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雁翎对这种事断不会坐视不理,跟着一起去了。
这下,呼啦一群人像打群架似的往外跑,萨姆跑的最快,和赵雁翎并驾齐驱。
萨姆喘粗气说:“每年马塞族的小孩,至少有三五个丧生在花豹手里。这种动物不像狮子,它们单独行动,行踪隐蔽,速度奇快,所以骁勇的马塞族也拿它们没办法。”
不理会萨姆,赵雁翎提一口气猛地加速,赶上前面的瓦图库米。
逐渐的,两队人马拉开距离。
豹子的速度一流,耐力却奇差,每次捕猎后会像死狗一样喘半天才能缓过劲来。
酋长马利克的孩子叫阿里。阿里其实已经不算小孩子了,别看瘦,架不住身体长,豹子又没把他咬死。是以跑了没多远就丢在地上准备下口。
马塞族从小孩到成人都是彪悍的,小阿里临危不乱用柴火棍一样的手臂挡住脖子,一脚踢在豹子胸口,顺势就地一滚躲开豹子的爪子袭击。
正纠缠着,瓦图库米助跑几步将标枪扔了出去。妥妥的在五十米开外,赵雁翎勃然变色,这么远的距离要是一个不准,豹子没死,再把孩子给扎个肠穿肚烂。
豹子警觉回头,看见一个黑点直奔它而来,登时平地起跳,走位灵活,来了一波闪现。
饥火中烧的它似乎不甘心就这么放走猎物,还待扑击,一道身影风驰电掣而至。
赵雁翎根本就没停过,百米冲刺连起步都省略了,速度可想而知。
豹子的森森利齿眼见就要咬在阿里的小臂,一条鞭子横空而来,鞭稍准确的抽在豹子嘴巴子,将它嘴角都撕裂了。
豹子吃痛动作走形,牙齿只刮了阿里的手臂皮肉。它在地上打个滚,心知再也讨不到好,在空中洒下一串血花转头狼狈逃窜。
得知获救,小阿里不但没有劫后余生的恐惧,还龇开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冲赵雁翎笑……听说以前马赛人的门牙下两齿要被敲掉,方便灌药。
看来马利克的部落已经摒弃了此间恶俗。
瓦图库米赶到,他把地上的阿里拉起来。换成国内家长,看见孩子受这么大的伤,要么多加安慰避免留下心理阴影,要么也会痛斥一番让今后多吸取教训。
可瓦图库米只是拍拍阿里肩膀,说回去喝煮牛奶很快伤口就好了。
马塞人觉得牛是上苍赐予他们的最纯洁宝贵的礼物,牛粪可以盖房子和洗手,牛血和生牛奶解渴止饿,牛皮可以做衣服,牛角可以做杯子和乐器,牛蹄子可以做烟盒油盒,煮牛奶治病驱邪……他们吃的用的都离不开牛,并且基本不吃其它肉类。
“这特么也太皮实了!”
“喝煮牛奶疗伤么?我胳膊摔断了,回头试试。”
“马塞族的人,心都这么大?”
水友理解不能。
“老赵刚刚的速度,我只听见风呜呜的吹了……”
“还好我聪明,这次我早准备好,把那段截取下来做成表情了!”
瓦图库米对赵雁翎说:“在我们马塞族,小孩子要是哭嚎流泪,长大了会被同族人瞧不起。”
“你刚刚的那一标枪,扎的可真准啊,我还害怕你会伤到阿里呢。”
瓦图库米用中食指悬在眼前抖动着,语气很自豪:“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马塞族人的视力有6.0,你们只有1.0。所以这点距离,和你们七八米差不多吧。标枪是我们常年训练的项目,没把握不会出手的。”
水友听后炸了,6.0赶得上望远镜了吧?赵雁翎倒是知道这件事,不过他的心靶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说6.0,如果运用到极限,或许能达到几十.0,但标枪肯定没有他们准,因为没练过。
瓦图库米又诚恳的说:“赵,谢谢你救了阿里。”
阿里也仰头说:“先生,谢谢你救我,不过我刚刚差点就把它打跑了。回去我让我爸爸也给我做鞭子,就不怕花豹了。”
瓦图库米对他说:“赵的鞭子和我们标枪一样,不是谁都可以学会的。”
这话让水友觉得扳回一局。
这小东西英语说得比瓦图库米还流利,一点不像部落酋长的孩子,赵雁翎觉得很蹊跷。
“刚刚你请我喝战士营养餐,现在我救了阿里,咱们扯平了。”
瓦图库米笑着摇摇头,颇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他问小阿里是怎么被豹子袭击的,阿里回答说,他和同伴踢球,球滚到了养犀牛的白人那里,他们爬木栅栏捡球时候豹子突然冲出来把他叼走。多亏是花豹,要是猎豹可能会先一口咬断他脖子再带走。
赵雁翎好奇问:“还有人养犀牛?”
瓦图库米皱眉说:“那是一个可恶的白人,他让犀牛的鲜血玷污了我们的土地……一定是胡安胡作非为,使得土地受到诅咒,才会在这个季节有孩子被豹子攻击。看来我们要想办法赶走他们才行。”
叫胡安的白人合法圈定了一个犀牛养殖场,里面有1000多头黑白犀牛。他靠囤积犀牛角盈利,越南是进口犀牛角的大户,华国市场也很可观。不过近年来囿于国法,只能偷偷摸摸的交易。
这时候,萨姆他们也赶到。
赵雁翎拿张彦君背包里的药品,给阿里消毒上药包扎,煮牛奶治病疗伤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如果说马塞族落后,那是一定的。但说他们贫穷,却也不见得。
按庄铮的话来说:“他们想要每天享用牛血,按照每头牛六周吸取一次来计算,一个小部落至少要养几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