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得到的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额,我刚醒来便发现神识与灵力都无法动用了.....”岳思棋面上有些尴尬,她好歹也是个元婴真君,眼下却成了个只能拖后腿,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人了。
洛倾歌也说不得自己是在劝岳思棋,还是在劝自己了,轻声说道:“我刚醒来时也是如此,将养了月余,如今已能恢复些许灵力了。只可惜如今尚且不能动用储物法宝,不然咱们倒不至于这般窘迫。”
听她这么说,岳思棋还真没觉得自己被安慰到。她先前可是听了洛倾歌说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想想两个堂堂的元婴修士竟然混到了这般田地,还真是.....一言难尽。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对洛倾歌的感激就更多了几分,比起将她们从海里捞起来的陈家父子,她更清楚真的保住了她性命的人是洛倾歌。想到对方为了自己二人能有个容身之所还典当了一件法器,岳思棋就颇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手摸了摸额间的东珠发饰,便道:“要不将我这发饰当了吧,这东珠品相很好,少说能值个几百两银子吧?”
洛倾歌看着岳思棋这样大咧咧的就将头上戴着的符宝发饰取了下来,不禁有些然。她将发饰推了回去,哭笑不得得解释道:“岳道友,你这符宝可是保命的东西,送去典当还不如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呢,备不住闵长陵什么时候想通了又杀回来了呢?”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打击了下岳思棋:“咳咳,何况这东珠.......不瞒岳道友,这浮光城附近就有一片福禄珠贝,我带着陈家人昨日去寻了,得了不少东珠。像岳道友符宝上镶嵌的这种,海里还有大把.......浮光城的铺子若要收购每颗能给五十两银子。”
这真不是她贬低岳思棋的符宝!主要是符宝这东西,珍贵并不珍贵在它的材质上,而是炼制符宝之人的修为和手段!
就好比岳思棋的符宝,是出自大乘期修士之手,单单是这样就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岳思棋脸上却是更加尴尬了,她昏迷了一个多月,这段日子一直是靠着洛倾歌在照顾她,也多亏了洛倾歌没把她抛下不管。要不她一个昏迷不醒的修士若是落到了有歹心的普通人手里,也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场。
岳思棋现在也是真的想尽一份力,总不能一直靠洛倾歌养着吧?
“要不你看看我头上身上这些首饰哪个看上去比较值钱的,咱们拿去换点银子?”岳思棋热切的看着洛倾歌,恨不能现在就将自己身上的首饰都取下来递给对方。
洛倾歌忙拦着她,解释道:“你这些首饰可都是难得的法宝,好好留着防身可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银子我们现在倒是不缺的,你忘了我先前与你说的那片福禄珠贝了?看护那片珠贝的妖兽正巧是那日你我从闵宗元手上放走的那些,若是我们再去取珍珠,他们也不会阻拦的。更何况咱们也不需要什么银子,我昨日刚将得来的珍珠与人换了一批药材,等药材送来,我们便能拿来做些药膳。这里的药材品级上虽算不上灵药,但因生长环境灵气充盈,却也能有些作用。”
“唉,你将什么都安排好了啊!”岳思棋长叹一声,感慨过后她倒也不去纠结这个了,总的来说岳思棋还是个很洒脱的女子。叹了口气后,她就不烦恼这些了,反倒是两眼亮晶晶的盯着洛倾歌道:“洛道友,我要是男子这会儿定是要以身相许,求着洛道友与我结为道侣的......”
洛倾歌‘扑哧’一笑,也跟她逗趣道:“那我可是不依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洛倾歌见岳思棋神情疲惫,便让她再休息会儿,自己则出了门。
陈曦和小北这会儿已经都回到了院子里,两个孩子倒是乖巧的很,许是知道她们两人在屋里有话说,便都没去打扰,而是安静的坐在正屋屋檐下,按照洛倾歌先前的交代给那木剑缠着剑柄。
墨白正趴在一旁的地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的动作,蓬松的大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念念则在墨白的背上舒服的窝着,闭着眼打着瞌睡。
“诶,你们还没用早饭呢吧?我刚买回来的包子,也不知道凉了没有。”洛倾歌说着四下看了看,她记得先前将那俩油纸包顺手放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了?
听她这么说,陈曦忙站了起来说道:“洛姐姐,我刚才把包子放到锅里腾着了,现在还是热的呢。”
说着小丫头就想跑去厨房帮忙将笼屉端出来。
洛倾歌忙喊住了她:“好了,曦儿坐着,我去拿吧。”
小丫头贴心得很,但这既不是自家孩子也不是自己徒弟,洛倾歌哪好意思真使唤小丫头帮她做事啊?
还别说,洛倾歌这一个多月也真练出来了。要按世俗界的说法,她现在绝对也是厨上的一把好手了。
要按她说啊,这用柴火生火做饭对火候的掌握还真不见得比炼丹操控炉火简单多少。若是世俗界这些家庭主妇们有了修为,没准儿个个都是炼丹的一把好手呢。
她没急着将蒸笼从灶火上取下,而是在另一个灶眼上又架了口锅,随后从橱里找到了装着小米的布袋,一边烧着水一边开始洗米,不一会儿的功夫香喷喷的小米粥就熬出锅了。
洛倾歌这才喊了小北、陈曦帮忙,将笼屉和撑着小米粥的瓷盆端出去,她自己则抱着一摞碗筷,跟着走了出去。
见他们手上端着吃的,院子里懒洋洋打瞌睡的两只也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