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万历这一朝,万历皇帝贪婪成性,内帑只进不出,内外帑银也因此失去了互相调剂的功能,不利于国家的统治。
从万历朝至今有五十余年了,内帑没有向外掏过一两银子,现在……。
各部尚书纷纷驱前,表示极度缺钱,希望我能大发“慈悲”。
由于明朝的财政收入常年入不敷出,六部长期财政窘迫。
兵部尚书王洽提出边兵缺响的问题,我还能在表示理解的同时请其自筹;到刑部尚书提出刑具陈旧且多有损坏……,就太无耻了。
退朝后,众大臣面面相觑,又齐声叹气,还以为来了个“款爷”,没想到还是个抠门货。
皇家对外宣布的内帑库存是白银两百万两,户部掌握的是五百万两,实际上是惊人的四千余万两。
历史上李自成攻下北京后,打开内帑一看,内中竟有一千余万两。若崇祯肯拿出来,怎么也能多撑两年。
我回到御书房把锦衣卫指挥使赵铁给叫了过来,屏退下人后缓缓道:“朕今天讲的话,是绝密。”
赵铁是崇祯做信王时的亲卫头子,现在崇祯“红了”,他跟红顶白,水涨船高,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
这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品级不高,但权利却大的惊人。
赵铁面容古拙,行事稳重,对崇祯忠心耿耿,深得崇祯信任。
赵铁恭声道:“微臣明白。”
“你从锦衣卫中找出二十名忠诚可靠无家眷牵累的侍卫带来见朕。对了,外形看起来要——,恩,有英雄气质。”我想说酷来着,但我估计他听不懂。
“微臣立刻去办。”赵铁沉稳道。
我挥挥手让他下去。
这赵铁言语简洁,办事干练,可以托付大事。
他深知,做为一个秘密组织的头子,最主要的就是得到上位者的信任。
一周后,赵铁按我的要求带来了二十名锦衣侍卫,有不少看起来威风凛凛,颇有英雄气质。
流民跟随一支义军的理由有时很简单,就是看首领长的够不够威风。
首领够威风就意味着他拥有更强的号召力。
我在昏暗的秘室内接见了他们。
“从今天起,你们都死了。”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然后木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有两个人脸上略现惊容。
“全都趴在地上。”我命令道。
我刚说要他们死,现在又让他们趴在地上,心理承受力稍差的,都会感到害怕。
刚刚面现惊容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稍有犹豫才趴下。
我让赵铁平身,又指了指那个人,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拉锯的动作。
心里素质差的,绝不能留。
在皇宫这种特殊的环境里,人本来就比较紧张,再加上我的种种做派,让人更添惶恐。
这是现代心理学的运用,可测出人的心理素质。
赵铁点了点头。
保密问题,赵铁自会妥善安排,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我为什么要找这样一批人呢?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冒充义军领袖去陕西发展义军。
既然陕西农民起义一定要发生,那就把他们掌控在自己手上。
这就是我对付义军的“毒计”。
让他们离开后,我单独留下了赵铁。
我把计划告诉赵铁后,他被镇住了。真是一条生儿子没**的毒计啊!
这个计划的执行让赵铁负责,我在背后提供秘密支持。
我反复叮嘱赵铁,派出去的人一定要控制好,别来个假戏真做,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赵铁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臣定当竭力以赴。臣跟随皇上多年,深蒙圣恩,无力以报,若此事梢有差池,臣提头来见。”
我点了点头表示嘉许。
我对于明朝的特务机构不太熟悉,在这方面崇祯给我留下的记忆也很少。
我问道:“赵铁,锦衣卫和东厂、西厂是怎么分工的?”
赵铁对我的问询,表面不动声色,心内却大为疑惑,难道皇上这也不知道吗!又或者在试探我什么。
还有“分工”??什么意思?!可能是指各自负责什么吧!
赵铁恭声道:“锦衣卫主要负责监查百官,东厂则负责监管军民,军中的太监监军都是由东厂派出。东厂和锦衣卫合称厂卫,都属皇上您直辖。”
哦,原来他们是这样分工的。我道:“那相互之间有没有重叠的地方?”
赵铁恭声道:“这个自然是有,官与民自古一体,哪能分的那么清楚。”
我道:“那西厂呢?”
赵铁心道,西厂已被撤消多年,皇上为何问询,难道有重开西厂之意。
赵铁越发恭敬道:“西厂始设于成化十三年,宦官汪直提督厂事,后被迫撤销。正德朝时宦官刘瑾专权,又恢复西厂,刘瑾倒台被凌迟后又被撤销。故而现在西厂暂无。”
赵铁这么说是有“机关”的,西厂若然重开必然分薄锦衣卫的实力,于他不利。所以他特别提起西厂的两次重建都以惨淡收场为尾,希望我能打消这个念头。
对东厂、西厂我一向没有好感,西厂没有更好。
我听出了他的意思,微笑道:“那厂卫除了对内监管百官、军民外,有没有对外监察机构?”
赵铁被我天马行空的问话搞的找不到北,怎么忽然问起对外监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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