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深琥珀色,不像白酒那么清亮。
赵雁翎摇头:“平时不饮酒。”
糟老头子喜怒无常:“不饮酒?不饮酒算什么男人!小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种酒只有在墨西哥的一小块地区产的蓝色龙舌兰草才能酿出来。把它放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果不喝,那他就算不得男人。”
我曹,你真的让我无言以对。要是真喝,就你这干瘪的体格,我真的能喝死你五个来回!
妮薇很不满:“爸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酗酒本来就不是好习惯,是新西兰男人的陋习。你以此评断人,太不公平了。”
糟老头子哼了声:“现在的年轻人,别看满身肌肉,其实没什么男子汉气概。”
赵雁翎听得直搓牙花子:“先生,我觉得你说的没毛病。”
糟老头子拂袖:“跟我来后院,有些话要男人之间说,不能有女人在场。”
制止想表达的妮薇,赵雁翎亦步亦趋的跟他走。笑话,走南闯北的他什么阵仗没见过,岂会怕了他个糟老头子?
到了后院,他发现这里别有洞天,灌树丛被修剪出花纹,木板铺就的小路蜿蜒直到公路旁。这比他的别墅外环境还考究,于是琢磨等再来新西兰要完善完善。
糟老头子来到柴火垛,拿斧子在木墩上劈柴,也不开口。
看他一把老骨头频频挥斧,也不开口。赵雁翎无语,上前道:“我来吧。”
斧头不客气的易手,赵雁翎用脚尖随意的把木段勾飞,稳稳当当落在木墩上。抡起斧子,举重若轻的“咔嚓咔嚓”,速度比老头子快了五倍不止。
老盖福德暗自点头,他本以为赵雁翎是那种经常去健身房健身的有钱人家膏粱子弟,但从干活的麻利劲看,似乎并非如此。
因不放心,和母亲在窗前偷瞧的妮薇看的出神,那矫健的英姿快烙在她心坎里了。也不知怎地,她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见过男人似的,面对老赵难以自拔……
“小子,你和我女儿在一起,是件好事。因为她之前总带女孩回家……咳咳,不提这个了,妮薇说你怂恿她去华国?”
回忆妮薇曾说父母都无法干涉子女性取向的事,赵雁翎觉得好笑。从老盖福德话里话外来听,满不是那么回事儿,老两口子只是暗里上火罢了。
他点头:“妮薇想做厨师,恰好我略通此道。我们华国的饮食文化远超世界任何地区,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连我的老师,世界名厨麦肯锡·戈登都去过华国取经。”
“戈登?我看过他的美食节目,很厉害。妮薇做出的决定,我们是无权干涉的。但她还是会听听我们这些老人家的意见,所以我想问问你,妮薇靠自己,到了华国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这是不可避免的。作为男人,你会帮她是吗?我能相信你么?”
之前,老盖福德甚至觉得妮薇口中的“老赵”就是个骗子。但作为老酒罐子,他是识货的,能看出那瓶酒的价值。还有那翡翠吊坠也非凡物,这起码说明这小子不是物质上的骗子。剩下的可能,纠结于他是否感情骗子。
赵雁翎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木段都给劈了摞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妮薇跟我讲过,她的顾虑很多,我还说让她好好考虑考虑,然后等我去印尼干完活回国后给她看看华国现如今的环境再做决定。有些话不方便和她直说,既然你问了,我就对你讲好了。衣食住行,她即便身无分文也不要紧,我都可以解决。哪怕是工作问题,我都能安排妥当。而且你们二老大可不必担心,你们可以找个懂汉字的华人上网查查我的名字,作为华国公众人物,我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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