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我走了。”萧城说完转身便欲离去,只是手上却又紧了几分。
沅汐赶紧拦住他,“一言为定!”
清雅面容有一瞬的凝结,但终究毫无痕迹地消逝于眉眼之下。
“郡主,庄主,请吧。”刘文渊说道。
沅汐紧紧握着着手里的玉佩,身体竟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
萧城将手里的玉佩随意一抛,正好落在她面前,沅汐紧张地接过,将两半玉佩拼凑好。
两人一路皆默然无话。
“郡主,庄主,委屈了。”刘文渊颇有些得意地笑道,“想来郡主将在下打进靖州巡防司的时候,应该不会想到如今也会有机会来这沣都巡防司吧。”
沅汐看了他一眼,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当年刘文渊奉圣命前来靖州城任巡防司副统领,因着沈景对于这种人情世故的淡漠,又加上靖州自隐许久,所以未有像其他州那般的盛情款待,只是叫人领着前去景落楼吃了个饭。
这位刘统领一个人在景落楼里喝着闷酒,又因觉着自己不受重视,心中憋屈,仗着过头酒气,轻薄了一位弹曲的小姑娘,还硬要强上人家,还好巡防司发现,给及时拦了下来。这刘文渊心里更窝火,大声嚷嚷说自己是奉皇上的命前来靖州任职,谁动他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当日巡防司当值的是一位新上任的营长,见他官职比自己大,没能寻到莫远,但又不敢草草了事,只得前来侯府。
“郡主,该当如何?”
“噢,打进巡防司,仗责二十。”她冷冷回道。
“我是奉皇上之命,你们,你们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了的!”
“三十。’
“沈侯爷!我要见沈侯爷!你们”
“四十。”
“好!你们等着!”刘文渊当时显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以为她是个什么司副统领之类的人物,也不显然不了解靖州巡抚府司一贯的严苛作风,只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道,“你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保护那个丫头吧,有不在的时候吧?等回头,我发誓我不弄死她,我刘文渊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呸!”
正是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沅汐。
“刘大人是吧?”沅汐冷漠地拍了拍他胸前的那块崭新的靖州巡防司令牌,同样在他耳边轻声道,“不如我今日也发个誓,我若让你在这靖州五城还混的下去的话,我沈致二字也倒过来写,你看如何?”
于是,仗责一百,打进巡防司禁闭一月。
因是皇命,他依旧是是名义上的副统领,只不过…
“以至于被迫离开靖州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在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得罪了谁,直到多年前十二殿下的庆功宴上,我才猛然知道,原来,当年那个将我打进巡防司,仗责一百,让我颜面扫地自行滚出靖州的人,正是闻名天下地靖州沈致!哈哈哈哈哈!”刘文渊有些狰狞地大笑,“郡主,你说,在下当年是不是蠢透了。”
沅汐也不理会他,只是望着他,嘴角颇有些意味不明地笑起来,而且脸上地笑意越来越深。
“你笑什么?!”
沅汐笑靥陡然一冷,声音极沉地说道,“我在笑,即便到了现在这一步,刘统领除了能将我困在这巡防司,还能对我做什么呢?嗯?”
刘文渊此时地脸色极其难看,她说的没错,自己除了将她留在这巡防司,什么都不能做。
“想来陛下应该早已对巡防司明言,不得伤我分毫吧。”沅汐笑了笑,“来吧,刘统领,还不将这牢门打开,请我进去,说不定我这几日心情好,就不给你们巡防司添麻烦了呢。”
“郡主莫要太得意了。”刘文渊地脸色开始慢慢露出一种阴诡地笑容,“别忘了,那块玉佩地主人现在可也在我手里。”
沅汐陡然一蓦。
司马煜!他为何会在巡防司!?陛下既要借北州和岭南联姻,削兵靖州,为何要将他囚禁于巡防司?!虽谈不上厚待,但也绝不至于让堂堂北相公子待在巡防司这种地方啊!毕竟名义上,两国即将联姻,这种做法若是传出去,百害而无一利啊!
不对!
沅汐双拳紧握,哪里不对呢?!直到双眼猛的睁开!
他们是怎么抓到他的?!陛下没有办法在渝北境内对他动手的啊!
碧眼恍然射出一丝惊异的光芒。
他,来了项楚!他肯定来了项楚!而且,更有可能…
沅汐觉得心尖处好像突然被一根铁丝纠住,喘不上气。
“陛下是有明令,不得动郡主分毫,可未有明令,不得动他分毫啊。”刘文渊慢慢走近她,奸诈地低声说道,“我这帮兄弟得知,堂堂天下第一公子驾临沣都,可都想与他讨教一二了。”
“你!”
眨眼之间,沅汐双目怒视,恨然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周围巡防司皆拔出佩剑,直指着她。
“郡主如今这般,可不明智。”刘文渊涨红了脸,竭力说道,眼神却有意无意看向一旁从未出声的萧城。
“带我去见他。”沅汐的声音沉到了极点。
“只要郡主能”
“闭嘴!”沅汐手上的劲又重了几分,言语之间,冰冷至极,“带我见他。”
刘文渊被她掐住,而周围巡防司也不敢擅自作主行动。
“郡主若杀了我,在下敢保证,他也活不了!”刘文渊嘶哑地威胁道。
“那我便杀了你,大不了我在替他报仇!”沅汐丝毫不妥协,这种威胁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