠若惊。“你不是狐妖,不错,细看之下确实不像。”
其实我觉得,自己是什么真的并不重要,这是我在遇见无鸾的第二天就已经想通了的事情,因为我总隐约有一种预感,当我想起之时,或许就是必须要离开无鸾之时。
所以我并不想知道。
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你分明没有兴趣却硬是要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导致这样行为的原因有很多,我后来有认真总结,这是本性使然。
“羊角怪”似乎终于发觉自己的尾巴还被我狠狠咬住的事实,鼻端凑近我道:“老朽很中意你,不如让老朽杀了那个人类,随后老朽便助你修行。”
那种好像君无殇放了两周不洗的袜子般的味道瞬间在鼻端弥漫开去,混着血腥味又是一阵恶心。
我暗暗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拖延时间,想了想,终于小心翼翼地松开了牙换爪子扒住那条粗壮的尾巴。
“你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助我修行?”说罢我边活动了下已经发酸的下颚,边考虑接下来的周旋。
我的话似乎让“羊角怪”的自尊心很受伤,那厢鼻孔哼哼地挤出一团白色暖气继而发出“咯咯”声,似是在笑,却让我觉得那好像是有人拿梳子逆梳过我的毛,浑身泛起诡异的不适。
“老朽土蝼好歹是在这昆仑山守了几百万年的大妖怪,能听见老朽声音的,除了东方山系上的上古神族,伏羲氏之后裔,就算是上界那些迂腐顽固又自以为是的神仙道人也未必有几人,更遑论其他。依老朽看,你必然与那伏羲氏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我才不是什么伏羲氏,我分明是无鸾的灵侍!”
“小东西!此言差矣!”“羊角怪”否认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又道:“你此刻的形态倒像是受了封印,倘若有解封的那一天你必然会知道老朽是对的!”
我哼了一声,十分不以为然:“你方才说你活了几百万年,那为何偏偏要出来随便乱晃对付我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