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过早饭,一家人准备好,在已然满头黑线的情况下,大包小包地往山里走,真是恨不能将家都搬过去,不过看着家人这样,已然也深受感动,大家坚持不让已然拿东西,已然只好抱着滚滚跟在后面走。不过即便是这样,都诚他们都还要时不时回头问问已然累不累,一副随时准备原地休息的模样。
看着前面几人的背影,眼睛有些酸涩。
直到到了门口,还未来得及敲门,就见流云已经打开了门,看着大包小包的人似乎也愣了,不过确什么也没说,还顺手接过了一些大件到:“各位随我来,公子早已吩咐给已然小姐收拾了房间。”
都诚忙道:“多谢,劳烦费心了。”
还是曾经走过的路,院子还是有些荒芜,一行人什么都未说,倒是都邪挪到已然耳边说,“小不点,你看,那边有棵树,我以前经常爬进来玩的,以后我也从那里来找你!”
已然点点头,毕竟也不知道今后生活将是个什么样子的。皱皱小眉头,突然就有些担忧了。
经过熟悉的书房,门是关着的,也不知某公子是不是还躺在软榻上看书。
转过书房,经过长廊,流云便道:“这边是已然小姐的房间了”,说完,上前推开门。
就见那日没有什么表情的大婶走出来了,流云道:“这是谨婶,以后她会负责小姐的饮食起居。”
只见谨婶面无表情的行了礼,便退开一步,恭敬地站在一边。
贾氏他们见有一个照顾饮食起居的人,脸色也好了很多。
拎着东西进去,大家都被眼前的风光给镇住了。
只见中间一张圆桌,上面摆着一套白瓷茶具。左侧便是一副珠帘,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不远处有一面屏风,遮住了床,屏风左侧有一扇窗子,整个房间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来是墙边香炉燃烧了一些熏香;右侧似乎是个桌子,想来是个梳妆台。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里所有东西都是粉色的,即便不是粉色也是红色。粉色的桌布,粉色的珠帘,走近看,屏风上绘的是粉色的桃花,连床都是粉色的。
已然觉得这真是个圆梦的时代,长大了不一定喜欢或者是不再好意思喜欢的粉色,小时候那确是梦想,感觉谨婶在一旁看着,似乎是观察已然喜欢不喜欢,已然马上笑了,本来也没什么特别喜爱的,这样粉色的世界虽然奇怪了点,但是不可否认,内心还是很感激人家的。
不过,谨婶谨婶,还真是个谨慎的人呢!
倒是贾氏她们有些无措,这里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自家拿来的东西反而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已然转头笑看大家:“爹爹,娘亲,这里好漂亮啊!然儿真的可以住这里吗?”
都诚似有些不好意思,都正道:“是啊,然儿暂时住在这里,以后大哥给然儿造更大更好看的房子给然儿住。”
已然点头,响亮的回答:“好!那……”
转向谨婶:“谨婶婶,我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放进您准备的漂亮屋子吗?”
谨婶恭敬地回到,“已然小姐可以自行处理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真是谨慎的回答啊!
不过,谨婶低头的瞬间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于是,在谨婶的帮抓下,贾氏将带来的被子都铺在床下,看床更加厚实舒软,连药罐子都交给了谨婶,看谨慎一丝不苟的做事,贾氏对谨婶甚是感激,也更加放心了。
看着全新的住处,已然觉得,上天还真是眷顾自己,然心中反而不安了,居安思危,很多问题也该搞清楚了,也许这就是机会。
东西都弄好了,人也送来了,都诚道:“多谢二位,不知贵公子现在何处?鄙人想当面向他道谢!”
流云道:“都先生不必客气,这是我二人分内之事。至于公子,今日不便见客,都先生不必客气。”
实则,早上公子躺在软榻上,懒懒道:“今个儿,小家伙要来了,你们好生伺候着,有事无事都莫来打扰我,”然后便不理人了。
想到自家公子的性子,实在不好说些什么,便只能推脱了,不过这种事也没少做就是了。
都诚听了便不好说什么:“如此,日后有机会,某必再登门拜访。今后小女还望二位多多照看。”
流云:“都先生放心吧!”
于是一行人便要走了,贾氏牵着已然的手,轻声地对抱着滚滚的已然说:“然儿以后乖乖地,若是有事,就回家找娘亲,知道么?”
已然点头,都邪在一旁说:“娘,我以后天天来看小不点,您就放心吧。”
贾氏:“哎,邪儿也乖!”
直至到了门口,贾氏和都邪的眼中都满是泪水,于是在门口上演了一番“生离死别”,看得流云很是无语。最后还是都诚一甩袖带头走了。
已然又返回了自己的新窝,谨婶道:“已然小姐,先休息一下吧,奴婢先去做饭,不知小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没有?”
已然摇头,笑道:“谢谢谨婶婶,然儿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见此,谨婶便退下了。
已然打量新居,至少还是挺满意的,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惆怅,想来未来至少一年内都会在这里住了,抱着滚滚在椅子上坐着发呆。
流云推开书房的门,对仍旧斜卧着看书的主子道:“公子,已然小姐已经住下了。”
某公子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而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午饭已然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