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回清倒影,冲击山体,露出了青灰色岩石嵁坻。
日光下澈,旁边歪脖子树影布石上疏条交映。
赵雁翎见水中多有银白色的细鳞鱼不禁大喜,当即跳上水中岩石,正要拿出赖钩秀波什么叫淡水捕鱼同十指捏田螺十拿九稳。老黑和疙瘩却再次亢奋,飞离肩头。
这次赵雁翎没拦着,嘬口哨极力模仿它们声音,当然是超声波的有声版……
如果说鹰隼是战斗机,四翼鸟就是阿帕奇。由于生四个翅膀,配合起来它们能在空中悬停和直上直下,当初数只鸟合力就能将安馨抓飞,它们的翅膀力量便可见一斑。
疙瘩驱赶游鱼,老黑猛地扎进水中。
一条十五厘米长短的细鳞鱼被老黑提上岸,两只鸟就失去了刚刚捕猎的默契,像小时候那样你争我夺,为一条鱼大打出手。
赵雁翎将打的不可开交的它们分开,真是的不要伤和气嘛!
他拿龙脊把鱼从中间豁开一分为二,连内脏都均匀分配。
“太帅了,长大后它们绝对是空中霸主。”
“抓鱼那么6,是天赋技能吗?”
“好像部分翼龙就靠捕鱼为生吧。”
“可怜我龙脊,大刀饥渴难耐却沦为鲍鱼之肆的庖刀。”
亲手捕猎的快感非同一般,老黑昂首挺胸,疙瘩趾高气扬,觉得天下风云出我辈,何处不可去得?
那小模样,十分逗趣。
“臭屁啥,有能耐再去捉。”赵雁翎挨个弹脑嘣。
他吹响口哨,老黑和疙瘩振翅起飞,真的连连甩上数条鱼,水友叹为观止。
连小时都这么厉害,长大后还了得?任凭江湖湖泊,赵雁翎带着老黑和疙瘩就再也不缺鱼吃了。
从背包里拿出不锈钢盘,下面放上固体酒精点燃。
钢盘里倒入少许清冽山溪水加热,将酸叽溜放进去煮出酸水混入白酒,刮鳞摘了内脏的细鳞鱼放盘内翻滚去腥,把水倒掉,赵雁翎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把鱼放掌心,右手腕急抖,手指捏着英吉利刀片在细长的鱼身改刀。
“我学厨多年,第一次见有人拿英吉利刀片改刀,老赵你可真特娘的人才啊。”
“好快啊,这手速招姑娘喜欢。”
“调戏老赵没用了,现在他脸皮厚的水火不侵。”
赵雁翎晒然一笑:“邵义,你扯着鱼头和鱼尾,让大伙见识见识。”
鱼被拉起,皮下的肉只划开浅浅一层,刀印是无数半月形连成网状,煞是好看。因为口子太小,合上鱼肉则微不可查。赵雁翎接过鱼,掰开鱼膛拿刀片剔骨刺,十秒多时间后交给邵义。邵义捏着骨头往外轻飘飘一抽,连接鱼脊骨的全部刺就被抽出来。
现在靠心靶做出这些杂耍般的手段,对赵雁翎来说太游刃有余了。玩刀小道尔,不值一提。可水友不这样认为,把他惊为天人。
一个人专精某道不足为奇,可这人无论什么事但凡上手就能精通,那就骇人听闻了。
洗洗手,上调味料,添油加醋的在钢盘里来个野炊烤鱼。随身必备品又多了两把镊子,他对每条烤盘内的鱼都关怀备至,烤的极为细致,金黄色从头到尾必须匀称。外焦里嫩的焦脆,不能只有鱼腹才有。
近距离下,他的眼睛堪比显微镜,保证让味道渗透每个网格,要达到用镊子夹一丢丢都滋味十足才行。
“你够了啊,你这是烤鱼还是做艺术品那?”
“老赵,我是厨师,听我的,烤鱼不需要做这么细致的。”
自从养成看书习惯,赵雁翎翻阅不少杂书。他家里卧室原衣柜已撤走,取而代之的是展览架和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各个领域书籍资料,里面有一本专门介绍人类和美食的历史关系。里面说,酥脆的美食有能力穿透最强大的文化壁垒。咱们华国自不必说,美佬的炸薯条更是世界闻明。就连岛国这种在历史绝大部分时期有意将自己与外界隔绝的撮尔小国,他们将日式料理视为其岛国文化的象征,都禁不住酥脆的诱惑,在15世纪前后让西班牙、葡萄牙传教士将面糊炸成的天罗妇传入其中。
他吃过多地的烤鱼,最喜爱的焦脆部分总是不均匀,导致再吃其它部位总觉得滑溜溜的难以入口,属于美食独有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差异感。
所以,他执着的要让所有表皮部分都有焦脆感,享受踏踏实实的人间烟火……
“你们谁都不要劝我,谁劝我跟谁急,烤鱼就得这么做!”他严肃又认真的说,反而惹人发笑。
邵义接过烤好的细鳞鱼,果然只要下口就齿尖就能感受到薄薄酥脆外壳,里面鱼肉细嫩鲜美……眼睛越吃越亮,良久开口:“叔,在家你怎么不做饭呢?”
赵雁翎忧心忡忡:“我怕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都饿瘦了,那我就罪孽深重了。”
“这波比装的,已经不怕那一分的骄傲,可以给你打满分。”
邵义却傻乎乎的点头,连声称是。
“这傻孩子,该配合老赵装b决不能视而不见。”
“一大一小都是逗比。”
可能全网都再找不出一个能和水友关系如此融洽的网红了,网红做到没人叫他网红的地步,也算网红界的传奇。
现在赵雁翎随便开直播,哪怕扯扯闲篇,人数也不会少于四百万。如果探险打野阶段,人数绝对超五百万。
这时赵雁翎猝然间将邵义拉到身后,并对他喊:“上树。”
邵义转身灵活的像个猴,三两下爬上歪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