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嚣抄家灭族无数,素来都是随意构陷,横行惯了,哼道:“有人举报,便足以捉人!”
张辽嗤笑一声,看向座上宣璠:“敢为宣廷尉,只凭一个不轨之徒构陷,便能擅自捉拿朝廷两千石官吏吗?”
宣璠摇头,如果能捉,他昨日便捉了张辽了。
张辽看向刘嚣:“若是只凭他人构陷便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捉拿朝廷大臣,那满朝公卿都身处危机之中,只要有不轨之徒指使人随意构陷,某恐长安狱中也装不下!汝这般狗头彘脑之徒,也配为司隶校尉乎?”
“张辽!”
刘嚣被张辽一举狗头彘脑气得双目赤,其他朝臣也不由失笑。
张辽的话让他们大为认同,事实也的确如张辽所说,如果只凭有人举报而没有其他证据便能所以捉拿朝臣,那他们这些人恐怕就是朝不保夕了,毕竟谁没有政敌,到时候相互构陷攻讦,朝堂还不早就大乱了。
“张辽,”刘嚣喘了口气,森然道:“此事倒也罢,吾定会细细查访,但汝昨日在街头擅杀车师王侍子,坏我两国邦交,我儿前去便说,汝又不分皂白,行凶伤人,废了我儿,却该当何罪!”
众人闻言,不由面色微变,看向张辽,他们这才知道,张辽居然还杀了车师王侍子,又废了刘嚣的儿子,难怪刘嚣如此怨恨张辽。
上刘协也失声道:“张卿,汝……竟杀了车师王侍子?”
司徒王允皱起眉头,京兆尹司马防眼里却闪过一丝异色。
刘嚣趁机道:“张辽擅杀他国王侍子,又行凶伤人,罪不容诛,还请治他之罪!”
“呸!”
不想刘嚣此言一出,张辽当场便唾了他一脸。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