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报之人说出口的瞬间,四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大夫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双目呆滞,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在场的宾客皆目瞪口呆,显然也没有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温榭上前一步,赶紧扶住温易。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易稳定住心神,朝正席之人鞠了一个躬,“殿下见谅,微臣得去处理些事,恐不能相陪。”
“本宫随温老爷一同前往。”
众人随着温易赶去菩提院,却在经过菩提林之时,皆惊恐地停住了脚步。
女眷们害怕地躲在男子们身后,男子们则赶紧捂住自家小孩的眼睛,有些宾客昏了过去,有些则撑在角落干呕,一时之间,一股逼迫的浓烈血腥味充斥在人群之间。
两颗菩提树下,温琦月和温栩被绳索固定于树干之上,脖颈处被一刀割喉,淋漓鲜血自两人衣衫蔓延而下,加之温琦玥一身红色骑装,活生生像一只红色木偶被钉着在了树上,周围花草皆是一片丹染。
温易大吐一口血,差点再次栽了过去。
“什么人!”
许达智大喊,翻身一飞,从深处的假山中揪出来一人。
温易怒火中烧,一把冲了过去,抓住那人的衣领,吼道,“你是谁!是不是你杀了琦玥和栩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
“我认得她!她是前几天惹恼了栩少爷,被七小姐赶出府的沉香!”
人群中有人大喊。
“我杀了你!”温易血脉怒张,不由分说,抽出身旁许达智的佩剑就朝沉香砍来,可偏偏扑了个空。
霎时之间,人群中一道极快的人影闪过,沉香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到另一边。
沅汐扶住沉香,冷冷地扫视着人群,片刻后,才低声询问,“可有事?”
沉香喘着气,圆嘟嘟的脸皱缩到了一团,摆了摆手,“人没事,就是吓得不行!”
“你这土豆丸子胆子倒也真是大,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敢进府。”沅汐本想再多说几句,见她惊魂未定,倒也不再开口,只替她拍背顺气。
沉香急速喘着气,一个劲地打寒颤,“我见你老不出来,便想进来寻你,谁知摊上这么个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沅汐再一次哭笑不得,现在她真有点佩服这土豆丸子的胆量了。
温易见那人一副小乞丐模样,倒也丝毫不放在心上,“我温府家事,岂容你一个外闯者插手!说不定你们是同谋!来人!给我拿下!”
沅汐将沉香护在身后,冷声一笑,纵身一跃便飞入温家侍卫之中,不过十数招,便将一众侍卫打得倒地不起。
“放肆!简直放肆!”温易声嘶力竭,朝身旁的许达智看了一眼,许达智会意,正要上前去会会那小乞丐,还未出手,肩上便多出了一道锋刃,来自于他自己的佩剑。
偏偏他居然未曾看清面前之人究竟是何时出手的。
这益州竟有人的武功达到如此造诣,他为何丝毫不知情!
沅汐碧眸微愠,冷冽射向温易,“就算她是凶手,哪有温老爷代替州侯,巡抚府司滥用私刑的道理,岂非僭越?”
温易一愣,不曾想到这小乞丐竟能说出如此之言。
许达智更是一惊,若是这小乞丐不说,还真忘了,这确是不合规矩,在场这么多人,要是传出去,可不好交代了,于是退后一步,陪笑道,“温老爷也是一时情急,毕竟刚刚经历丧子丧女之痛,还请这位小兄弟见谅,但这位沉香姑娘确有杀人嫌疑,请容我带回巡抚府司仔细盘问,查清此案。”
沅汐瞟了许达智一眼,道,“你又是谁?”
许达智得意地哼了一声,“在下益州城巡抚府司副统领许达智。”说完朝温易使了个眼色。
“许统领是蒙我呢还是蒙大家呢?”沅汐扑哧一笑,不屑地扬起眉梢,“巡抚府司其下三司:巡防司,枢密司,主事司分管不同职责,如今这是命案,是主事司刑部的职责范围,且不说你只是巡防司副统领,就算大统领在,也没有巡防司越俎代庖的道理。”
“你!”许达智心中虽不甘心,可偏偏这小乞丐说的是事实,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可!许统领总有资格代主刑司看管人吧!”温易冷哼,替许达智圆场,这个丫头肯定就是刚刚行凶完,还没来及逃跑!他怎么能让一个杀害琦玥和栩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的琦玥,他的栩儿!这个丫头绝不能放过!凌迟!一定要让她凌迟处死!
许达智连连点头,“温老爷言之有理。”
两人一唱一和,只要长了眼睛,就看得出来两人沆瀣一气。
“我不要去!”沉香迅速跑到沅汐身后躲起来,“许统领的弟弟在尧姜码头做事,与温老爷交好,我要是去了,他们肯定会屈打成招的!”沉香拽着沅汐的袖子不放手,在身后低声说道。
“这岂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许达智大怒,温易趁势大吼一声,“还不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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