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多钟,武副局长和陈柯南风风火火地赶到吴所长供职的派出所,汪副局长正在和吴所长喝茶聊天,见到两人不请自到也很是纳闷,心想这两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这么巧武副局长,我也是刚过来看看这边的工作情况,吴所长的工作做得很不错,全体干警上下一条心,相信在他的带领下辖区的治安会越来越好。”武副局长笑脸相迎说道。
“陈泽伟他人呢,我马上要见到他。”武副局长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关押在看守所,不在我这里。”吴所长说。其实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武副局长怎么就突然找到这里要人呢?难道他知道昨天那个小子关押在这里?陈泽伟一带过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物品都被没收了,根本无法打电话通知外人。
“他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不送去医院?”武副局长问道。
“老武这是在质问我吗?”汪副局长说道:“这我得好好给你说清楚了,今天上午我发现他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你打了个电话,你一口咬定是我在从中捣鬼,是我安排好的,既然这样我做这个好人干吗,干脆等你回来我陪你一起去现场看看,免得你说我破坏了现场。”
三人火速赶往看守所。
“没你们的事,”汪副局长对毕恭毕敬的看守所负责人说:“把钥匙给我,我陪武副局长看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仍旧有人在*,武副局长心里发颤。
“哐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人,从地板上凝固的血迹上来看这些人都收了很重的伤。只有两个人是坐着的,一个是陈泽伟,另一个是一个年轻人。
“武副局长,陈泽伟站了起来,“您可算是来了,快两天没让吃饭了,这事您可要往上面反映一下,这跟严刑逼供没什么区别。”
“小陈,”武副局长和陈柯南都上前抱住了陈泽伟,“你不是受伤了吗?让我看看伤在哪里?”
“是哪个狗日的王八蛋说我受伤的?我不是好好的吗?”陈泽伟爆粗口骂道。
“是汪副局长说的,”陈柯南说,同时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汪副局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所长明明告诉我这小子已经被废掉了,该死的吴海成,害死老子了。汪副局长在心里把吴所长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小陈,他们又是怎么回事?”武副局长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问道。
“兄弟,你来说吧,把你上午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讲一遍。”陈泽伟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人说道。
“三位领导好,”年轻人说道:“我叫贺涛,今天上午我们被派出所的吴所长带到这里来,要我们把陈大哥废了,到公安局的调查的时候就说是他怕挨揍自残的,供词都给我们准备好了。”
“住嘴,你胡说,”汪副局长打断了,“这是你和陈泽伟串通好的,吴所长和陈泽伟无冤无仇,他怎么会要废掉陈泽伟?”
“汪副局长,你这么心急干什么?”武副局长瞪着汪副局长说道。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年轻人说道:“我们一共来了十二个人,领头的扔了一把刀子叫陈兄弟自行了断,陈兄弟不干,除了我,剩下的十一个人都上来打陈兄弟;谁知道陈兄弟如此厉害,带着手铐也把十一个人干趴下了。领头的害怕陈兄弟报复,就哭着自杀了,也不知道死了没有,陈兄弟那里有手机视频,看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你还有手机?”汪副局长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是的,手机里面保留了一些很重要的录音和视频,这些内容一旦泄露出去,有些人的官位可要保不住了。“陈泽伟一副得意的样子。
“小陈同志,”汪副局长大冷天的脸上竟渗出了一层汗珠,“我也知道你是见义勇为的,可事情发生在高铁站这样的高曝光率场合,我又是当天值班,为了不让人民群众误解,只好先把你抓起来送到这里;你打伤的这些人都是些小混混,这些垃圾败类生死都不要紧,有我和武副局长替你顶着没人会为难你;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请小陈同志暂时委屈一下,我们再和上面通融一下,不出三天你就自由了。”
“小陈,”陈柯南说道:“事情现在已经闹大了,有人把你当时动手的视频发到了网上,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网民认为你是在逃犯或者黑帮打手,伤者的亲属闹得更凶,市政府和市公安局门口都是他们的人在请愿,所以我建议你继续呆在这里,等我们把真相公布出去之后大家的误解都消除了再放你出来。”
“说得轻巧,关了两天饭都没得吃。”
“这件事我来解决,我立刻派人对你二十四小时看护,保证你的人生安全和饮食问题。”武副局长说道。
“对对,两天没让吃饭,太不像话了,我马上叫人给你送餐。”汪副局长不失时机地说道。
“老汪,市政府和公安局门口情愿的那些村民怎么办?”武副局长问道。
“交给我,这件事情交给我。”汪副局长连忙说道。
市政府门口,近两百名请愿的村民打着十多米长的白色横幅,上面是血红色的大字,“严惩杀人凶手,还逝者安息”。几个披麻戴孝的妇女和孩子更是坐在地上痛哭,围观者更多,多数高举着手机录像,几名记者拿着话筒在人群里采访,被采访者情绪激昂,信誓旦旦地表示不见到陈泽伟的尸体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