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叹了口气,说:“我不怪你,只是这又何苦呢?”
秦皇红着眼说:“我知道这不应该,可是我管不住我的心。”
郁青瑶无语了。
“失礼了,仙子莫怪!仙子好好休息,子良告退!”
郁青瑶咳了一下,点了点头。
秦皇红着眼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阿秀等客人走了,不由很同情的说:“哎!他竟然也喜欢阿瑶,看着真可怜。”
阿珍吐槽道:“他活该!”
跟了主人这么多年,她有一种感觉,主人只怕是不会真心喜欢上谁,她只是在玩而已。
喜欢上主人的人,真心是活该。
郁青瑶轻咳了一声,示意阿珍不要乱说话。
阿珍说:“主人帮他当了皇帝,他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可见也是个不知感恩的人。我看他是想用那些漂亮话,抹了报恩的事。”
正说着,外面又有人通报,说皇帝送了十箱珠宝来,附带的还有皇帝的一封信。
信上说是他想报恩,但俗世的珠宝只怕不入仙子的法眼,虽然如此,他还是要送一些,以表心意,希望仙子一定要接受,若不喜欢,就拿去赏了下人。
郁青瑶叹息一声,就让阿福收了。
阿秀便对阿珍说:“你看,我说了他是个有良心的人。”
阿珍无言以对,便悄悄问主人:“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郁青瑶微微一笑,说:“大约有一成吧。”
阿珍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郁青瑶解释道:“若是当年他这样说,我会信个七成。因为那时,他是真的一无所有。我又待他与别人全不相同,或许我也是他见过的最美最可亲的美女,他由感激生出爱慕,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他历练宫廷残酷的斗争,登上皇帝宝座。这中间不知经过了多少凶险和冷血的杀戮,他的心中哪还会有纯真的爱情?”
阿珍恍然道:“原来他是在演戏啊!”
郁青瑶轻笑道:“也不完全是演戏,想来至少有一分真心在。”
她有一种自信,年青男子,见过她的人,谁能不爱上她?
阿珍问:“他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就不怕你生气吗?不怕惹怒纪公子吗?”
郁青瑶微笑道:“他的说辞,不会激怒有涵养的人。而只会让人同情和怜惜。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这样说,我若信了,就会额外亲近他一些。他以后若是有事求到我,我就不好拒绝了。”
阿珍奇道:“我们远在北地,能帮他什么?”
郁青瑶失笑道:“我是陪着至尊至贵的纪公子来的,他发一句话,秦皇就受用不尽了。”
阿珍不由道:“你们人族心思真特么的复杂。”
郁青瑶无语,轻轻敲了下她的头。
这时,纪公子在外敲门,问:“青瑶,休息好了吗?”
郁青瑶失笑,心里对阿珍道:“你看,那位皇帝的时间掐得多准?这就是合格的皇帝。”
纪公子一走,皇帝就来,谢过恩,表过白,送完礼,纪公子就回来了。要说不是精心设计的,郁青瑶不信。
阿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从此认定皇帝都绝不会是好人。
郁青瑶扬声道:“好了!公子,请进!”
他们便接着携手游玩御花园。
在皇宫玩了两天,郁青瑶便不耐烦,说明天要去逛街。李怀德当然答应了,他早想陪师妹好好逛逛了,只是以前一直没成。
手下怕无知的人扫了公子的兴致,便通知了三圣门和秦皇,让他们做个准备。至少维持下街面的秩序,不要有人闹事,不要有臭哄哄的垃圾,不要有讨人厌的乞丐等等。
次日,早上,郁青瑶兴致勃勃的出了宫,乘着马车,往最热闹的街而去。
纪公子另乘一辆马车,就在她前面开路。
走了段路,阿秀好奇的打开窗帘,探头往外看。只见沿路静悄悄无人,街边站着一排排黑盔黑甲,全副武装的士兵。
阿秀觉得无趣,郁青瑶看了一眼,也觉得无语。
我就逛个街,你搞得这样全城戒严要闹哪样?
等下了车,郁青瑶更无语了。
这街名叫双狮街,本是咸阳最繁华的地段,店铺林立。
现在这条街,街面的墙明显是刚洗过的,简直抹得一尘不染。路面铺了厚厚的红毛毯,一脚踩下去,能没了半个鞋面。
这条街倒跟前面走过的地方不同,不但有人,还很多。
满街皆官员,冠带皆玉饰,出入尽夫人,相伴是小姐,别说乞丐,只怕连一个平民都找不到。
你见过卖冰糖葫芦的老汉都腰缠玉带的吗?路过的小贩,个个英俊挺拔,身穿绫罗。
他们装模作样的或是走来走去,或是沿街叫卖。
阿珍不由心中对主人吐槽道:“特么的,这是哄我们呢?真当我们没见过世面,有这样的街市吗?”
郁青瑶失笑,回道:“嗯,只怕是哄那纪公子的,我们今天只怕要逛一次假街了。这也挺有趣的。”
阿珍翻了个白眼。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有趣。
阿秀懵然不觉,赞叹道:“这里果然与别处不同,这的人好有钱。”
她观察到了街上行人不同于往日见到的百姓,却只当秦国的人特别有钱,特别富裕。
阿珍吐槽道:“阿秀,原来你不是全傻。”
阿秀向阿珍做了个鬼脸,她心知阿珍喜欢说怪话,懒得理她,自顾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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