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材?”能让中药世家的掌门人都说难得,这药材绝对不是凡品,阎十一心中已经做好准备了。
“天佛草!”全身陷在柔软的白沙发里,包四有的面容很是难看,似乎有些难于启齿,哀叹一声道,
“别看我被人奉为神医,在华夏国地位也不低,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一生就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都没能继承这份事业。小儿子是个战地记者,也就是小包子的父亲,二十年前却是夫妻俩死在了伊拉克,骨灰都没拿回来,只留下可怜的小包子和我这老头子相依为命。”
“爷爷……”提及父母,包紫心里也十分难过,灵身飞到爷爷身边。
一直没听包紫提过自己的父母,阎十一本来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已经过世了,心中不禁唏嘘,见包四有满面的苦楚,只得安慰道:“包神医,人死不能复生,您请节哀顺变。那您的大儿子呢,他又为什么不继承您的医术?”
“大儿子本来是从小跟着我学医,医术也不算差,只可惜……”惨笑着摇了摇头,包四有抚了抚落在他肩头上的包紫灵身,深深叹了口气,脸上颇有几分自嘲之色,道:
“说来惭愧,我的大儿子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我给他做了换心手术,之后才结婚生子,生下了一儿一女,女儿你刚才见过了,就是包绶。可在十八年前,也就是在包绶周岁的时候,他也走了,心脏出现排异,快速衰竭,连我都没办法挽回。”
“两度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怕天底下能有这样悲惨遭遇的人少之又少。”心中暗自叹息,阎十一总算明白为何包四有会那样护着包紫了,除了溺爱,他心中更害怕再次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
可这事还是发生了,此时包紫的状态,其实和死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包神医,您还没说这天佛草的事,怎么会突然不见了?难道有人偷了?还是家里人监守自盗?”虽然这话说的太明了很伤人面子,但毕竟和包紫能否活过来有着密切的关系,阎十一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的询问。
“我大儿子死后,儿媳就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扔下那一儿一女不管,我老头子一把屎一把尿把这三个孩子拉扯大,包紫算是最为听话的了,愿意承袭我全部的医术,包绶么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除了学会些医术用来捉弄人,我是不指望她能跟小包子一样喽!”
虽然话是如此,但听他的语气并没有任何失望,想来包四有对这两个孙女是十分的喜爱,但话锋一转,包四有语气突然消沉下来,口中啧啧出声道:
“剩下那个,也就是我的大孙子,包金!唉,也真是让****碎了心,可能是经历了幼年丧父,母亲改嫁,觉得学医并没有用,便也不继承我的医术!这也倒罢了,却又去学什么劳什子油画,要当什么狗屁艺术家。去就去吧,最后还从法国带回来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非要结婚。”
侯门深似海,这富贵人家的矛盾更是曲折,阎十一不想知道包家内部的事情,便问道:“金印紫绶,那么包金应该是老大吧?他难道就是拿走天佛草的人?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脸上满是失望和气愤之色,包四有愤然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怂恿包金说要继承包家遗产,可我还没死呢!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分他一分钱!”
“然后他就拿走了天佛草?”
“包金也没想过要遗产,直到两天前那个女人突然死了,死在了宾馆里,被人发现时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他才来我这里,要我给他弄一个还魂丹,救活那个女人!”包四有越说越激动,“可世上哪有还魂丹?他就管我要一千万,说有人会炼制,我知道那一定是个骗子,自然不给他钱。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偷走了天佛草做要挟。”
“这天佛草真那么稀有么?我看过这味药的配方,上面介绍说,天佛草与佛陀伴生,难道是佛家佛陀出生才有可能产生这种草么?”对于佛家,阎十一也有所了解,毕竟他师父和师叔都是道佛双修,佛学理论也稍有接触,佛陀转世轮回,投胎普世的也不在少数,但天佛草却是不太了解。
“也并非伴生吧,只要与佛胎相关便可。”见阎十一对天佛草有所了解,包四有才介绍起来,“我这株天佛草是一位老朋友的私人收藏,乃是宋代道济活佛出生时,其胎衣羊水无意间被丫鬟倾倒在了一颗还未发芽的紫羊茅种子上,这紫羊茅长成之后,灵力十足,被一位道士发现,制成标本一直流传下来,若不是卖我面子,这位老朋友是绝对不会卖的。”
“那也就是说想要再找一株天佛草很困难了?”佛陀降生很难预测,就算预测到,也未必就一定能有天佛草产生,阎十一很明白这一点,便道:“包神医,包金现在在哪?这一千万我出,让他把天佛草拿回来。”
“是吗?你难道就是阎十一?”别墅外走进来一个一头卷毛长发、胡子拉碴的青年,一对迷离无神的双眸疑惑的盯着阎十一。
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阎十一发现这青年比他大几岁,衣服稀奇古怪,跟碎布绸子似的,看上去像个乞丐,的确有些所谓艺术家的那种样子,颓废的样子,看来就是包四有的长孙包金了。
“混小子,你要是不把天佛草拿回来,以后就别想再进我包家的门,我包四有没你这个孙子!”一见到这青年,包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