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过那家伙太厉害了。根本没办法靠近他啊”。聂信叹道。
“你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了。”何蔓连忙提醒。
吕慧锦连忙解释道:“这里船上到处都有铜管的呼叫装置的。他们跑去后面,如果不是预先知道这回事,多数会很随意讲话吧。以前老爸在这上面吃过亏呢。”
三人立玄跟着吕慧锦到了附近一个小舱室里,里面果然有几个铜管的传声装置。这艘特别的游轮。这些设计开始的时候是为了考虑到给旅客们增加一点乐趣,没想到能够有资格土来游轮的那些人,对这种探险性的小现完全没有兴趣。放着放着,渐渐也就被人淡忘了,也就是上来这艘船不下十几次,并且每次都只能无聊地到处乱窜的吕慧锦。才能注意到那么多细节。
铜管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沉闷,但依稀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确是苍深无疑。那种炽烈狂放的口吻,是别人死都模仿不来的。随同苍深一起的那个人,声线就不那么有特色了。
“前辈,听说有人看到聂信就在这艘船上呢。”
“哼,我迟早生唉其肉。伤我一目,毁我道行的大仇,可不能不报
“前辈不必如此,等他没了那些撑腰的人,看他还能跑到哪里去。不过,前辈您也太说笑了吧。聂信他何德何能,怎么能对您老的道行有所妨碍。”
“你懂什么!”苍深的口气严酷了起来:“我本来已经在筑基期的横峰,只差一线就可以冲击金丹,只要能历经雷劫不死,跨过了这一步。一个天一个地啊。金丹期和筑基期,那是比都不能比的。不过 冲击金丹期,最忌就是心浮气躁,遇到任何异常情况都会凶险异常。不光是修为,连天时地利,甚至于自己的心情,都得反反复复调整、准备,直到万全之后才敢跨出这一步。伤我一目,受伤是小事,可这心境情绪,却都白白酝酿准备了。重新等待合适的天时,调整自己的最佳状态,至少又是三五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我年纪已经大了。这三五年,等得很伤啊。”
“前辈,以您的修为,要干掉聂信,不是有的是机会吗?怎么到现在,聂信还活得好好的呢?”
苍深提哥了声音:“你这是说我怕了聂信?”
另一人连忙说道:“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您不出手,您的弟子就不能出手吗?对付一个灵息期的修行者,应该,”
苍深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可有人放下话来,要是谁敢动聂信。他就去杀谁全家。嘿嘿,不巧,我是知道那家伙肯定说的出做得到。我也觉得那家伙很难对付,反正他没几年必定要去闭关,到时镂再说。再说,这等得越久,真正能处断聂信的时候。可也就越有味道啊
“啊?”另外那人的声音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包着聂信?。
“骆出来你也不知道的。别瞎扯了。你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那人似乎精神二振,解释道:“一切就绪,就等前辈莅临出手了。”顿了顿之后,他又说道:“前辈。问及聂信也是因为要是能爆出他和邪修有勾搭的事情,加上一番运作,可以让他被整个正道修行界排斥,从此再无人会支持他。
“哼,只有你们这些所谓正道的家伙才会相信,修习了魔门功法人就一定变坏了。你这一肚子坏水。是修习你家功法修出来的?比起魔门功法效果还好不少嘛。”苍深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另一人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前辈说笑了。
前辈,按照预定的时间地点出手,有没有问题呢?”
苍深顿了顿才说道:“没问题
“多谢前辈。”
聂信和何蔓互相看了看,眼中俱都闪过一丝警惕。现在的修行界,怎么就忽然复杂成了这介。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