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极富张力的叫,闻者惊心见者落泪。
它成了赵雁翎的小白鼠,接连试验一米下、两米内不同规格的箭尾鲎神经毒素。严重时,张着大嘴,空洞洞的呕吐袭来把刚吃的鱼都吐光了。
歪果仁在直播间呼吁不要虐待动物云云,这群人普遍只刷星星就觉得有资格指手画脚。
赵雁翎不是崇洋媚外跪舔西方制度的西崽儿,他只买国内粉丝的账,嗤笑道:“这点小伤小痛叫虐待?别把你们娇生惯养做派生搬硬套到我的生活里。好好看,好好学,什么叫合格的探险家。”
当场挑选毒素轻的大体型箭尾鲎毒液,用新的木刺给自己注射一针。
“现在怎么说?还叫虐待么?大呼小叫啥?头发长见识短!”
原水友早知老赵爷们,没想到刚到这种地步。
“老赵做事永远这么荡气回肠……”
“爽快,鬼佬见识见识华国硬汉。”
“弱弱的问一句,有木有感觉很销魂?”
赵雁翎又不傻,他看老王过了个把小时重新活蹦乱跳。并且,越往后麻醉时间越短,老王体内最快速度产生一定抗体。所以什么肠穿肚烂,什么七步必死,不过是臆想,毒素只是具有麻醉效果而已。
老王体质很强,鬣狗连腐烂的食物和骨头都可以吃,钢铁的肠胃岩石的体魄。可赵雁翎也不遑多让,甚至只感觉飘飘欲仙,胸口略微烦闷,约么10分钟后就恢复正常了。
在南美中蛇毒那次就知自己体质异于常人,见识具体效果后他根本没把箭尾鲎毒素放在心上。
“我已经试验好了,这种毒素会不会毒死普通人我不能确定,但肯定不会毒死狗。”
有细心的水友注意到,老赵说的是“普通人”,于是有了个玄妙的猜测,难道说老赵真不是地球人?
漫不经心的态度,以身试法的勇气,连科考团的人都说不出别的。只是蓝翎岛每个物种都极具研究价值,糟蹋一点都令他们扼腕叹息:这不是在注射毒素,这是在注射人民币啊。
赵雁翎用汤碗搜集毒液,排完毒的箭尾鲎萎靡不振,他把它们重新放回水潭。看看按甲寝兵的老王,它卑躬屈膝的趴在地上,眼中带着敬畏。
“舅问你服不服?不服咱们再来。别让人说我虐待动物,你一针,我一针,谁撑到最后谁是老大。”他拿两根木刺,作势欲扎。
老王哀鸣,畏畏缩缩。
赵雁翎将鞭子解开,老王恢复自由,却不复张狂。赵雁翎见它老实,扔了一条乌贼过去,这是对它的犒赏。
可毕竟野性未除,见他还在旁边,老王本能的龇牙恫吓护食。赵雁翎极尽恩威并施之能事,毫不犹豫的刺去。老王眼中无限悔恨,再次被麻翻。赵雁翎言出必践,也给自己来了一针。
“我曹,换我我也服了。用毒药做赌局,以生命为筹码,二哥估计要怂!”
“二哥不如老赵多矣。”
这次老王是真的臣服了,躺在地上袒露肚皮,这是野生动物能做出最极限的讨好行为。
赵雁翎过去拍拍它脑门:“老实点,你要明白一件事,老二永远是老二,这辈子不可能成老大!”
老王哪还有起初的不可一世,此时乖巧的像一条宠物狗。
“233……”
“遇到老赵,可怜老王三分钟!”
“老王: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为难彼此……”
“如果老赵在这座岛上生活一年半载,搞不好能成这里所有生物中的扛把子!”
需要一年半载么?
赵雁翎现在就要去让狗洞里的二狗子们认清现实,他削了一个竹筒,装好毒液划波而去。
水友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在直播间鼓噪不休,气氛喜庆热闹,仿佛过年。
种种钢铁直男阳刚爆棚的举动,已经把那群叫嚣的歪果仁折服。
竹筏上还有老王,他要让老王亲眼看到自己的小弟在他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来到天窗,赵雁翎将几条藤蔓缠绕后固定好,让老王在上方看着,自己缓缓爬了下去。
二狗子们这次谨小慎微,但没有退缩,穷当益坚是二狗子们的人生写照。从为一口吃的,宁愿去招惹草原扛把子狮子就可见一斑。
赵雁翎右腿在藤蔓绕了两匝,上半身用左手固定,右手握着木刺枪出如龙。
二狗子们前赴后继,赵雁翎好整以暇,扎一枪,蘸一下毒液。起初它们没当回事,皮糙肉厚感觉不疼不痒。
渐渐地,有二狗子开始挺尸,四肢抽搐血肉麻痹。不知不觉,能跑能跳的数量不超过二十。
它们感觉不妥,似乎被记忆中的某种恐惧所支配,有偃旗息鼓的架势。
“二狗子真怂了。”
“遇到老赵算它们倒霉。”
赵雁翎落地,抬头冲头顶老王龇牙笑。老王畏缩的将脑袋缩了回去……
“哈哈哈,老王脸上的恐惧你们看到了吗?”
“求老王心里阴影面积。”
赵雁翎拎着木棍朝周围指了指,被指到的二狗子满脸畏惧如同退潮般整齐的缩回去。他大步流星朝下一溶洞走去,宜将剩勇追穷寇。
狭路相逢勇者胜,汤碗里的毒液见底的时候,再没有敢跟他龇牙的。
他悠闲的四处打量,忽然弯腰捡起一件东西。看清是什么后,想都不想的将直播关闭,连招呼都没和水友打一声。
有眼尖的水友最后一幕看到地上的东西,好像是一只黑色的小碗……
赵雁翎神色略显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