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在一旁边看边跟着练,一开始很是笨拙,动作迟缓,练着练着,竟能和龙湛同步,连她自己都觉惊奇。歪歪太专注,没发现,此刻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歪歪越练越流畅,胸中生出一股炙热之气,向全身蔓延开来。突然,腹中一阵刺痛,歪歪弓下身子,咬住了牙关。风感受到了歪歪的异样,用脑袋顶住她,不让她倒下去。
歪歪把自己搭在风的身上,腹中的疼痛越来越烈。
风汪地叫了一声,似关怀的询问,又似在求助。
楚云轩听见叫声,视线一移,登时飞奔过去,将少女横抱起。抱起她的瞬间,不由一怔:这触感,为何如此熟悉?也无暇深想,他抱着少女就冲出了府门,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向闫太医宅院飞奔而去。
风护主心切,跟在马后一路狂奔。
行人哪见过这么庞大的狗,以为是野兽,纷纷尖叫着四散奔逃。
在马上,歪歪把自己缩进楚云轩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肢,紧紧闭着眼睛。他的温度,还能让她忽冷忽热的身体好过一点。
楚云轩策马,直接进了闫宅。正在院子晒药的闫少庸惊得手里笸箩都扔了,一看来人是王上,恭恭敬敬地上前:“王上,您怎么这么急,发生了何事?”
连楚云轩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何他如此心焦,他只知道,他不想她有事。他把少女抱下马来,进屋放她在椅子上,招呼闫太医过来查看。闫太医此刻哪里敢动,指着眼前狮子一样的大狗道:“这,这不是龙府的獒犬吗?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完了,完了,这可怎么是好。童儿!童儿!快去通知龙家人,让……”
楚云轩道:“它是跟着我们来的,不用管它,快来看看这位姑娘。”
闫少庸小心翼翼地移步进屋,一搭歪歪脉搏,脸上现出愁容:“这姑娘体内有一股至阳至刚至热之气和一股寒气相冲,现在身上冷热交替,很是痛苦。”
歪歪迷迷糊糊听见寒气和热气相冲,想起自己吞下的那颗避水珠来,又想龙家秘功至阳,许是刚刚自己一运功,两者开始冲撞。
“该怎么解?”楚云轩急切地问。
“她内力不足,以致无法调和阴阳,传她一些内力,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那我传内功给她。”楚云轩道。
闫少庸面露难色:“王上,你所修习的龙家秘功,是至阳的功夫,所以内力也至阳。您能传她,助她压制寒气,是再好不过的。只是……”
“只是什么?”见他吞吞吐吐,楚云轩声音突变得尖厉。
“传功时,需得除去衣衫,让热气及时发散。否则,热气郁结其中,恐有性命之忧。”
楚云轩瞳孔收紧,看着少女越来越痛苦,面色苍白如纸,已没了血色,各种心绪涌上心头。
闫少庸在一旁道:“女子失节,兹事体大,还请王上三思。”
“失节?那本王就纳她为妃。”楚云轩抱起她,“哪间房屋方便?”
闫少庸领着两人一狗,到了后院的偏室。楚云轩抱着歪歪进去,把闫少庸和狗关在门外。闫少庸看看狗,狗看看闫少庸。一人一狗都对对方不甚感兴趣,狗百无聊赖地爬下,闫少庸抬步走开,回前院儿继续晒他的药草。
把少女搁在床榻上,纤长的指轻柔地解开少女的腰带,指尖轻轻地拉过她的衣襟。楚云轩的眼睛蓦然睁大,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一块牌子从少女腰间滑下,金光灿灿,夺目耀眼。楚云轩捻起:“这不是我给玉函的腰牌吗?怎么会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