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话的两人都点了点头,觉得这位邓兄说得很有道理,不再言语。
但是,其中有个一直没说的人突然发问:“邓兄,你觉得金丹修士大牢能关得住吗?就不怕他给飞了。”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为了邓兄,只见他思索了片刻才说:“很难关得住啊,恐怕也得一千军兵日夜看着才行。”
金丹修士如何关押?肯定不是这位邓兄所说的用一千军兵日夜看守,那样也看不住。
一种方法是给金丹修士下禁制,下禁制之人要高出金丹修士一个大境界才行,也就是元婴修士。
另一种方法是将金丹修士关进囚仙台中,囚仙台本就是法阵,周边设有结界,金丹修士被关进去之后便逃不出来。
但是囚仙台建造费用很昂贵,而且运转时也很耗费灵石,所以一般州府囚仙台不超过两座。
都城的囚仙台会多一些,比如说是周国的雷州城,囚仙台接近于十座之多。
乾州城内,不仅茶楼上这四人正闲话赤州太守洪泰,在一座客栈之中,也有人说到他。
“邢大人,你说街头所贴的那个安民告示是否为真的?”
说话之人看起来二十多人,丰神俊逸,只是面色冷厉,正是周国太宰冷无端。
“回禀太宰大人,下官觉得还是很可信,告示中的时间应该与洪大人所到时间吻合。”
回复之人看起来年近四十,下颚留有短须,说话时模样甚是谦恭,乃是露州太守邢云虎。
“啪”,只见太宰冷无端一拍桌案,骂道:“洪泰这个匹夫,有勇无谋之辈,被捉住也是他该死,只怕他会坏我大计。”
洪泰本是学士院院长洪良的亲侄儿,而冷无端素来与洪良不和,这次在皇上面前又是洪良出的主意,否则他怎么会亲自出征。
现在听到这洪泰出事,一时间更是火上加油,恨得都咬牙切齿。
“太宰大人息怒,此事确实很麻烦,目前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必须要慎重处置才行。”
“邢大人,我只怕他们会对洪泰搜魂,现在城门紧闭,毕田和古乐明二人到现在都没来寻我们,定然是未能及时进城。”
冷无端所担忧的搜魂,在修真者的确是很常用。
对于修真者囚犯,一般是先劝说,如不听也不会是严刑逼供,都是采用搜魂之法。
搜魂法虽然好用,但是要求施法者修为高深,至少要高于被搜魂者一两个小境界,否则徒劳无功。
“太宰大人,厉睿便可以对洪泰搜魂,厉睿应该是金丹五层,勉强可以搜魂。毕大人和古大人,我估计应该是被关在城外了。”
“如果毕田和古乐明都在,我就直接将乾州的囚仙台给拆了,根本不用如此担心!”
冷无端身为太宰,自然知道州城的囚仙台了,而且他曾来过乾州,对囚仙台的位置也很清楚。
“如果毕大人与古大人都在城中,我们便可强攻囚仙台了。”
邢云虎叹了口气,这囚仙台法阵,被关在里面的人出不来,若有高手在外部倒也不难打开。
看到邢云虎唉声叹气,冷无端郁闷异常,他乃是金丹九层,周国元婴之下第一高手,何曾如此无奈过。
虽然周国的几位一品大员都是金丹后期,但是金丹九层只有他一人。
曾被易九霄杀死的国师周同只是金丹八层,学士院院长洪良也只是金丹八层。
各国中未必是太宰修为最高,而周国却是冷无端这位太宰修为最高,高得连皇帝周定乾都有些嫉恨和忌惮。
“你与我现在就去那囚仙台,查看洪泰是否真被捉,如真是被捉,就设法将那厮给救出,不成我们也都出城去吧,与古乐明和毕田会合再说,”
冷无端看似下定了决心,说完之后便走出了客栈,没有一丝停留和犹豫。
乾州城的囚仙台坐落在城北,离太守府不过十里,离城守军大营只有五里。
囚仙台如其名真是一座高台,两座囚仙台孤零零矗立在广场之中,方圆两里是禁区,不许闲人接近。
冷无端根本不需要接近,两里远的距离他神识看得一清二楚,就如凡人十丈之内看东西一般。
他看见有一千军士守卫在其中一座囚仙台四周,一位筑基后期修士似乎是统领,还有一名凡人仆役侍立在统领背后。
那名统领此时正把玩着一只法宝,冷无端一看便知道,正是洪泰那厮的法宝夺命锥。
洪家和冷家在周国同为周国世家大族,冷无端几乎熟悉洪家的每一位金丹高手。
既然法宝都在,定然是错不了,洪泰必定是关在那座囚仙台中。
想到这里,冷无端给了邢云虎一个传音,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便率先动了手。
区区一千城守军,一名筑基后期修士,冷无端根本就无视他们的存在。
两里远的距离,冷无端只用了六息时间就跨到近前,同时他的法宝也祭了出来。
一只十丈方圆的巨大火盆飞到空中,径直朝着一千军士的头顶扣了下来。
同时,他的右手凝聚了法力,一把就朝着那名筑基后期修士手中的法宝抓去。
筑基后期修士,冷无端根本就无惧,不怕他有任何手段,
这筑基统领并非旁人,正是万疏狂,见有人要抓他手中的法宝,便往身后一退两丈。
冷无端的一丝神念锁住了万疏狂,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晰无比。
凝聚法力的那只手掌如跗骨之蛆一般,追着万疏狂的身形也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