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觉得一定是有人有要事找自己,不然不会这么一直打自己的手机的。她轻轻的把席默晨推开,下了床,把被子抱回床上,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一接电话,安娜瞬间就变了脸,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大声质问对方,“tcouldbe?”(什么?我爷爷昨天去世了,这怎么可能?)
席默晨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件事,所以他也就没有心思去听安娜和对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他趴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安娜强做镇静,耐心的听了对方说了几分钟,然后愤怒的对电话那边的人说,“no,no,!”(不,不,绝对不可能!我不敢想象,一定是你弄错了!)
见安娜反应的如此激动,席默晨这才歪着脸,开始认真听安娜所说的话。但是安娜却沉默起来,一直在听着手机。
听对方又说了几分钟,而且说的是那样的有模有样,有根有据,何况这种事情又不太可能会是恶作剧,使得安娜不得不相信这个噩耗。
“爷爷,爷爷。”安娜忍不住的小声低语起来。
从前一想到那个对自己最好的爷爷,安娜总是自鸣得意,情不自禁的开始向众人宣扬自己的爷爷是多么多么好,对自己又是多么多么的好。而现在,一向老当益壮的爷爷竟然溘然长逝了,这令安娜实在是难以接受。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当然,在这里我们可以把这句话稍作修改,“人在家中做,祸从国外来。”
挂了电话,安娜面如死灰,仿佛死了亲爷爷一样······不是仿佛,应该说就是。
席默晨的性欲此时依然挺旺盛的,鼓胀的那玩意亟需宣泄,但是他知道情况不妙,自然也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坐起来,问安娜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娜沉默不语,随后身体瘫软,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双手抱着双腿,脑袋搭在膝盖上,放声大哭起来。好一个楚楚可怜,好一个梨花带雨!
在古代,“可怜”亦有“可爱”的意思,因为你太“可怜”了,所以更加的惹人来爱惜你。
这是席默晨第一次见安娜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不由的吓了一大跳,赶紧下床,继续追问怎么了。安娜依然只是哭。
席默晨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双手慢慢的抬起安娜的双手,她的脑袋也因此被带动了起来,二人的目光得以对视。席默晨又追问了几遍怎么回事,可依然没有得到半个字的回答。
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哭成了泪人,即便是再硬的汉子也招架不住。
席默晨紧紧搂住安娜,边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都还有我在你的身边吗?!亲爱的,你别哭了好不好?看着你哭成这样,我的心里比你还要难受!”
席默晨不停的安慰着,可是安慰的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所以他只好重复来重复去。如果是在旁观者听来,恐怕要把他骂死,因为耳朵都腻到麻木了。
一个多小时后。哭的人,哭哑了嗓子;说的人,由于不停的安慰来安慰去,同样沙哑着喉咙。
不久,安娜哭到虚脱了,脑袋倒在席默晨的肩膀上。席默晨吓得半死,还以为安娜哭昏过去了呢,甚至一度担心她背过气了。
席默晨拼命的喊着安娜的名字,在看见她的眼睛还能微微睁开着的时候,他悬着的心总算好过了一些。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男人无声的痛哭起来。
待安娜缓过来些,席默晨赶紧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薄的空调被,然后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并说,“安娜,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陪你一起面对呢,所以我求求你,你别这样了好吗?”
安娜没做任何回应,她的眼里全是空洞,她的面色差到了极点。
无奈的席默晨继续说道,“安娜,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说完,他又吻了一下安娜的额头。
今天可真是黑色星期五,简直背到了家里!一早,席默晨的母亲就打电话让他尽快回国,搅乱了席默晨和安娜原本打算一直定居侣想要行男女之欢的时候,又被该死的手机铃声给几次三番的打扰;安娜也接了一个电话,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
何止是祸不单行,简直是祸事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在,一切必然都会过去,我们都还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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