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安早晨六点多醒来时头痛欲裂,睁眼发现自己居然在南山里。她回忆了一会儿,想都没想就认为是自己醉倒之前打车回来的,虽然死活记不起是怎么回来的了。黎安安对自己酒量暴增赞叹有加,看来三瓶啤酒就倒的量可以提升到五瓶再倒了。她挣扎着洗漱完毕下了楼,鹿河已在吧台吃早餐,奶白色粗线高领毛衣衬得他脸色阴沉似黑雾。

远远嗅到一阵淡淡粥香,昨天酒喝多,胃里翻滚吃不下干货,正好喝点粥暖暖胃。

黎安安巴巴跑过去:“助班早。”

鹿河照例没搭理她,早上起来后一个小时内都是他起床气时间,人畜勿近。黎安安便若无其事拿了碗要盛粥。

“谁准你吃了?”鹿河淡淡开口。

“哎呀这么一锅你又吃不完,我帮你吃两口。”黎安安嬉皮笑脸,继续盛。

“啪”一声饭勺忽然离手掉进锅里,黎安安手上溅起几滴米糊,烫的她呲了一声。

“喂,大清早的谁惹你了?”今天起床气尤其重啊。

“早上没惹我。昨天惹了。”鹿河阴着脸。

黎安安拧着眉头拼命搜索,总算记起了似乎有人把她抱离了酒吧,再之后就什么片段都捞不出。她大惊,难道昨天不是她自己回来的?

黎安安小心翼翼地试探:“难道昨天是您把我捞回来的?”

鹿河目光冷冷:“不然你以为你醉得还能自己滚回来吗?”

怎么可能?鹿河会这么好心?黎安安将信将疑,但脸上还是赔笑:“助班您昨天怎么会突然有时间……”

“张恩雅担心你考得差心情不好想不开,逼着我把你找回来。”鹿河眼神阴森森地,“但你跟某些人喝酒喝得很开心啊。”

看来昨天真的是鹿河接自己回来的了。黎安安干笑:“没有很开心,真的,确实心情不好,就是借酒浇愁……”

鹿河讥笑:“借酒浇愁?你是借酒撒疯吧?”

黎安安一脸茫然,她确实不记得自己昨晚都干过什么了。

“断片了?”鹿河边撩袖子边凑近,“看来得帮你回忆下。”

“你要干什么?张老师说了禁止虐待……”

黎安安跳下吧台凳直往后躲,却被一把捞住。鹿河毛衣袖子已卷到手肘,她余光瞥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上,一道清晰牙印触目惊心,周围青紫一片。

“助班,这不能是我、我干得吧?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黎安安挣了挣,没用。腰间被鹿河箍得死紧。

“不认账?那帮你回忆下,直到你记起来为止。” 鹿河冷笑,扯过黎安安胳膊把袖子往上卷。

“别别别,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都是我干得,我错了。”

“哦,记起来了?”鹿河一脸欣慰,“那更得咬回来了。”瞬间嘴已经触到了她胳膊。

黎安安哭丧脸使劲抽手:“助班,我错了。你到底想怎样?别咬回来什么都成。”

鹿河终于放了手,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黎安安欲哭不哭的模样。

“黎安安,你成绩不行,睡品不行,酒品更不行,真是隔三差五就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底线啊。”

“能刷新助班的认知底线是我的荣幸,荣幸。”黎安安发觉自己狗腿时真的很不要脸,眼前的鹿河似有笑意一闪而过。

“以后被我闻到有酒味进了南山里,你就主动自裁吧,省得我动手。”

黎安安连声诺诺。

“昨天接你回来的人情,我会要回来的,记得还。”

黎安安心里暗骂,就知道鹿河不会那么好心,但还是只能点头。

鹿河勾了勾嘴角,脸上阴沉神色似乎都散了。

“对了,以后谁欺负了我,我会报你大名的。”鹿河朝她眨眨眼,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黎安安茫然地看着他,其实昨晚发生了什么压根没想起来。不过她知道自己酒品不行,除了杀人放火外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昨天你咬我的时候说了。盖了你的戳,就是你的人。以后你负责罩着我。”

撂下话后鹿河心情愉悦地去拿车了,留下一脸又羞又惊的黎安安如遭雷击。

半个小时后黎安安已经愁眉苦脸地坐在教室,余可没来上课,但打了电话过来骂她没义气,昨晚丢了他一个人在酒吧睡到天亮。据说顾行年后来被许乔接走了,也扔了余可没管。她把手机丢在一边,让他继续嘚吧嘚。

期中成绩已经出来了,鹿河在上学来的路上已经友情提醒,说过两天就会开家长会,黎安安当然心烦意乱。看来昨天的借酒浇愁果然如他所言只能躲避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尽管她已经再三跟黎大仁夫妇打过预防针,但是这种成绩估计还是会让李娅云暴跳如雷。

忐忑不安地过了两天,终于到了恐怖的审判日。

开家长会时黎安安特地躲在教室后门,主要想看看李娅云出来后什么状态好做应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直到家长会散了,一大帮中年男女有喜有忧地涌了出来,渐渐走得差不多,也没看到李娅云身影。

她偷偷摸到窗户边上,教室里只剩李娅云一人,正拦着古立平问着什么。古立平面有难色,似乎是斟酌了用词。

“我就想知道,她这成绩,还有希望吗?”

“这个,这个,”古立平挠挠头,违心话说不出,可说实话又太难听,憋着脸都红了。

“没关系,你就告诉我。我心里有个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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