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看着口袋里的包子,叹一口气,好几天没吃着煎饼了,这包子吃多了,索然无味。
又想到是那天她给送完排骨以后,刘叔就没出过摊,张若漪暗衬:难不成是那天喝多了还没起来?这都三天了总不至于?
想想刘家那典型的单身汉式混乱,张若漪脚下一错,往刘家去了。
结果门是锁着的,张若漪从窗户往里看,黑漆漆一片。抽抽鼻子只闻到一股辣酱味,没什么尸体的臭味。
得了,没死。张若漪摇摇头,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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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写完已经快十点,张若漪坐在窗台上,捧着收音机听外语频道。才听了一会流行音乐鉴赏就到了新闻时间,听的昏昏欲睡,她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稀疏的星星,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
如果有一天,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星星,那该有多好。看他们在头顶璀璨发光,像是温柔多情的眼。
可能是一分钟两分钟,或者是十分钟二十分钟,就在意识已经迷离的时候,客厅中骤然有电话声响起。
张若漪揉揉眼睛,“嘶”一声不敢再去碰伤口,拖鞋也没穿哒哒哒跑去接电话。
“喂?”她试探地问,电话那边是安静的沉默,伴随着一些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浅淡的呼吸声:“是阿若吗?”
是妈妈!张若漪惊喜的大叫:“妈妈!是阿若!”卓绯颜“嘘”了一声:“是妈妈,阿若。奶奶睡下了,你小声些说话。”
张若漪双眼亮晶晶的:“妈妈怎么能给阿若打电话了?”
“阿若在姥姥家过的好不好啊?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张若漪坐在地板上,看了看腿上结痂的痕迹:“阿若觉得姥姥家特别好,豆浆油条都很香,刘叔叔的煎饼很好吃,妈妈的床也很舒服。”
“那阿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奶奶明天要去朋友家,妈妈可以去商场买给阿若。”
张若漪摇摇头:“不用,阿若什么都有,姥姥对阿若很好!”
“姥姥在不在家呀?”
“姥姥去剧院唱戏了。”
“那阿若自己在家要注意安全啊,妈妈不能和阿若多说了,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给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张若漪连连应答:“嗯嗯,妈妈晚安。”
“阿若也晚安,妈妈爱你。”
张若漪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却已经被挂断了。
礼拜五是幸福的一天。
周晨蕾按时来上学了,还给张若漪带了巧克力豆。
早上的数学测验她拿了满分。
中午后勤检查的时候更换了坏掉的椅子。
在超市买到了纯黑色的卡贴。
下午第三节课开了班会,重新安排了值日生表,再也不用擦黑板了。
陈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表扬:“在这里我们要感谢我们班的张若漪同学,因为报道那天迟到,她自愿为我们班擦了一周的黑板。在这一周,她非常的认真,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学习环境,希望以后的值日生同学也可以向她学习。”
张若漪垂着头,没看到陈老师含笑看向她的眼神。
“那么现在我们进行班会下一项,选举课代表。按照语数外物化生政史地的顺序,分别选举一正一副两名课代表。我这里有各科任老师的人选名单,现在誊抄到黑板上,有自告奋勇的同学,等下可以自荐。”
说着,他回过身去在黑板上抄写起来。
张若漪感觉被人捅了捅后背,她回过头去,看到潘小苑塞给她的纸条:“原来你不是多管闲事去擦黑板啊。倒是我错怪了你。但是,英语课代表一定是我的!”
张若漪抬起头,正好看到黑板上“英语”一栏下两个并列的名字:张若漪,潘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