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门被大力踹开,四分五裂。
肥胖男人惊惶地扭头。
白九姝闯进屋内,床上的一幕让她的眸子瞬间猩红,浑身充满戾气,绝美的面庞阴沉如墨,眼底是嗜血和杀意。
肥胖男子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瞳孔一缩,“白,白四……”
白九姝快步上前,用力将肥胖男子拽下床,狠狠一脚将他踹远,“贱人!”
紧张不安地看向床上满脸泪痕的温月白。
余光瞥见那抹守宫砂,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还好,来得及时。
若是真的发生不可挽回的事,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尽管守宫砂还在,白九姝也不敢大意,小心的帮温月白检查,确定没有大碍,才彻底放心。
忙脱了外裳,将温月白裹得严严实实,将她抱进怀中,“月白,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月白听到熟悉的声音,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崩溃的哭了出来,“四哥,呜呜……”
白九姝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没事,四哥在。”
温月白不安地往白九姝怀里缩,委屈地喃喃,“四哥,我热,好热……”
白九姝稍微松开了她,两指搭在她的手腕,脸色难看,“该死!”
这药太烈,还是没有解药的那种。
“老大,这个人怎么处置?”美人宫询问。
白九姝扭过头,冰冷的眼神看向被美人宫和美人商押住的肥胖男人,眸中是浓郁的杀意。
“白四!我可是工部侍郎的儿子!我姨母是丽妃娘娘!”肥胖男人急声说道。
白九姝冷笑,“把他带走,先关起来。”
“白四!本公子乃是丽妃的……唔唔……”
白九姝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戾气,扯下纱幔,将温月白的脸遮住,而后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现在,给月白解毒才是正事。
出了屋,靡靡之音伴随着男女的调笑声,充斥耳膜。
老鸨站在门边,惶惶不安,“四,四爷……”
白九姝眸子危险地眯起,冷冷地盯着老鸨,“连爷的人都敢动,好大的胆子。”
老鸨心中忐忑,“四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位姑娘……”
白九姝勾唇嗜血一笑,“来人,将这春风楼给本座拆了,查清楚谁都参与了,挑断手筋脚筋,扔到乱葬岗喂狗!”
老鸨的脸色瞬间刷白,“四爷……四小姐……”
白九姝抱着温月白疾步离去,那浑身骇人的戾气,让人群自发地让开一条道。
……
白九姝抱着温月白从后门离开。
“小羽,去查一查,这京城哪里有冰寒之地。”
媚毒无解,只能找个冰寒之地,先压制药性,再找个男人。
该死的!
她一定要让那个下毒之人生不如死!
“老大,现在气候还很冷,河里的水温很低,应该……”
“不够!必须要寒冰!”
药性太猛烈了。
“寒冰……我这就去调查!”美人羽匆匆离去。
“回镇国公府!”
“……”
白九姝带着温月白回镇国公府,半道上,遇到了找来的温家人,白家人,还有带着孩子的宗玹昱。
“哥,月白中了毒,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寒冰?或者是很冷的冰室?”
白槿琛和温浩正担忧地看着白九姝怀中的温月白,同时摇了摇头。
“圣王府有冰室。”宗玹昱说道。
白九姝欣喜,冲着车夫道,“去圣王府,快!”
“……”
马车狂奔,将宗玹昱等人远远地甩在后边。
“备马车,去圣王府!”温浩正焦急道,放心不下妹妹。
“……”
白九姝到了圣王府,抱着温月白匆匆跑进府。
找管家问了下冰室的位置,七拐八绕,到了地方。
圣王府的冰室,不仅是有冰块,还有冰床。
将温月白放到冰床上的那一刻,白九姝才算放下心来。
寒气袭来,温月白体内的燥热稍微平息,眸中恢复些许清明,“四哥……”
白九姝握住她的手,神色温柔,“月白,我在……”心中焦虑,这媚毒没有解药,“月白,你被人下了药,可能……可能需要找个男人解毒。”
温月白的脸色瞬间刷白,泪珠从眼角滚落,摇头,哽咽,“我不要,四哥,你让我死了吧。”
“胡说!”白九姝呵斥,“什么死不死的?清白哪有命重要?”
“四哥,我宁可死,我也不要……我不能让家族蒙羞。”温月白哽咽道。
白九姝心疼,怜惜地给温月白拭泪,“你个傻丫头,什么羞不羞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告诉四哥,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子?”
温月白咬唇落泪,“我就喜欢四哥……”
白九姝心疼,“傻丫头……四哥去给你绑个美男回来,你看如何?”
温月白依旧摇头,受药力影响,身子不安地扭动,目光染上迷离,“四哥,我……听天由命吧。”
她无法跟陌生人做那等羞耻的事。
与其被人糟蹋屈辱的活着,不如清清白白的死去。
“月白,命比清白重要,你忍一忍,四哥去给你找个顶好的美男子,你要相信四哥。”
白九姝安抚地拍了拍温月白的手背,转身匆匆离去。
温月白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眼泪好似决堤。
白九姝刚出了冰室,就见宗玹昱,白槿琛,温浩正等人,匆匆前来。
“月白怎么样了?”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