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季倾倾有些心虚的瞟了眼莫景言，不知道这人知道她也曾对冯慕寒说过这种话，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觉她三心二意。
看向正在拜祭的男人，目光有些复杂，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
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娶妻生子了。
而她早就不记得当初的事了，因为她刻意不去想，回到苏家之后，面对很多黑暗的脏事，帝都的险恶，让她十分后悔告诉他自己的事，怕他会成为她人生中毁坏者。
还好，他从未做过伤害她之事。
“冯慕寒”她心里想着，默念出声。
莫景言听到，眸光深暗幽深，抿了抿唇，她果然是认识冯慕寒的，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据他所知，冯慕寒这么多年一直在部队的。
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感受到她目光的冯慕寒竟然向她投来目光。
四目相视，深邃的眸子沉冷锋利，仿佛能穿透到人的灵魂身处。
季倾倾只感觉心脏突突跳的很快，她有些慌的躲开，在看过去时，冯慕寒在次看向遗像。
他拜了三下，转身扫过在场的每一人，目光盯格在季倾倾与莫景言身上。
冯慕寒走过来，低沉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莫先生，好久不见。”
莫景言看向他，眸子冰冷，“冯总竟然认识苏御，让我很意外。”
冯慕寒怔了下，他怎么感觉到一股敌意，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这人退伍以来的两人第一次见面。
“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我被调到这里接任市长的职位，本想去苏家拜访，没想会听到这个消息。”冯慕寒低冷的语气里带着失落，顿了下又说，“莫先生，你相信她是出车祸死亡的吗？”
那是他的手笔，当然相信，莫景言冷淡的说道，“相信”
“我不相信，她怎么死的，我一定会查清楚。”冯慕寒看向遗像，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冷鸷，冰寒若冰霜的声音，传入在场里的每位耳朵里，让众人不由的打个寒颤。
季倾倾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由的感叹，时间真的好快，像流水般，曾经那个小男孩如今已经成长到这么强大。
她做律师，他做最位高权重的那个位置。
他所承诺的都做到，只可惜迟了。
她曾想过两人在见面的画面，是他揭露她的身份，与她站在敌对，也曾想过他来苏家找她，也曾想过两人见面能否认识彼此。
就是没想过会在自己的葬礼与他见面。
他不知道她，而她认出他，却只能当成陌生人。
面目已事非，前尘皆无关。
察到她的目光观察，冯慕寒突然看向她，问莫景言，“莫先生，这位是？”
莫景言看了她一眼，刚想介绍，季倾倾急忙开口，“冯先生你好，我叫季倾倾。”
莫景言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季倾倾心虚的不敢看他。
“季倾倾”冯慕寒默念了两遍，疑惑的看着她，“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