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龙腾飞不理解,她只能再说点什么了。
林诗语打好腹稿,缓缓回过头,看着龙腾飞:“夫君,你这又是闹什么呢?”她一边轻轻靠着张魁,一边道:“以前那些话,我当然不会当真,我不是说过吗?你们男人啊,三妻四妾,你娘都亲自叫我帮你寻过妾,可知我未来的日子有多难过,男人都喜新厌旧,我早就看穿了,我也早就受够了你那些亲朋好友的气,所以,我现在,是自愿去侍候大王,他说了,服侍得好,我就是压寨夫人,我曾经对你那么好,可我得到什么?帮你物色妻妾,我累了,还不如跟了大王,当个压寨夫人强!至少不用受人气!你若真不想吃解药,随你便,正好我也不用找借口回复你家。就可以安心在这儿服侍大王了。大王,你说是吗?你会嫌弃我已经嫁过人吗?”
林诗语当场表了忠心,极大的满足了张魁的自尊心,他心里一乐,笑道:“当然不会!而且你放心,我们虽是山贼,却重情重义,一旦娶了妻,就会一生一世对她好,不像这些像得妖孽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
张青英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那就好,我们走吧。”说完,林诗语抱着张魁的手臂,转身要离开。
龙腾飞一激动,开始头晕脑胀,仅剩的理智也开始慢慢消散,听着她绝情的话,他一时分不清真假,只能随心动气,盯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林诗语,你,你这个白眼狼,我……我不要你的解药!我恨你!恨你……”
龙腾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来。
林诗语回头,看到他倒在了地上,强忍住想去扶他的冲动,摇着张魁手臂,轻声说:“大王说过会给他解药的。”
一边的张青英赶紧扶起他,招一个山贼吩咐道:“带到我房里,爹,解药。”
“好了,给你。”张魁不耐烦的取出两个小瓶交给张青英:“热水泡开喂给他,两种药一起。”
“明白。”张青英接过,吩咐山贼将龙腾飞背走了。
张魁亦揽着林诗语也朝房间走去。
彻底不见了龙腾飞的身影,她内心唯一的依靠也没了,林诗语紧张又害怕,但更多的是担心。
担心那个聪明的张青英看出来什么,会对龙腾飞不利。
希望张青英聪明归聪明,还是像她爹一样色迷心窍,能让他暂时保命。只要解了毒,再等救兵来,一切都会没事的。
至于龙爷和龙夫人的下落,她会想办法找到!
还有那叶老爷和夫人,他们怎么也被抓来了?
叶夫人虽然对自己不好,但叶琳琳是帮过她的,对她也不错,不管怎样,她都要让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她首先要保全自己。
此时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想得出神,直到突然天旋地转,她才回过神来。
原来,她已经被张魁抱了起来,他已露出他的真面目,迫不及待的进了一间卧室,而后关上了门,将她丢在虎皮床榻上,随即压了上去。
眼看他的臭嘴就要亲到她。
还好她动作快,挡住他就要压下的嘴唇,明明害怕到心都要跳出来,却还要故作镇定的笑道:“大王,你别急,我这个人,有一个怪癖,恩爱的时候不喜欢太亮,你能不能把烛火给熄了?”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麻烦。”张魁嘴上很不情愿,但毕竟是美人开口,他耐着性子,起身过去熄烛火。
房间黑下来后,焦急的林诗语想到了那名为龙腾飞解毒的男子,以及他说的那句话,她从袖中,摸出还没还给那男子的银针布包,快速从中摸出一根银针捏在指间。
待张魁再次压到她身上时,她微笑着主动揽住他的脖子,这让张魁瞬间放弃了所有防备,趁他下嘴的瞬间,林诗语按那男子教她的位置,找到那个麻穴上的位置,快速用力一刺。
在林诗语的预想之中,张魁应该麻晕过去才对。
可张魁只是顿了下,没有麻晕过去,反而抬直头,在窗外的月光之下,他那一双满是渴望的眼瞬间变成了通红的欲杀人的眼!
林诗语呆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救了龙腾飞那男子说错了?那不是麻穴!
那男子,坑爹啊!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要逃!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张魁先反应过来了,他突然掐着她的脖子,犹如掐着一只待宰的猎物一样:“臭女人,你想杀我!?”
他顿了顿,说道:“难怪你不要你那玉树临风的夫君,说来服侍我,原来你的巧计在这儿呢,嗯?”
张魁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她连话也说不出来,眼看就要被活活掐死,情急之下,她拼命用脚踢人,双腿也用力顶过去,很巧,撞到了男人最要命的地方,任张巧牛高马大,也痛得松开她。
林诗语重新获得空气,趁他不备,顺手拿起床头边上的大鼎,用力砸向张魁的后颈,张魁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看到张魁一动不动,林诗语害怕极了,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试到还有气出,她终于放了点心,但现在最主要的是逃走,人虽然晕了,但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醒来。
不过,为免他突然醒来报复自己,她思考了下,还是决定把张魁绑起来,这儿是贼窝,绳子并不难找,卧室内就有一大捆,她将那一整捆绳子全绕在张魁身上,打了个死结,还拿了快布,塞住他的嘴,然后把他藏进床底。
一切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