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耿耿于怀的是,他明明说自己是他最重要最爱的人,失忆后却独独忘了她。虽然她也明白剧情大君在作祟,可内心坚持着矫情。
符泽言瞧着刚才还满是伤心悼念初恋的木杨,此刻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遇到自己的喜悦。他紧攥着她的肩膀,抿着唇固执地望着她。
七月的m国夏意正浓,阳光彻底敞开胸怀释放着所有的热情,透过几乎遮了半个院子伸展着枝丫的槐树,撒下一片破碎的光芒。
四周静极了,只有耐不住寂寞的夏虫的嘶鸣声,一下下地拉扯着他们浸在苦情里的心。符泽言深吸口气,自己呵护的女孩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成长,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和傻气,成了个娴静的女人。
她不再跟往日般莽撞和耐不住性子,这样陌生的女人,令他恐慌的紧,甚至他生出种邪恶的想法。符泽言宁愿木杨带着对自己的深爱而离世,而非对自己无动于衷,“木木,我回回来了!”
可再想到之前自己接到她生还希望为零消息的崩溃,和后来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他突然觉得,如果木杨不想同自己有交集,他们回到最初的时候,也不错。
他远远地守护着她,全心全意地爱着她,直到生命的终结。
只是,曾经拥有过,他怎能甘心同木杨成为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呢?
他的声音带着卑微和祈求,丝毫没有往日的傲娇和冷然,这样的符泽言直接让人心被猛地紧紧攥住,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
木杨侧过脸去,眉毛都颤抖着委屈,“回来了又如何?”
他紧紧将她涌入怀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枯竭了许久的心缓缓流淌着爱意,“木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木杨的小倔脾气上来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好好的一个女友,变成了前女友,又成了情人,现在呢?他们重新开始,是让她当外室吗?
符泽言箍着她挣扎的身子,炽热的呼吸拂在她被岁月厚待的脸上,三十岁的她依旧嫩的如同十七的模样。“木木,还记得死亡的滋味吗?那时候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木杨怔了下,死亡的滋味?
她是从威压上狠狠地摔下来,死亡的恐惧远远比敲击地面的那一刻令人胆寒的多,只是几十年的时间抚平了这种害怕。她明白,符泽言说的是她胸口中枪的事情,自己有着金手指,光想着逃跑了和离开的委屈了,还真没来得及多想。
符泽言抚着她瘦弱的脊背,“那天我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想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在毕业典礼上向你求婚,结婚戒指都买好了。我还记得那天天气特别好,就跟今天的一样明媚,只是我运气不大好,车子抛锚了,然后我打的往这边赶。
路上又堵车,的士司机便绕小路,没想到跟人迎面碰上。
我在想是不是上天觉得我们太幸福了,所以眼馋想要收回去呢?
你知道我有多么不舍得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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