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又是四天过去,少杰业已守孝完毕,此刻的他,正坐在阴眼开着的车子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魏乔凤的病情逐渐明朗,已经确认的确是被他人所害,中了一种不知名毒药。之所以知道是中毒,是阴眼和苍狼初步查看后得出的相同结果。
此刻华清大学已经逐渐步入正轨,各地学子业已就校,如火如荼的开始了各自的大学生涯。
一亮黑色的车子从凤凰山驶下,朝着荛京的方向奔驰而去。
车内,少杰斜靠在后座上,微闭着眼,而阴眼则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阴眼,你说,我妈妈这一次,会不会有危险?”车后座闭着眼的少杰突然开口,道出了这段时间他内心最为担忧的事情。
开着车的阴眼身子微微一顿,缄默不语,片刻,他才开口幽幽道:“不会的,少爷。”
任谁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言不由衷,但是少杰并没有说什么,顺从自己的内心,少杰很是希望如阴眼所说的那样。
车子在少杰熟料的操控下很快的开到了医院。下车后,阴眼随着少杰朝着住院部特殊单元的地方走去。
“阴眼,筝筝她知道妈妈现在的情况吗?”
“不知道,我们还没有告诉她。”
点了点头,尽管少杰早已猜到,可是如今听阴眼亲口说出,还是放心了下来。
很快的来到魏乔凤所在的病房,少杰进入后这才现,病房中内只有苍狼一人静静的站着。
“少爷。”看着少杰进来,苍狼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
“嗯。”少杰随意应了声,越过苍狼,站在了病床边。
病床上,魏乔凤仍旧静静的躺在,一如前些日子一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也就是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还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吗?”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魏乔凤,少杰只觉的心头一酸,强抑制住要留下来的眼泪,扭头向苍狼道。
苍狼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歉意。
“最好不让筝筝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少杰轻声说道,如同在对自己喃喃自语一般。
闻言苍狼与阴眼的脸色同时一黯。少杰察觉出两人的异常,不由开口道:“怎么了?”
“少爷……”开口的是苍狼,“两天前卫筝来看过她了,我们告诉她她妈妈这种情况是快要恢复的状况……”
“嗯,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少杰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铃铃铃……”少杰的手机声响起,他先是一怔,而后走出了病房。
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犹豫了片刻,少杰摁下了接听键。
“喂……”
“少杰吗?我是秦孝翰。”
“嗯?你怎么会打过来?有什么事?”
“你来一趟竹园吧,老爷子要见你。”
“……”少杰呆立在原地,消化着秦孝翰这句话带给他的诧异消息。
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挂掉了电话,等少杰回神过来,看着挂断的手机,不由苦笑连连。
早已不是从前单纯无知的少杰,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世不会像表面表现的这么简单。而秦孝翰口中的老爷子,正是自称是少杰爷爷的阮惊天。
调整自己的情绪,恢复到平常,少杰伸手推开了房门。
“苍狼,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妈妈。阴眼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我现在有事,必须离开。”抬头看着屋内站着的两个人,少杰开口吩咐道。
两人点头,少杰接过阴眼递过来的车钥匙,然后走出了病房。
竹园,位于荛京市西郊的边缘,是一座独立的大庄园,里面布满了翠绿的青竹,因而得名。
开着车,一路不停的开向西郊,少杰不由得暗自猜测对方今次让自己过去的目的。
少杰知道,他和这个所谓的爷爷并不熟悉,两人只见过不到三次的面。但不可否认,阮惊天给了他太多的帮助,这让从来都不缺乏危机感的少杰,从内心深处滋生出了亲情般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让少杰觉得很怪异,很不真实。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少杰来到了西郊的竹园。离得老远,少杰便看到了前方的大片不同与北方特有树木的翠绿。九月是落叶飘零的时节,咋一见浓郁的苍茫清脆,着实让人心生摇曳。
竹园并没有北方常见庄园那高高的围墙,而是由高高的竹竿栏围起来,看上去有种古朴大方的美感。
来不及欣赏这些美景,少杰开着车子,在竹园大门口路人的注目下,开了进去。
车子沿着两侧尽是竹子小路向前行进,不多久,便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
停车下车,少杰站在车前看着眼前由竹竿编建而成的三层竹楼,默然不语。
进入竹园,除了在大门口处见到一个门卫外,少杰在没有看到一人。对此少杰并不意外,记忆中的阮惊天除了爱竹之外,最喜安静,所以竹园中除了少数打理的人之外,并没有多少的人。
“唧……”踏在竹梯特有的脚步声响起,不多久,少杰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略微佝偻着后背的半百老人。
“曹伯伯。”少杰对着来人弯了弯腰,恭敬的喊道。
“少爷,老爷等你好长时间了,请随我来吧。”曹伯伯对着少杰和蔼一笑,随后转身道。
跟在曹伯伯身后踏上竹梯,少杰脑中一片混乱。
这次让自己来这里为了什么?这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少杰的心头,挥之不去。
要知道,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