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和睡得雷打不动的样子,看得喻笙心头的火“蹭蹭蹭”冒直,火苗越窜越高,她凑到杜瑾和耳朵旁边,恶狠狠又大声道:“杜瑾和,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我就......我就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了......”
原本想威胁杜瑾和的喻笙气势很足,却不想说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她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什么具有威力的话来,面前这个人根本听不见,睡得跟死猪一样。
在心里无限吐槽的喻笙,一点都没想起来之前是以男神形象存在自己心里的杜瑾和,现在居然被她比喻为了死猪。
喊了杜瑾和许久,这人却怎么喊都喊不醒,喻笙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想将杜瑾和拉起来,然后好方便自己将人扶出去。
可平时看着精瘦精瘦的人此刻却仿若一尊沉重的石雕,喻笙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是拉动了一点点,根本就拉不起来。
折腾了好一番,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最后,喻笙放开拉着的杜瑾和的手,自己也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想着缓一会儿再继续。
可能因为杜瑾和就在旁边,喻笙也不害怕了,放松了不少,突然就对杜瑾和今晚来看的人有些好奇了,大胆地将视线落在旁边的墓碑上。
墓碑上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很舒服,还让喻笙感到一丝淡淡的熟悉。
“木婉清......”喻笙忍不住将墓碑上的名字轻念出声。
她的名字和照片上的人一样,很温柔,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好感,可她是谁?
想到白日里杜瑾和的反常以及深夜来墓地买醉,不知怎的,喻笙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今天是这个女人的忌日,而这个女人对杜瑾和来说肯定十分重要。
转头看了一眼连睡着了都一脸痛苦的杜瑾和,喻笙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照片上的女子这么年轻,不会是杜瑾和以前的恋人吧,想到这里,喻笙的心都不可控制地刺痛了一下。
又转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女人,在看到照片上的笑容的时候,喻笙触电一般地移开了视线,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喻笙错过了墓碑上刻下的日期的年份19xx,那是在二十多年前了。
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杜瑾和,喻笙忍不住一阵头疼,该怎么把这人带出去呢?
心里本来升起一个想法,想找刚刚的值班大叔帮忙的,可想到那大叔的态度,喻笙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那么,只能靠自己了。
她一个人肯定是背不动这么大的男人的,不过她学过几年跆拳道,力气比一般女生大了很多,如果杜瑾和能自己走就好了......
想到这里,喻笙打定主意要让杜瑾和醒过来,哪怕还在醉酒『迷』糊当中也行,只要能站起来让她搀扶着走就ok了,大声喊肯定是不行了,剩下的只剩暴力了。
于是,喻笙站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杜瑾和『露』出一丝坏笑,紧接着就看到喻笙动了动脚,毫不留情地对着杜瑾和踹了出去。
一脚、两脚、三脚......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喻笙自己都感到脚踹痛了的时候,地上的人终于有反应了。
“滚......”杜瑾和被踹得生疼,用手挡了挡,忍不住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