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20
当时,是兄长亲自交代维桢放我去下界的?!
兄长,你在下很大一盘棋有没有?
张了张嘴,我却不知自己该对此说些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奇异的衣着早已不是重点的维桢。
最后,我选择了确认:“故意的……是什么意思……”
“你放开我!我有话跟她说!”
经维桢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倘若现在他当众说出我与长生君之间的关系,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暴露在玄殇面前。
我并不是不准备告诉他,只是如今一来怕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二来……是自己还没有足够多的勇气。
“那个……玄殇……”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你放开他。”
锐利的视线直接狠狠扫了过来,让我愈发心虚地抖了一下。
维桢脱离了控制,当即脚底抹油跑到我跟前,得意的神情丝毫不见方才的负罪感,冲过的速度仿佛脚下带着一溜白烟,临央也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纤阿,长生君大人原本就是因为不同意你与天君的婚事才被对方给软禁起来的,他又怕你性子倔,担心他的安危不肯下去,这才让我用激将法激你自己要求去下界。”
你用激将法?你用了吗?吗?!
明明是我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才要求去下界的!
看着维桢一脸的天真烂漫,我喉咙滚了滚,最终也没把那句“你们想多了”说出口。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为什么天君突然说想要娶我?”照临央说的,自己做出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英勇果敢震动上界之举后天君竟然还想着娶我?他脑袋没问题吧……
维桢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其也不知道。
“听说,你失忆之前,和天君一直是恋人,认识的时间之长堪比青梅竹马。”临央幽幽插了一句,只是这话的内容却让我莫名抖了一下。
几万岁的青梅竹马?还真是够长时间的交情……
我心中正腹诽着事情太闹心,那个坑爹天君根本不知道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整这么一出究竟是想闹哪样,结果自己竟忘了那边还有更闹心的一货——
“喂!你要去哪里!”阿煌这音调尖锐的一声方才唤回了我的注意——转头时,却只看到玄殇一声不吭离开的背影。
那负气的模样光是看背影都察觉到怒气,我幽幽叹了一声。
“紫宸殿的看守,严密吗?”这时候自己也没时间陪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的男人闹脾气了,见到兄长是最优先的,否则自己非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和疑团给弄得衰弱才行。
这原是我当下最真实且紧迫的想法,那时还不曾料仅是一念之差,竟会变成日后所有纠缠的最大原因。
眼前,维桢一点也不脑残的笑容晃在眼前,临央静默着看着我,以口型再次提醒我明天她就要离开,阿煌似乎很满意自己拉回了一个比他更软的柿子,十分骚包地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
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景。
然而在那之后的无限绵长的岁月里,我都在想,倘若自己那时能坚强些下定决心向玄殇坦白自己的身份,会不会不会有之后的误会和眼泪,他是否,就不会用那种恨极的眼神看我。
我们通常不记得一个梦是怎样开始,总是意识到时,早已身在梦中。
而可笑我们更是无法预料的,是梦会在怎样的一个时刻毫无预警突然结束。
一如这个长梦。
到这里便该结束了。
……
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红艳艳的帷帐,刺目的颜色让我一时间怔愣着没能回过神来。
我就这么放任自己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者更久……
我不知道……
看东西依然是模模糊糊的重影,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
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痛觉让我渐渐恢复了陷入昏迷之前的记忆。
是了……这是我夺无鸾玄坤剑时,被他生生刺入的一刀。
这一觉,睡得当真是有些长了,人活得太久了,不仅容易无聊,很多事情也记不住。更何况,是兄长存心不让我记得。
“唔……”我试图挪动身体,然而腹部的伤口却痛得我一阵痉挛身体无力地再次躺回了床上。
手上传来了些粘稠的触感,我蹙眉将手放至眼前打量,接着昏暗的光线大约看出了是暗红的血迹。
“啧……还没好……?”我几乎能尝出唇边笑容的苦涩。
是他那一剑刺得太深,还是我自己睡得不够久?
那场长梦……
如今清醒地看去,自己多么希望那仅仅是一场梦。
是的,我想起来了。
当初,兄长和天君以我为棋子设局引玄殇入瓮,为的就是活捉魔君。
我至今不明白他们身为六界之主何以如此害怕那个男人,但是我清楚明白那个男人被捉时看我的眼神,原来最初在铃瑶花海和那妖道山洞中看到的画面,皆是自己曾经的记忆,真实发生的故事。
那时,亏了维桢探听的情报,潜入紫宸殿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为了防止玄殇冲动,我先独自一人偷偷去见了兄长,他应允我,只要我将玄殇带到天界西方的狐丘便能解开误会。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三千万天兵的埋伏,以及冷冷下杀令的兄长。
玄殇一定不会相信,在知道我就是纤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