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一眼就看穿了。
“云总,你放心,很快所有人都可以喝上美酒了,哎,我老了,研究了几十年基因,其实只是在门外徘徊而已,真正进入这扇大门我才发现,我竟有些叶公好龙了。”
陈老一阵释然,自己被安排到哪无所谓,不过云辉想要回孩子那绝对不可能。
云辉一阵吐槽,难道帮别人养孩子很光荣吗?他们难道不知道进入宇宙中,在狭小的战舰上,其实所有人的生活范围小的可怜,基本与一家人没什么区别。
基因科技虽然高大上,但是现在只是进入门槛而已,在他有生之年无法获得太大的成就,无论名与利都无法获得。
但新型酿酒技术就完全不同了,虽然在真正的基因技术面前,他的研究只是小儿科,但是效果好啊。
能解决民众吃饭问题的都是当代的伟人,可他解决了民众的精神食粮,酒就是精神食粮之一。
曹操《短歌行》有云——“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对酒的疯狂是任何国家任何民族都无法拒绝的,酒精这种特殊的物质仿佛直接击中人类的弱点,让所有人又爱又恨,而他让酒类生产变得简单至极,从此酒类只是一般产品而已。
酒类的发明与哪个年代已经不可考了,并不是考古或者盗墓找不到证据,而是证据太多了,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古墓中都曾发掘类似酒樽的古董,其中包括青铜器、瓷器、漆器、玉器,甚至石器。
酒精真正发现可能追溯到远古时期,不过历史多记载酒是杜康发明或者发现的,甚至后世将杜康尊为酒神,甚至用杜康借指酒。
但是一般人不知道的是,传说杜康即是夏君少康,是夏朝第五位君主。
当然这些历史根本无法考证,但不管是真是假,也没人关注了,因为没必要了,一个酒神的名头已经不需要什么国君身份衬托他的地位了。
酒的发明者在后人心中可比所谓的国君重要得多。
一旦新型酿酒技术推广开,那么他的贡献完全可以称为当世杜康,传说杜康发明了酒,但是他改良了酒以及酒的酿造技术。
蔡伦改进了造纸术,瓦特改良了蒸汽机,甚至到了现在,许多教科书上都是蔡伦发明造纸术,瓦特发明蒸汽机,甚至没人指着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因为无论蒸汽机还是纸,在改良之前根本没多少实用价值,根本没人记住真正的发明者是谁,可没人为发明者去伸冤。
而他对酒做出的改进,丝毫不弱于这两位。或许后世酒就成了他发明的,甚至他的名字也可能代指酒。
陈老叹了一口气,心想:”过了今天,所有人都知道我改良了酿酒,但他们可能都忘了,我是一名生物学家、医学家、基因学家,他们恐怕所有人很快就会忘记新型酿酒工艺只是他成就微小的一部分。“
陈老想到一个词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这可能也是云辉的想法吧。
其实陈老也是想多了,云辉将他踢出去真的不是报复或者不满他打压新人。
在这里,科学家之间不可能存在打压。如果真的有实力,完全可以花式将老人踩下去,如果没能力又不服气,完全可以加入别的小组,科学家之间的流动太正常了,一天换几个项目的人大有人在。
甚至自领一个子项目都没问题。如果真的被打压的很惨,那只能证明自己太过平庸,怨不得任何人。
云辉真的只是想让他尽快将新型酿酒技术推广开来而已。
无数人对酒的痴迷可是很吓人的,很多人吃不饱就要造反,但也有一群人,饿死也不会造反,但是没酒喝酒可能造反了,如果他们知道有最顶级的美酒,明明可以有足够的产量,只是被云辉压制下去了,导致他们没酒喝,那是绝对要造反的。
这些是云辉必须要考虑的。当然,这只是借口,其实是云辉也第一时间就被这种美酒所折服,虽然产量再少哪怕只能实验室生产也少不了他的,但这种酿造技术只是刚刚开始。
简单的工艺,却能生产出最顶级的美酒,这代表这种技术有无数潜力可以挖掘,只要深入研究一下,质量很容易就会提高。
比如不同粮食之间混合,研究添加其他原料的影响,或者再研究成品的添香技术,甚至直接对酒曲进行继续深入研究。
酒在云辉眼中的地位不同于其他人。
在其他人眼中,酒再重要也不是必需品,而在云辉眼中,酒却是必需品。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人即是强大的,但也是脆弱的。
深处漆黑冰冷的又陌生的宇宙中,几乎所有人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孤悬在外,又没有任何依仗,只能考自己的努力,这种压力真不是一般可以承受的。
陌生即意味着危险,即意味着恐惧,时刻处在漆黑冰冷的陌生宇宙中,那种压力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就连宇航员筛选都有近一半以上因为心里问题不过关而被淘汰,这几率看起来不大,但是宇航员一般从飞行员中筛选,飞行员一般从军人中筛选。
飞行员是心里素质绝对过硬的人群,但是即使飞行员,大部分也无法适应太空生活。
更何况那只是在空间站中,距离地球只有400公里,可以随时与地球取得联系,一切都有背后一个国家作为依仗,比起真正进入宇宙所承受的压力完全无法相比。
在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