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周黎站住了，张大眼睛看着张清灵表示她的惊讶。
张清灵使劲点头。
周黎奇怪道：“她不是功法引导不成功还伤了神魂吗？怎么那么快就来学院，还这么出名了？”
“是啊，她资质好差的，以前修炼了很多年才修到了旋照期，现在就融合了……”张清灵撇着嘴，话说一半，突然住了口，急急拉着她走开了一段路。
“怎么了？”虽这么问，但周黎见她这反应也知道肯定是她们八卦的主角或者有关系的人就在附近。她也没有张清灵的紧张感，便望了过去。
她们已经出了学舍，走在外边的道上，两边院子的门口与围墙处
花木扶苏，清丽雅致。在学舍的另一个门口，一群小弟子簇拥着一位言笑晏晏的清秀佳人走了出来，转入左院，那人果然是唐瑛。
一群人有说有笑，连周黎后面的弟子也追了上去凑群。唐瑛是以散修身份入的术霭宗，她本人大概十七八岁，而这些跟着她的弟子就没一个超过十岁的，这场面在周黎眼中，实在很有老师带班春游的即视感。
她默默囧了一回，就问张清灵：“他们围在一起是做什么？”
“她……”张清灵看看了前边，“哼”了一声忿忿说：“她叫人帮她跑腿呗，徐夫子和钱夫子说这是乱人心思！”
“跑什么腿？”听她说得严重，周黎皱了皱眉，再看身边源源源不断地有人往那边去，干脆道：“算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好了。”
“好吧，我们跟着他们过去。”张清灵挽着她的手，“看了你就知道。”
两人一道也进了左院。与学舍的开阔疏朗不同，左院这边有些中式园林的格局。亭台阁榭，小桥流水，锦花绣草，几步一景。唐瑛一行人在一块小空地说话，人是真多，两人直接就淹没在群众中了。
周黎拉着张清灵挤了进去，一路发现自己真传弟子的身份还是挺受瞩目的。只是那些小弟子也不知道对她有什么误解，趁着跟张清灵打招呼时偷偷打量她的人挺多，但真跟周黎双眼对个正着，就一个个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看得她也是无言以对。
到得近了一些，就听背对着她们的唐瑛正在说：“只要是关于妖兽、妖修、灵植的都行，奇闻异事也行。这些在文简里看到就只管抄出来，不管结论真假，三条消息在我这都能换给你们一颗灵珠。”
“换灵珠……”周黎仔细听完，咬住了几个字眼，其实整句话听起来就是雇人帮忙找资料，并没有什么，但她现在就是对灵珠两字十分敏感。
然后，她又被侧身站在唐瑛旁边的两个小男孩吸引了注意力。这两男孩分别叫徐林、徐树，两人是双胞胎兄弟，七八岁大，长得虎头虎脑的，也是西山村人。看到他们，周黎就下意识地找起了徐清，找不着还觉得很奇怪，这可是徐清万年不变的两大跟班呢。
张清灵也看到了她在看什么，在她耳边小声道：“他们两人现在总跟着唐瑛跑。徐清看到又要气死！”
周黎问：“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跟着徐清了？”她记得这徐林家中可是很努力地攀附上术霭宗徐家的，现在怎么敢撇开徐清？
张清灵悄悄道：“徐清的灵根才跟他们差不多，后来来了学院徐夫子也没给他们什么好处，他们就不太理徐清了！”
说着，她突然就幸灾乐祸起来：“不过徐清也是活该，以前老是说你坏话，等到你成了真传弟子，她都不敢走你跟前去了，现在就连徐林跟徐树都不理她。哼！”
周黎对本来就不熟的两兄弟也不怎么关心，反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倒是想到徐清在入宗门后确实安分了不少就好笑，“她难道是怕我打她呀？不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徐林跟徐树跟人家说的呀！”张清灵认真道：“他们就是说你以前把徐清打哭了，所以徐清就怕你再打她。”
“他们不惹事，我干嘛打她……”周黎无力吐槽，她突然想到了那些怕她怕得跟什么似的弟子，瞬间了悟。所以，活了两辈子的她，就这么得了个“脚踢北海幼儿园”的名声了？
她十分无语地看向那两熊孩子兄弟，就见徐林好像又说了句什么，唐瑛环视着身边一群同样眼巴巴的弟子，大声道：“能找多少就能换多少灵珠。只是征引出来的句子要把原书简名目也标一标，有没有用我们好去查录。”
众人轰然应诺，欢欣鼓舞。周黎看着他们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越觉得不对劲了。她小声问张清灵：“你有去给唐师姐做过这个吗？挣一颗灵珠要多久？”想了想，她忍不住又说：“他们用灵珠修炼吗？”
“没有，我没去做。”张清灵摇头，还没说完话，就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周黎忙把她稳住，一个女孩气冲冲地从人群中挤到唐瑛那边。
“徐林、徐树！你们还敢不走正道，我一定要告诉叔公，回去也要跟你们爹娘说。”
好吧，徐清来了。
别人都还愣着，徐林先胀着脸跳了起来，“关你什么事，你自己不上进，还不让别人修炼了？徐夫子才不会管这个。”
徐清也大声道：“叔公都说整天用灵珠修炼，以后就不会炼气了。你们要是不跟我回去修炼，以后就惨了！”
他们果然在用灵珠修炼？周黎虽有些猜测，但也蒙了，从萧靖宇和叶箴的态度看，这种方法不是被禁止的吗？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