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慈宁宫的正殿内欢声笑语,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
而太后则与太子、小茶相谈甚欢、言笑晏晏,一片和谐……
和谐个屁啊!
根本是太子和小茶夫妻俩双贱——啊呸,是双剑合璧,一句一句地往太后的心窝戳刀子,一戳一个准。!
可偏偏他们在面对太后时全都面带微笑,说的话那叫一个柔声细语,明明是好话,可经由他们的嘴巴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太后也算是人精了,然而面对这对贱……璧人,她竟然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只能由着他们一唱一和的,笑得整张脸都僵了。
她怒啊,她气啊,她想杀人啊,啊啊啊啊啊!
“太子殿下,皇祖母对我们这些小辈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可真是让臣妾感动啊,每每想起,臣妾都想掬一把同……感动之泪……”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掬一把泪是这么用的吗?啊?你们不会说话那别说!
太子还嫌火势不够大,又给添了一把柴:“太子妃,皇祖母对我们这些小辈真真是关怀备至、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啊,被你这么一说,连我也感动了……嘤嘤嘤……”
好吧,太子和小茶说完,同时受不了地抖了抖,默默将身的鸡皮疙瘩抖掉,准备再接再厉,怎么恶心太后怎么来。
慈宁宫里服侍的宫人只觉得天雷滚滚,第一次见识到太子和太子妃的无耻,简直刷新他们的下限,牙都要被他们酸倒掉,好吗?
被恭维的太后却并不觉得高兴,嘴角抽啊抽,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太子和小茶已经死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直到她嘴角已经抽得没有知觉了,才忍无可忍抬手打断这小夫妻俩的“深情对望”:“太子,太子妃,哀家知晓你们最是孝顺了,不过你们尚在新婚,还是要多些时间好好相处才是。”言下之意是: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哀家的眼,别在这里恶心哀家了。
小茶眨眨眼:“皇祖母,孙媳喜欢陪着皇祖母呢,如果可以,孙媳希望能天天过来陪着皇祖母说说话。”说完,她还羞涩地笑了笑,一脸期待的望着太后。
太后只觉得头都痛了:“不必了,哀家这身子时好时坏的,你来了,哀家也不一定有精神陪着你……”说罢,她适时地露出疲惫的神色,如果有点眼见力的,都懂得太后这是在隐晦的送客。
可是,小茶和太子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没看出来。
太子是站着岿然不动,一脸茫然。
小茶则迅速前,关心地望着太后:“皇祖母,您又不舒服了吧?没事,孙媳给您扎两针,一定会让您立即恢复精神的。”保管痛得“嗷”的一声站起来!
她撸撸袖子,跃跃欲试的想给太后施针了,把太后、周嬷嬷和巧儿等人吓得花容失色。
要是真给她扎针,那针会扎什么地方……她们想想觉得遍体生寒,好吗?
太子却是唯恐天下不乱,自豪地说道:“是啊,皇祖母,让太子妃给您扎两针吧?她医术可好了。”
太后的嘴角又抽了:“不必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哀家回去躺躺好。”非逼得她把丑话说出口,这般愚蠢的孙子,绝壁不是她家的。
既然太后直白地把话说出来,小茶和太子也不好继续强留在这里。
小茶遗憾地说道:“那好吧,皇祖母,孙媳先和太子殿下回去了,若是您需要,孙媳随传随到,您想在身扎几针,孙媳扎几针。”
扎几针……
一想到自己全身都被小茶的金针扎满,成为一个刺猬,太后激灵灵打了个大冷颤:“你有心了,暂时还不需要……”
最后,太子和小茶还是被巧儿送出了慈宁宫。
不过在即将走出正殿时,小茶又神来一刀:“太子殿下,臣妾见皇祖母脸色很不好呀,会不会咱们一走出慈宁宫,她便昏迷过去?若是传出是我们把皇祖母气得昏厥了,那不如还是让臣妾给她扎两针吧?”
“应该不会吧?孤见皇祖母精神还可以,怎么会是那种为了抹黑咱们名声而故意昏厥的人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哦,那好吧,臣妾相信你,也相信皇祖母……”
两个人的声音慢慢消失,随着巧儿离开了慈宁宫。
等到他们一走,太后立马控制不住脾气,狠狠地将桌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这对贱人!”
周嬷嬷急忙前,轻拍太后的后背,给她顺气:“娘娘,您别生气,小心自己的身子。”周嬷嬷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太子妃说得对,不如您……”昏厥过去算啦?
周嬷嬷自认为给出了一个好主意,却被太后狠狠地打断:“想都别想!”她眼神狠戾地瞪着殿门,咬着后槽牙道:“那个小贱蹄子精着呢,出门前已经用话堵死了哀家的路,太子也不是个笨的。若是哀家真的昏迷过去,他们保准有话反驳哀家,到头来哀家还会惹得一身腥,不值当。”
听到太后这么说,周嬷嬷细思小茶和太子离去前所说的那番话,哪里还不明白的,立马惊出一身冷汗。
她这是出了一个馊主意啊!
“娘娘英明,是奴婢的错,奴婢想得不如娘娘周全。”
“罢了,反正他们两个刚刚成亲,感情好点是正常的,不过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等到太子厌了她,哀家再给他们送十个、八个美人,哀家倒要看看,到时那个小贱蹄子该如何与哀家斗!”
“娘娘高招!奴婢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