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讪讪地收回手背在身后,感受到自家男人温凉的目光,她缩在阴影里。自己被宫文博给带坏了,又同东方坤琪“狼狈为奸”,俩人疯闹起来,确实有些过火。
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便有反抗,不再沉默中爆发,必然会在沉默中变、态。
她们的疯闹也是有迹可循的,是吧?
她咬着唇瓣不安地瞄着男人,眸光中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
宫文靖心里一阵好笑,自己哪里是娶媳妇儿,分明是养了一只不听话调皮的小狐狸。她一点点地试探着你的底线,然后在底线之上可个劲地蹦跶。木杨又很会察言观色,在你火气上来之时,立马凑过来给你捋顺了,然后继续欢实着。
于是乎,他们越来越宠她,底线也越来越低,这种现象要不得。
瞧着俩女人像是刚有了自己意识的奶娃娃,在外面跟一圈孩子们玩,突然爸爸妈妈过来了,奶娃娃激动又兴奋,嘚瑟得紧,好像说就我有爸爸妈妈,通俗用四个字概括,狗仗人势。
她们爱玩,男人们也乐意宠溺地配合,瞪瞪眼睛意思地警告下,便矜持表示可以给众人表演下对打。
俩男人长得高大威猛,肌肉撑满迷彩服,行走间都是霸道荷尔蒙的味道。
他们光是低喝对打前的亮相,就引得女生们尖叫不已,他们是拿出真本事打的,没有丝毫的花架子,拳脚利索地配合着,躲闪进攻皆带着种藐视一些的淡然和从容,空气真得如同电视中演得般被拳脚及衣服割裂发出唰唰的声音。
五分钟的过招,看得大家直呼过瘾,对俩人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然而木杨和东方坤琪还是没能逃脱要表演的命运,东方坤琪接过奚家老大递上来的口琴,站在人群中央吹起悠扬的曲子,她眸光柔和看向人群外的人,唇角的梨涡绽放着清丽的弧度,和着微凉夏末的风,众人忍不住眯着眼睛去感受。
木杨则是从基地文工团借来了风琴,配合着舞步进行了一段异国风情的表演,在夜晚她美得依旧夺目,散发着莹莹光芒,印刻在众人记忆深处,那热情又洒脱的舞蹈带动着大家一起围着篝火牵手跳起来。
俩男人分别到自己女人身边,跟着一起跳着,互视间遍是浓情蜜意。
第二天一早大家恋恋不舍地坐上大巴车回校了,经过半个月的朝夕相处,同学之间少了三分虚伪三分试探多了几分真情和陪伴。
木杨和东方坤琪是不住校的,但是大一的课程比较多,周一到周四每天几乎都有三节大课,中午来不及赶回家,便也申请了宿舍,中午去休息一小会儿。
她们俩人选择宿舍比较晚,只有六人间的上铺了。
虽然华国有皇家新娘学院,那只是为上流社会培养主母的地方,普通人家女孩儿的教育也是一步步跟随着男孩一起的,并没有严格的区分开来,只是每个学期都会有一堂人际关系的课程,就是为了促进以后一妻多夫制社会和谐而设立的。
上流社会的女性被教导的会享受生活,犹如菟丝草般攀附着男人,不争不抢佛系度日,何尝不是为了以后眼睁睁看着男人们将小妾一房接着一房地抬进门?
普通女孩儿接受跟男孩一样的教育,性格也较为独立,等以后结了婚有半数的人是选择出去工作一起养家的。
那个被一起劫持暗暗掐木杨的王晶也在这个宿舍里,她瞧见俩人进来,冷哼一声:“呦,某些人不是见男人就扑上去,傍了不知道几个金主了,连教官都不放过,怎么现在没人要了,又回来住宿舍?”
东方坤琪气得上前就要理论,木杨抓住她,笑着说:“有些人你越理她,她越加猖狂,被说一句话,你就当成那啥放了,难不成还要凑过去闻臭味?”
可她眸色淡淡地望着王晶,温凉如水。
王晶脸色难看地咬着牙,到底没再开口说话。
东方坤琪听了哈哈笑着,使劲地点点头,寻到自己的床铺,看见堆满了东西,木杨的也是。
其余三个女生见识过木杨在军训时候表现出来的强悍战斗力,皆开始将自己的物品扒拉下来。
王晶紧抿着唇拿下自己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将一盒粉饼和眼影在床头的位置打翻了,五颜六色的粉末将两个床各扑了一半。
“啊,对不起呀,”她得意笑着说,手意思地扫了下,反倒是将粉末给挥得到处都是。若非木杨俩人躲得快,恐怕被撒一身。
木杨小脸也阴沉下来,“王晶同学,你就是这种道歉的态度?”
“我都说对不起了,又不是故意的,”她无辜地从上面跳下来,手里的东西一扬配着惊呼声就直冲木杨俩人而去。
木杨眼疾手快地顺手从身后的桌子上气地一挥,那半开的粉饼被挡了回去,打在了王晶的额头上。
粉全部洒下来了,将王晶乌黑的头发和眉眼遮盖了厚厚一层。她呸呸地连话都说不了,使劲跺了下脚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唉,我不想跟她一个宿舍怎么办?”虽然看得爽快,但东方坤琪瘪着小嘴,满脸不高兴地道。
“我也不想呀,”木杨耸耸肩,拿起王晶的枕巾攀上自己的床铺沾着水开始擦拭起来,“但是以后我们会遇上很多这样的人,总不能每次躲开吧?对付她们,咱要以牙还牙,她们只有怕了,才不敢在我们面前蹦跶。”
东方坤琪点点头,将王晶围床的帘子扯下来去收拾自己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