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祖见到她艰难的模样,把单车的脚架架好,过去扶她起来。
羽静伸手借他的力起来,又想起是他让自己狼狈的模样,站稳后把他的手推开说:“还不是你!”
林念祖一脸无辜的说:“我什么也没做,真是好心被雷劈。”
羽静拍干净手和脚边的石子,正经八百的说:“我告诉你,我还有大好前程,若是因为你的关系跌倒伤了身体,我可要你负责。”
林念祖的嘴角扬起偌大的笑容说:“好,这有什么难的。”
羽静瞥了他一眼说:“还不是仗着你家有钱。”
林念祖刚才的气焰忽然消失,正色说:“照顾一个人有什么难的,我一个人也行。”
羽静走到单车旁边说:“你才大二,还只是个毛头,等你毕业再说。”
林念祖对于羽静的行径感觉好奇,他问:“你怎么一下子跑咖啡店一下子跑面包店,是不是打工?”
羽静恍然:“原来刚才我觉得恐怖,真的是有人跟踪我?”
“我是跟在你后头没错,不过我什么也没做。”念祖冤枉的说:“我当然是跟踪你,要不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方?”
羽静的脚还在隐隐发疼,她牵着单车走了几步路,想起了什么问:“你怎么跟过来?是不是你姐发生了什么事?”
林念祖恍然说:“没有哇!”
羽静停下脚步,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问:“是不是你爸爸派你过来监督你姐?”
“才…才没有呢?”林念祖的年纪到底比较,即便脸色不动,在眼角不经意抽动的神经还是让羽静捕捉到了。
羽静眯着眼靠近他问:“不是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林念祖理所当然说:“你也知道,我爸最疼我姐了,当然希望她能住家里。”
羽静对他眨眨眼说:“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我们住一起,不会有事的。”
林念祖松了一口气说:“还是得让我知道一下,回去好交差。”
羽静问:“不是有地址吗?难不成珍珠没给吗?”
林念祖慎重:“给是给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去看看的好。”
羽静在原地想想,才慢慢的往前走说:“反正那里的区是不错的,给你看看,让你父亲安心也好,不过,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们可是进不来的。”
林念祖似乎已经猜测到是这样的结果,他说:“没关系,让我看一眼,确定一下。”
他们走在田边径,要再看到一台车经过更难了,羽静和念祖并肩走在一起,路灯距离更远,只能借着月光走在崎岖的路,离目的地约莫还有一公里的距离,刚才磨破皮的地方还在疼,为了避免再次跌倒,羽静决定还是用走的好。
有念祖在,刚才的恐惧顿时消失,仿佛刚才只是有人对她施法产生奇异的幻觉,即便心生杂念,有个人陪着走,心里踏实许多。
羽静在一旁偷看他的侧脸,他的眉宇间自然和珍珠有些相似,不过挺拔的鼻翼和脸形的轮廓更加明显,在黑暗中生出一道屏障,替她挡去了恐惧,嘴角忍不住微微的上扬。
念祖对于沉默的氛围感觉到变扭,他随便找一个话题:“你加入摄影社?”
羽静不经意的回答:“是呀!你怎么知道?”
念祖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有些失落:“我也是摄影社的,整理新人资料发现有你跟我姐的名字,还吓了我一跳。”
羽静解释:“听说学校要删减预算,之前珍珠参加读书社,图书馆新进许多新书,好像有人抱怨其他社团没有被照顾到,为了不增加你父亲的困扰,我们打算跟徐觅一起,而且柳飞也挺照顾自己人,反正大四了,去哪里都一样。”
念祖试探问:“只是这样吗?”
羽静坦然的说:“是呀!还不能是怎么样?而且我姐开了一间咖啡店,说不定毕业之后我还会继续在那里。”说到一半,她充满兴趣对他扬起眉毛问:“你喝不喝咖啡?”
念祖牵着单车眼梢带往她的方向问:“偶尔喝一下?怎么了吗?”
羽静发愁的说:“因为店内的生意不好,正烦恼该怎么扩展客源。”
念祖发现羽静十分认真,他说:“改天我带几个同学过去。”
羽静逐笑颜开:“真的!一言为定哦!”
念祖发现羽静笑起来天真的模样,心里顿时开心的不得了,他不露声色的说:“既然如此,你带我上去找我姐一下,行不?”
羽静难得冷静的回答:“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样出卖朋友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何况,我们都是女生,你一个大男生进去不好吧!”
“刚刚你不是说我是毛头吗?”念祖调皮的说:“看一眼不要紧吧!”
羽静打算从包里取出手机,正色说:“你别叫我难做人,直接打电话给你姐不就得了,要不我来打电话。”
念祖忙道:“不用了,我过几天再问问她。”
他们走到径的尽头,转一个弯,眼前忽然一亮,是方正规划好的社区,街灯照得人茫茫然,羽静指着前方的其中一栋大厦说:“我们就住在富华社区的八楼。”
念祖对着前方大厦点头,像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随即皱眉提醒:“下次没事别走这条路,一个女生怪危险的。”
羽静想起先前在咖啡店帮忙到十点,走这条路基本上没有车子经过,不用担心会车问题,除了幽静径僻之外,还有一股清新田园之感,解释:“我平时走也没事,要不是你,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