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都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都不敢作声说话。
“礼仪尊卑?!”番禹冰趾高气扬地冷哼,“那我便告诉你何为礼仪尊卑。”
沉香的脸颊不过一会,便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掌印,“你”
“我为王妃,你不过一个小小贱婢,岂有贱婢大声喝止王妃之理?”番禹冰白了沉香一眼,随后超沈致行礼赔罪,“我替郡主管教下人,想来昭齐郡主应该不会生气吧。”
沈致依旧坐在位子上,云淡风轻地喝茶,好像刚才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昭齐郡主舞姿卓绝,想来一定更甚于当年的雪瑶昆吉!”番禹冰笑道,“这里有许多人都是从南梁远道而来,想要一窥郡主风采,不如郡主带我们开开眼界吧!”
谢庭谢仲手里的剑已经顷刻将发,两人皆是面带怒色,死死盯着番禹冰。
“看来郡主还需要准备一下,那不如让本宫先抛砖引玉吧。”
番禹冰说完便飞上戏台,朝台下吹拉弹唱的人挤人示意,立刻便响起了草原上耳熟能详的《慕云调》,只见番禹冰一身华服,却依旧灵敏的扭腰,昂首,扭身,下腰,舞姿大开大合,颇为美妙。
“郡主。”谢庭在她耳边沉声道,“这荣亲王妃看来是故意让郡主下不来台的,居然敢在靖州舞《慕云调》,简直太可恶了!”
沈致抬眼瞟了一眼在台上奋力博人眼球的人,碧眸之下的淡漠不知何时已经转变为冷冽,“既知道她是来砸场子的,那边不要客气了。”
“郡主的意思是?”
沈致握起沉香的手,审视地看了看她脸上的巴掌印,无奈地笑了笑,“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愚蠢的人。”
“我没事。”沉香道。番禹冰舞完一曲,台下并未有人敢擅自鼓掌欢庆,大家都屏息凝神,看着那正座之人的一举一动。
“昭齐郡主,该你了!”
番禹冰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地走到她身边,心中只恨今日萧城未曾前来见到自己如此美轮美奂的一面。
沈致放下茶杯,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微笑地注视着眼前的人,“荣亲王妃是吗?”
“正是!”番禹冰抱拳,眼神却十分得意。
“我有件事想请问王妃。”
番禹亮冷冷一笑,“昭齐郡主这拖延时间的战术真是不高明,不过,我也不愿意勉强别人,郡主请问。”
沈致慢慢走近,一双碧目异常清冷地审视着她,“王妃,好好活着不好吗?”
一字一句,冷冽清晰。
番禹冰一怔,丝毫没有领会她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只是刹那之间,整个玄丰山庄别院内突然响起一阵整齐的步伐之声,紧接着便是齐齐的刀剑出鞘之声。
在场之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妄动半步。
谢庭见众人脸上有惊恐,有害怕,有恐惧,便上前一步解释道,“多年之前,先侯爷便以靖州令传令整个靖州五城,除了靖州侯府,任何人,任何乐馆,均不得以任何形式演绎慕夫人,即西疆雪瑶公主的《慕云调》,违者,杀,无,赦。”
“啊…”
“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我好像也有耳闻,听说月琦楼都不敢擅自演奏…”
“这…这…”
大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然后都不敢大声说话。
“王妃娘娘,对不住了。”谢庭眼神示意身后巡防司官兵,来了两人便欲将番禹冰拿下。
“放开!别碰我!”番禹冰激烈挣脱,朝着甚至大吼,“我乃番禹氏公主!也是世子亲弟的王妃,世子妃怎可说杀就杀!就不怕世子殿下和我额汗不放过靖州吗?!”
“世子妃…”谢庭冷笑,“怕是王妃又忘了,这里是靖州,没有世子妃,只有昭齐郡主。”
“放开我!放开!”
“世,噢,不,昭齐郡主。”人群中有人站出来为番禹冰说话,沈致看向他,在脑海中迅速回忆,才想起来,这是白扬郡郡王萧永,“这确实不妥,毕竟王妃乃我南梁皇族,这样命丧靖州只怕会引来非议。”
“白扬郡王说得有理。”吴林郡郡王吴鸣也劝说道,“还请郡主三思。”
沈致朝着两人浅浅一笑,“二位郡王,是让我不顾先父遗命,做个不忠不孝之人?”
两人一愣,赶紧拱手行礼,“微臣不敢!”
“你凭什么杀我!沈致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世子殿下和我爹都不会放过你的!”番禹冰声嘶力竭,“我是荣亲王妃!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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