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逗你了。不过……”顾盼兮盯着肖离的胡子看了几眼，“你这胡子能刮掉吗？”
“这个……”留了好久的胡子，要把它刮掉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你舍不得啊？其实，我觉得你没它更帅！”顾盼兮戳了戳肖离的络腮胡，调侃道：“你该不会是想靠它让自己显得凶恶一点吧？”
事实上，肖离之前对她发火的时候，瞪着眼睛，再配上着络腮胡，真的挺吓人的。
“不是，只是以前没怎么打理，长成这样了，后来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就没有再刮掉了，只是偶尔修剪一下。”
“那要不要下次我帮你啊！”
顾盼兮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肖离愣住了。
这个距离，好近啊！他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睫毛的长度。
若是鬼还可以脸红，相信肖离现在的脸都已经熟透了吧。
“怎么不说话了？”
“啊——没什么。你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跟你叙叙旧，不行吗？”
肖离摇了摇头，“你要是想叙旧，随时欢迎。”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想问我？”
顾盼兮低头思索着，她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对了，我做鬼已经好几百年了，为什么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是从二十几年前开始的？”
“这个……”
肖离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
“别吞吞吐吐的了，从我死后一直到二十几年前的那段记忆还是没能够想起来，我现在很苦恼啊！”
“你真的想要知道？”肖离忍不住再一次确认顾盼兮的想法。
“当然！”没人喜欢记忆残缺。
“其实，你当年是因为……因为掉进了若水河里才会……”
“若水河？”
顾盼兮记得，孟婆汤要用的水就是取自若水河的。
“我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不小心摔的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能靠你自己想起来了。”
“那我为什么会去那里？”那条河的位置挺偏僻的，一般鬼都不会去那儿，除了孟婆之外。
“其实，你以前算是候补孟婆。现任孟婆年纪大了，需要有新的孟婆来接替她的位置。”
呵呵……
她竟然还是个差点成为孟婆的人。
“孟婆让你去取水，见你一直没回来，就去找你，结果发现你掉进了若水河中的一个深潭里。这才把你捞了起来，可能是你吸入的若水太多，导致你把什么都忘了。”
“那……我大概是一不小心掉进去的吧。”
“不一定。”
不一定？
肖离又不是当事人，他干嘛否定的，那么快。
“你进入地府的这几百年里，都没怎么笑过，整天满脸愁容。说不定，你就是找不来所以跳入若水河的。”
“停，我知道了。”
都已经成了鬼，要是原主真的撑不下去了，不想在地府带着，干嘛不去投胎啊！
“既然我是孟婆候补，那孟婆干嘛要劝我来当死神。”
“你把什么都忘了之后，孟婆不想重新再带你，因为她带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孟婆嫌你太笨，做的孟婆汤不好喝。觉得再教你一次也是徒劳。”
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