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路威武的意思,一个寡妇罢了,儿子玩了也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儿子竟然玩出火来了,还把自己个儿给烧得面目全非,那得不偿失了。
小茶自是不知路威武的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糊他一脸盐汽水。
神马东西,这么不尊重女人,抽不死丫的!
不过小茶对这个大舅舅也没什么好感,干脆装傻充愣道:“大舅舅,您说的是谁呀?”
“这……”路威武老脸一红,神色尴尬的笑了笑。“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大表哥啊……”
“啊?他怎么了?”
“是……是……嗨,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路威武用力一拍大腿,既羞且恼地把脸别过去,大声叹息着。
小茶也不急,慢悠悠坐着,等路威武自己把事情说出来。
凭什么呀,在她和小叶子最困难的时候,不见他们出现,现在有事了才想起她来,她有那么傻,还眼巴巴的往前凑?
别到时候尽心尽力的干了活做了事,人家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等了好久,路威武不见小茶有什么反应,他心里着急,干脆豁出去了,干咳了两声,道:“小茶啊,我今日过来呢,是因为你的大表哥做错了事,被革除了身的功名……”
“啊,怎么会这样?”小茶一听,大惊小怪的捂住了嘴。“是什么错事啊?”
路威武暗暗不满地瞪了小茶一眼。
真是的,没点眼见力儿,我这么拖着,是不想说出来,你还一个劲儿地问问问,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啊,是不懂事。
某人以为自己瞪得很隐晦,却不知道一直在留意他的小茶早把他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心冷笑连连。
想求人办事,却没有求人办事的态度,居然还敢对她心生埋怨,这可真是……
不喜欢她,却又不得不拉下面子来求她,那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路威武嘴巴嗫嚅了一下,道:“小茶,你师傅不是莫神医吗?”
“是啊,怎么了?”小茶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那他和镇子的孙县令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不过孙县令通常情况下是不喜欢看见我和师傅的。”
“为什么?”路威武急忙问道。
小茶再次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和师傅都是郎,谁没事的时候想看见郎呀,那不是告诉外人,他们病了么?这不是自找晦气么?”
“呃……”路威武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原来还有这种事,我倒是不知道。”
“这些事呀,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才会在意和忌讳,我们这些老百姓呀,可不会想那么多。”
“说得也是。”路威武更加尴尬了,眼神闪烁,形容狼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小茶是在告诉他,算莫神医找孙县令的门,孙县令也不一定会愿意见他门,因为怕招晦气。
可是,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路家是一个农户,根本不认识能在孙县令面前说得话的人。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小茶的师傅可以说得话了,没见山脚下全是孙县令派去保护他们的士兵吗?
如果是平时,路威武想着自己是秀才的爹,不能给儿子丢脸,所以总喜欢摆秀才老爷的架子,肯定会以小茶长辈的身份直接押着小茶去见孙县令了。
可现在他已经不是秀才老爷的爹了,他是一个白身平民,如果惹恼了小茶的师傅,被那师傅到孙县令面前胡言乱语一通,他家的诚儿可真的没救了。
心有了顾忌,路威武根本不敢摆长辈的架子,只能低声下气的求着小茶:“小茶啊,你能不能帮帮你大表哥,让孙县令恢复他的功名?”
“大舅舅,不是我不想帮您,而是我算哪个牌子的人物呀,孙县令革除了大表哥的功名,那是官府的事,我可不敢多嘴。”小茶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
“你去说不行,你师傅肯定行啊,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对吧?”
“我师傅……”小茶更为难了。“我可请不动他老人家。”
路威武当即拍着胸脯道:“没事,我来说,保证不会让你为难!”
“这个……”
“小茶,你帮帮舅舅一家吧?我们家靠你大表哥了。”路威武泫然欲泣地望着小茶,大有她不答应他不走的架势。
小茶也知道,光是由她出面一味的拒绝,大舅舅肯定不会死心,只会把主意打到师傅的头。
还是让师傅他老人家来做这种事吧。
“小茶?”路威武继续看着小茶。
小茶想了想,道:“好吧,大舅舅您稍等,我去请师傅出来。”
路威武一听这事有门,立刻喜眉梢,忙不迭的让小茶进去请人:“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出来!”
小茶走到莫神医的药房前,正好看见莫神医从里面出来,急忙向他行礼:“师傅!”
“哟,小茶茶呀,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你舅舅找来了?”莫神医的心情似乎不错,笑眯眯的看着小茶。
“师傅,我是专门过来找您的,大舅舅想请您帮个忙。”
“哦,请我帮什么忙呀?如果太难的,我可不帮哟。”莫神医半开玩笑的说道。
“也不算很难吧,是我的大表哥被孙县令革除了功名,大舅舅想请您去说和说和。”
听到是关于功名之事,莫神医终于不再嬉皮笑脸的,正色道:“官府之事,岂容我等平民置喙?况且,一县之主已经做出了判决,我们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