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不是在生死战场吗?为什么他觉得画风不太对?!
大妈大爷的画风有些歪,但那个能操控冰的人画风却一直没歪。只见眼睛微微一缩,那些在他身后的冰荆棘便野草一样疯狂的顺着地面缠绕过来。
“哎呦这小崽子不听劝,哎呦呦,我的老腰啊!”
“死了都不安生,哎,就是死的太早才不懂哦,造反哪是你想造,想造就能造的,国家那”
“咔嚓咔嚓”
老头老太太一边矫健的碎冰一边忙里偷闲的碎碎念,尽管如此,还是显的十分狼狈。
那个看着眼熟的女人似乎体力用尽,躲避的速度逐渐变慢,那件黑色的长裙已破破烂烂,露出白嫩的肌肤。
白唐扣着手中的一张符,又望了一眼另一边的空地,默默嫌弃了一把玉九的龟速。
分明是个鬼,却比人还胆小,也不知道怎么在鬼界混了这么久!
底下的大爷大妈已经没空碎碎念了,成百上千条冰刺又开始拔地而起,甚至空中也时不时的出现若干尖锐的冰刺,专门朝着人的死穴戳。
不片刻,就又有两个修道者被那冰刺刺穿胸膛,鲜血在洁白的冰晶上格外醒目。
场上情势已经格外危急,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女人已被四面的冰荆棘逼到了绝境,那张巴掌大的脸都在急速下降的温度下冻得发青,她的双腿上也已鲜血淋漓,极为费力的用灵力打碎那些伸至面前的冰刺。
那些大爷大妈的情况也很不好,有几个已经被寒冰缠住了双脚。
白唐紧紧扒着身下的房顶,眼睛死死顶着场上,眼见那些锋锐的尖刺就要将在场众人撕个粉碎,他心底猛地骂了句脏话,整个人大鹏展翅一样从房顶纵身而下,长达十米、宽约三米的阴气剑猛然从空中劈下,重重砸向操控坚冰的男人。他自己则飞跃到那黑裙女人旁边,一拳砸碎了她面前新一轮的冰刺,口中低喝道“快跑!”
耳边只听“轰”的一声,那把巨剑被密密麻麻的冰刺抵在半空,一双阴寒冷酷的眸子透过冰刺间隙精准的刺向白唐。
白唐后背一寒,许久不曾出现的那种惊悚感觉猛然爬上心头。
他片刻都没敢耽误的又扑向被冰困住双脚的修道者们,帮着他们用阴气刀凿冰,心里只有一个字——快。
他已经能感觉到那把阴气剑的摇摇欲坠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把阴气剑就轰然而碎,大量的阴气充斥整片空间。
白唐如遭重击,气血翻涌,额上都冒出了汗。
冰面又一次翻涌起冰刺,朝着白唐疯狂袭来,那修管道的大爷还在用旱烟锅子邦邦邦的敲击脚下的冰面。
居委会的张翠花张大妈下半身被冻了个结实,白唐刚到她身边,那
大妈的上半身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那男人身后的冰刺倏然消失,却又瞬间在白唐他们脚下长出,如同一个个不断冒头的地鼠。
“大人!”玉九的声音突兀的在远处响起,被那冰刺追的到处窜的白唐身形倏然顿住,迎着那排山倒海般压过来的冰刺群猛然一挥手,一道浓黑如墨的阴气便从他掌心透出,形成最锋锐的两米长大锤,轰然砸在那成群的冰刺上。
冰屑乱飞,冰刺稍停。
“走!”
白唐轻而急的声音从口中爆出,只见他将手中那道赤红色的符猛然拍在地上,一道赤色的火焰在他掌缝间透出,天空突然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只眨眼功夫,一道手臂粗的黑色雷电便精准的劈在冰面上,立时就将浑然一体的冰面劈开无数条裂缝。
辛融脚下升起了一条圆柱形的冰柱,如同疯长的小草一样顶着他升到了高空,他的身体四周还浮着无数不断旋转的冰刺,如同他尖锐的铠甲。
他神色不动,那些冰刺却仿佛捕捉到了主人的意志,疾风骤雨般从高空朝着那场地上蹦跶的最欢快的人射去。
同时,一条搅缠旋转如同水龙的冰柱划破空气,在空气的嘶鸣声中倏然闯进战场,由最刁钻的角度,以让人无法躲避的速度同样袭向那个在用黑色阴气屏障挡住万千冰刺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着那个人的ròu_tǐ会格外香甜,在他手臂上的鲜血涌出皮肤的那刻,自己许久不曾有过的吞噬进化本能倏的苏醒,叫嚣着要吞噬。
辛融脸依然板着,看似平静而淡然,但他的心里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个脸上有三条伤痕的青年,对他们这些已经进化到四阶的智慧种有致命的吸引力。
难怪自己突然感觉到了那些三阶普通种和二阶劣种的焦躁,几乎不受控制的要扑上去。
不管怎样,先抓起来,慢慢吃。
辛融打定了注意,浑身上下对低等活死人的威慑力猛地收敛,那些还在四周爬伏着的普通种和劣种顿时一窝蜂的从藏身的地方扑了上来,普通种还稍微有些理智,没有野兽一样的厮杀过去,而是躲在劣种群后伺机而动,那些浑身脏污不堪沾满血迹的劣等活死人疯狂的在地面上奔跑,滑到了就四肢着地跑,如同一群饥饿的饿狼,眼前只有白唐那一块肥美的大羚羊。
白唐听着耳边冰刺不断碰击在阴气墙上的叮咚声,眼角瞥见无数条黑影从不怎么遥远的地方冲他奔跑过来,本能的觉得不妙“……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在看我?虽然我这两年的确又帅了,但这么热情澎湃的眼神请你们收回去!收回去收回去!”
虽然嘴巴还在念念叨叨,原先肥壮的胆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