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威风夫妻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继而又若有所思起来。
罗氏嗫嚅道:“大侄子啊,那个……我们不是已经穿着破衣服过去找她了吗?这样都不算是证据?”可惜被小茶一句话给堵回去了,可气死她了。
路逸诚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想换多少件换多少件。况且……”他看了看罗氏,毫不留情地出言打击她。“不是哭得越大声便越有理,相反,人们看到二婶你这样的,他们反而会同情小茶,所以小茶一说,他们便相信了。”
“怎么会?我都哭得……”那么惨了。
罗氏还想解释,却被路威风猛的一扯袖子:“听大侄子的,肯定没错!”
“……”自己当家的都发话了,罗氏只得怏怏闭嘴巴,心底里却是不服气的。
路威风没去管自家婆娘那点子不满,而是急切地望着路逸诚:“大侄子,快告诉我们,咋办吧?”
路逸诚阴险地眯起了双眼:“你们觉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找个好的婆家啊。”罗氏首先抢答,说完了答案才又羞又怯地看了路威风一眼。“还有一个好相公……”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哪怕她是自家婆娘,路威风也受不了的打了个大哆嗦。
“嗯,说得不错。”路逸诚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答案。“还有呢?”
路威风也跟着答道:“还有好名声啊,不然以后谁敢娶她……可惜那时我们没能毁掉她的名声……”说着,路威风又懊恼的摇了摇头。
“可惜她还是小了点儿……”路逸诚不无遗憾的说着,语气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阴冷。
路逸诚没向路威风夫妻说明的是,他想毁掉小茶的名声,最终目的可不是为了让小茶投向他们,而是把小茶推得更远,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若是让小茶知道她的亲人正是毁了她的罪魁祸首,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原谅他们,然后再重新接受他们,气极之下,还会与他们直接脱离关系。
只不过,这种事不是一蹴而的,得想个更加周详的计划才行。
在路逸诚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路威风夫妻感到很满意,很快便告辞出去,留下路逸诚继续安静地读书。
然而,平静的心湖已经泛起了阵阵涟漪,即使那两颗石子已经消失,留下的波纹还在。
路逸诚手里拿着书,视线却放到窗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可那笑容却是越笑越诡异,越笑越阴森,越笑越渗人,之前那个君子端方的翩翩少年郎,消失不见了。
这一边,路威风和罗氏前脚刚走出路逸诚的书房门,另一边,一只信鸽带着一个小竹筒,往京城的方向飞去。
京城,东宫。
常平手拿着一个小竹筒,一路走到东宫前院的大书房,把它送到了白珝的手,不敢多呆,很快便退了出去。
自从次白东打探到前内侍李和的秘密之后,现在的太子殿下更加不喜别人近身了。
以前是不许宫女近身,如今连他这个内侍总管都被排除在外,穿衣洗漱什么的,殿下全部亲力亲为,可真是辛苦了殿下。
看了看常平离去的背影,白珝垂眸望着手的小竹筒,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他以前从未想到过的问题。
既然男人能对男人产生感情,那么女人对女人呢?他总防备着小茶身边出现的男人,可近身服侍她的那些可都是女人啊,若是那些女人对她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岂不是更加防不住了?
毕竟他的小茶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好,那么的独一无二……
不行,他还得写封信提醒小茶,告诉她,她以后不但要防男人,还要防女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让他(她)们近她的身,更加不能让那些人看到她的身体。
小茶的身体是他的,只能是被他一个人看到,其他人若是看了,那挖掉那些人的眼睛——肿么赶脚太子殿下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越来越变/态了捏?
随想随做,白珝立即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在信里他东拉西扯地说了很多,最后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小茶啊,你一定要记得防男人、防女人、防动物(他想到小茶身边还有两只熊猫),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全部不是好货,全都要防着!
他的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小茶手,当小茶看清信的内容后,顿时喷了。
太子殿下,您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且不说小茶收到白珝的信做何感想,继续回到白珝这边。
把写好的信交给常平之后,白珝才从小竹筒取出一张小纸条,粗略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深邃的双眸顿时翻涌起黑色的风暴,隐在眼眸最深处的杀气再也控制不住,倾泄而出。
路逸诚啊路逸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可怨不得孤了。
这一世,你别想再踏仕途,再有什么作为了。
名声?
真以为一个好的名声只对女子有用吗?
太天真了!
其实,对男子同样有用!
想了一下,白珝叫棱的白南,对后者低声交待了几句。
白南点点头,向白珝行了个礼便消狻
白珝这才把心思放在公事头,拿起桌摆放着的一些信件,慢慢处理了起来。
虽说他在外人眼是个病弱的太子,隔三差五的病那么一场,但私底下他还是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