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始二年十一月二十,南梁率十万兵马从南边进攻西域西十二部落。
靖始二年十二月初八,昭齐令卫远将军沈凌率兵八万从东路进攻西域十二部落。
靖始三年正月十二,西十二部落首领容兰氏投降。
至此,西域以慕家为界,以北投降渝北司马煜,以南尽归南梁十八郡。
靖始三年二月初一。
“如今西境已安,我们进驻乾州之事,司马煜应该收到消息,想来渝北军应该在三日之内到达永承边境,与我方交战。”薛丹说道,
沈陵狐疑,望向萧城,“张显已被撤职查办,那承州会由谁来守?”
“我倒觉得根本就不是谁来守的问题,而是他根本没打算要。”陈诚道。
“陈将军的意思是,司马煜不要承州了?”莫远问道
“承州地势偏南,于渝北而言不算重要,但于靖州而言却是重要屏障,所以不能如非紧急关头,都不能轻易舍去,司马煜肯定是猜到我们会将重兵布置在承州附近,所以避免跟我们正面冲突,一定不会把大量兵力浪费在一个与他而言并不重要的地方上。”陈诚说道。
“可,他宁愿失去一个承州,成全我们…真说不通啊,司马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话的是南梁骑另一位将军,孔非。
“他的目的便是想让我们如陈将军方才那样想啊~”沈致笑意盈盈,一脸灿然地走了进来,“不必多礼。”还未等其他人来得及起身,沈致便爽朗地摆摆手,清亮的声音似与乾州秀丽风光相配甚妙。
沈致坐到萧城身旁,于案台之下,忽感两手之间一阵暖流,低头一看,两手之间则是一个很精致的暖手炉,“以司马煜谨慎的心智,一定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会舍承州而攻西域的西十二部落,让我们掉以轻心。所以,如果我没猜错,承州一定会有渝北军的重兵,这一场仗一定是场硬仗。”
众人皆愣。
“那…我们该做点什么?”
萧城拿起茶杯,浅浅一笑,“花时闷见连绵雨,这几日,怕是要绵绵不绝了。”
“可不是吗?”沈致同样拿起茶杯,与他轻轻一碰,“想来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呢!”
靖始三年二月初三,渝北抚定大将军任秋成率兵对乾州辽,运两城大举压上,重兵攻城,且于夜深人静之时,大声辱骂,奈何两城依旧死守不出。
“世子!渝北以攻为守,兄弟们都要求世子出战迎敌!”陈诚抱拳请战,“属下愿立军令状,不破北军誓不罢休!”
沈致看了看沈越,沈越连忙扶起账中之人,“陈将军,少,世子殿下自有打算。”
陈诚硬着头皮,“敢问世子,世子妃,到底作何打算,难不成还真是要靠兄弟们连日采集花瓣迎战吗?!”
沈致一笑,“将军英明。”
“这……这……”
乾州辽运两城城楼上,将士们虽然都不甘作缩头乌龟,死守城门,却仍是不遗余力地往下射火箭,扔巨石,可渝北之军前赴后继,数量越来越多,云梯之上,一眼望去全是冒死上前的渝北将士。
“这样下去,早晚城破!”
“是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战!”
“世子和世子妃到底怎么想的!”
正当几位士兵互相抱怨之时,陈诚匆匆赶来,大声说道,“世子有令,现在予以水攻!”
“报!”
“启禀陛下,任将军,乾州那边突然下令水攻!我军并未受到多少影响,相反越战越勇,想来天亮之前便可攻破辽运两城。”
“知道了,下去吧。”任秋成笑道,“想来那个南梁世子也没有什么真本事,水攻,真是笑话了!”
司马煜摇头,“不对。”
“陛下说什么?”任秋成有些愣神,但心下却又十分轻松,“只要是读过点兵书的人,便知道水攻乃守城之下策啊。”
“没那么简单。”司马煜依旧缓缓摇头,似自言自语,“那位南梁世子朕不了解,可是她既然在军中,不会犯此大忌。这里一定有什么我没发现的东西。”
“报!”
“南梁继续水攻,我军即将破城!”
司马煜嗅了嗅鼻子,然后猛地朝那人跑过来,见他全身湿漉漉,又凑近嗅了嗅,然后面色突然沉冷,“赶紧下令!全军分散撤退!记住分散撤退!”
任秋成也站了起来,“怎么了!”
司马煜懊恼挥拳,“他根本不是要水攻!”
“什么!”
靖始三年二月初三,南梁世子萧城下令以紫罗兰,雏菊花作引,利用乾州承州边界处连日大雨浸泡花瓣,于渝北军攻城破晓之时,淋于城下,众多渝北将士染奇香,待至清晨,吸引蜜蜂成群蛰伏,北军四散逃离,因北军人马分散,昭齐下令少数靖州将士全副武装后于小道上各处截杀,渝北军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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