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h市南边的一家咖啡厅,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内里布置地还算温馨,但是外边却一片断壁残垣,明显是片要拆迁的地方,也就只剩这个被衬托的光鲜亮丽的咖啡厅了,真不知道那些客人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也算是江挽倒霉,手中还有点闲钱的时候,她租下了一间咖啡店,预交了三年房租,谁知,这才第二年,居然就拆迁了,房主是个钉子户,不满意拆迁的赔款,更不想给江挽退钱,她能怎么办,她就只能在断壁残垣里继续开店了啊……
此刻江挽静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手上捧着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样子倒是挺认真的,有没有看进去就不知道了。
苍璧在对面,看着有点萎靡不振,他随意地打量着四周,不一会儿又重新把视线投向江挽。
祭司大人的存在感到底是强,江挽装模作样了没一会就合上书,叹了一口气。
“我是有说要您保护我,但是大人您也没必要一直盯着我看吧,这店里有阵法护着,随时可以调动,我一时半刻死不了,要不,您四处逛逛?”
苍璧挑眉,刚要说话,服务员走过来问道:“挽挽姐,今天的慕斯蛋糕卖完了,还要再准备一些么?”
江挽摇摇头:“别准备了,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若是一会儿有人来要慕斯,你就给他推荐点别的。”
服务员走后,苍璧依然坐在原位不动,显然没有把江挽的话听进去,江挽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祭司大人终于开尊口说了今天白天的第一句话:“这阵法,华而不实,无用。”
“!”江挽最讨厌别人否定她的劳动成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恨不得把手底下的柠檬茶泼他脸上。
苍璧看她气得不行,反而还笑了,甚至比方才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正要开口说话,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
一个穿着板正又古怪的年轻男人,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咖啡店的宣传单,正是江挽之前找人发出去的。
服务员正要迎上去,却被江挽叫住。
男人立刻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作,眼神在看到江挽时突然一亮,朝着这个方向就快步走了过来。
江挽不动声色地摆手示意服务员先走。
服务员也没有多问,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开了,“奇怪,那串风铃到底怎么回事?时响时不响的。”
那男人走近之后,越发让人觉得阴冷。
他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手上的指甲也有些长,指尖泛着青黑,头发虽然是黑的,但是却没有丝毫光泽。
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江挽放下手中的书,垂了一下眼眸,见对面苍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好率先开口:“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男人站的笔直,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目光阴沉沉的。
“特来找姑娘解惑。”
江挽抱着双臂,向后靠去,“你想问什么?”
“我有一个灵宠,现今遍寻不到,不知姑娘可知道它的去向?”
江挽嘴角扯开一抹笑,“这位先生,宠物失踪,找到我这里就太可笑了,您难道没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禁止携带宠物入内么?”
男人的眼神变得阴霾起来,“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要跟我顾左言他!”
江挽正准备继续跟他周旋,突然苍璧开口了。
他敲了敲桌子,引起来人的注意。
“这位先生,这里好歹也是灵媒的地界,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先生还是消消火气,有什么话慢慢说。”
男人冷笑一声,“当下灵媒也真是越来越不要颜面,豢养鬼做男宠不说,还敢公然带出来,倒也真好意思说这是灵媒的地界!云翅鸟在哪里?不要逼我动手!”
“先生说这话可就过分了,我的地界自然是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云翅鸟我见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啊。”江挽神色特别无辜,一边说,一边轻轻动着手指,状若不经意地在桌上画着。
男人神色变得狠厉,“不过是区区一个灵媒,就妄想吞下云翅鸟,也不怕噎着!”话毕,伸手就欲掐住江挽的脖子。
苍璧一瞬之间就伸手捏住男人的手腕,同一时刻,江挽一拍桌案,一张水凝成的符咒直直冲着男人打去。
男人本来强悍的气势,在一瞬间消弭。
他被符咒上的巨大威力打得后退了好几步,连身体都看着有些虚幻。
江挽施施然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双手,不屑地说道:“到了我的地盘上还敢撒野,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正准备把这个鬼封住,谁知苍璧一个闪身,抓住那人的头,手上一用力,男人的脸立刻扭曲成一团,还未来得及挣扎,就变成一缕黑烟,散开了。
只留一张咖啡店的宣传单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江挽楞了一下,就这么捏死了?她还想多问问呢,她神色复杂地看了苍璧一眼,抬手接住被男人一直拿在手上的宣传单。
“有云翅鸟的味道,难怪能找到这边来,奇怪,宣传单怎么会有味道!我摸了鸟蛋忘记除味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下意识挥手扯掉方才男人一靠近就布下的障眼阵法。
周围的人自顾自的喝茶聊天,丝毫未察觉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告诉我,你也是通过宣传单找上来的?”江挽望向苍璧。
苍璧却没有回答,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