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程青就被李木子叫去喝酒了,无生不喝酒,就去找梨亭了,待灌醉李木子后,程青回到天工阁。
“无生呢?”冰老见程青一人来,便问他。
“出去了。”程青喂着鸽子,这几百只鸽子每天有人专门伺候,是专门用于各地的消息传递与收集。
“程青,我查到点无生身份苗头了,你想知道吗?”冰老看了看四周,突然贼兮兮地说道。
“大悲寺的俗家弟子。”楼青又给鸽子们喂水,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那她进大悲寺前的身份呢?”无生这厮的身份,除了来自大悲寺,其他什么都查不到。
说起无生,冰老都是泪,他本该自由自在地游历在青山绿水中,逍遥自在。
可他竟然被无生给坑了,来天工阁当劳力,一当就是近七年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事说出去都对不起他活的岁数,不过都是命数。
天工阁一半是做情报生意的,自然对任何人的事情都抱着好奇心,包括阁内的人。阁内的人,个个都藏着秘密,包括无生、程青、陆判,还有他自己。
也是,谁还没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呢?
程青和陆判什么都查不到,倒是无生,他总算查出点苗头了。
“与我何干。”冰老以为程青要说什么,无论无生是什么身份,我都相信她、不在乎她的身份是什么之类的话,毕竟自从他认识这两人起,两人便是形影相随的关系,无生对别人总说程青是她从护安楼花天价请的保镖,可是无生需要保镖吗?她别的不说,跑路逃命是最擅长的,江湖豪杰排行榜轻功第一已经蝉联了好几年了。
再者,护安楼才建立四年,胡扯。
与我何干?冰老本想说出口的话生生被怼了回去,唉,比起程青,冰老发现还是和无生好说话,那小子虽然谎话成篇,时不时坑你,可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与程青认识几年了,也同在天工阁共事几年了,程青看着温和好说话,可实际上并不然,这人骨子里冷漠无情地很,他和程青站在一起都差点给冻着。
“她是何身份当真与你无关?”冰老仔细啵发现他神情无丝毫变化,不禁略带嘲讽一笑,“那她的死活呢?也与你无关?”
“我自是会护她平安,在期限之内。”程青看着鸽子黑溜溜的眼睛,心想,与无生的眼睛真想。
“她若是听见你这般说,定是会十分难过。”
“是吗?”程青沉默,一时之间陷入寂静。
“程青,冰老也在?”不一会儿,有人打破了这寂静,程青身后传来了陆判的声音。
陆判走了过来,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对两人说:“无生传信说,今天生意可以不做了,全体放假,还说…”
陆判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了,冰老瞪他一眼,说道:“还说什么?”
陆判脸色略微怪异,咳嗽了一声:“还说,还说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趁今天花好月圆,都出去找个媳妇,别一天看起来一脸寂寞苦逼单身汉样儿。”
“她才一天看起来一脸寂寞苦逼单身汉样儿呢!陆判,她人呢,在哪?老子非抓住这小子抽一顿!气死我了,她人呢?”冰老气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额,刚走。”陆判默默远离了冰老一步,唉,虽然无生这么说他也气,可是他可不敢去抽无生,面前这尊才是大煞啊。
冰老连忙追出去,陆判看向程青。
“何事?”程青懒懒地问。
“影子来南城了。”陆判说着,似乎想笑。
“为何?”程青疑惑。
“被河神逼着双修,因知您在此,河神不敢来此,影子便想来此躲躲。”河神与影子这对冤家,陆判想起他们也是忍俊不禁。
“随他。”程青放开鸽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查一下无生的身份,入大悲寺以前的身份。”
“啊?”陆判愣了一会儿,查无生的身份?陆判的神色变得奇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程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没。”
“再查一下她爱慕的男子是谁。”程青想起什么,有补充了一句。
“属下觉得,这个应该不用查。”陆判想了想说道。
“你知道是谁?”程青转身看陆判,指尖不禁摸了摸衣摆处的黑色镰刀,为何陆判都知道那人,他却不知?
“额……,属下不知,您还是是问无生吧,这事您问问她,就知晓了。”陆判额头上都冒出冷汗了。
无生啊无生,你可给我出了个难题,陆判心道。
程青也不再多说,转身出去。
“难得放假,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花魁。”程青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对陆判说道。
“是。”陆判连忙跟在程青身后。
“来来来,猜猜今夜花魁之名落入谁手?”河边,一艘花舫船上,许多人正围着做什么。
近去一看,竟是有人开了盘,在赌今夜谁夺了这花魁之名。
开盘之人一身宽大灰袍,肤色偏黄,面容稍许枯槁,脸上一双眼睛溜溜转,透露出精光。
“来,选定人选,金额一百两底线,下注了下注了。”无生大声吆喝着,兴高采烈。
“云柔姑娘,三百两。”能来看选花魁的,要么是*熏心的,要么是有钱的主,两者合二为一的也是多数,所以很快就有人下了注。
“梦儿姑娘,一百两。”
“云柔姑娘,五百两。”
“潇潇,收钱,记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