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即使他对妹妹还有情谊,说不定也会为了子嗣点头同意纳妾!大年初二不陪妹妹回娘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什么叫被拉去?他一个大男人若真不去,他娘怎么拉的动他?!
她只怕王笙也已经动了纳妾的念头,只是瞒着妹妹罢了。
“有事记得给姐稍个信儿,别什么事都自己硬撑着,我和爹娘大哥二哥都是你的娘家人!”楚氏上前帮妹妹把衣服穿戴好,轻声道。
楚栖月一把抱住楚氏,埋在她肩头,呜呜哭出声,“我不同意,我绝不会同意让那女人进门的!王笙答应过我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人的……”
楚氏不由心头一跳,她这话里的意思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王笙他也同意……”
“没有没有,王笙一早还跟我说今天过去把话跟那家人说清楚,他不会纳妾的!”楚栖月哽住了哭泣,低声解释道。
楚氏微松一口气,替妹妹擦了脸上的泪,“等有消息你记得托人捎个口信儿给我。快别哭了,叫娘看到又要担心了。”
“好。”楚栖月点头,任楚氏帮她擦干了眼泪,才道,“这几个月一直被家里的事闹腾,连姐姐生紫菀坐月子都没有过去,是妹妹的错,还要姐姐这样惦记我,我……”
“好了,咱们姐妹俩还说什么客气话,你过的好就行了!”楚氏叹息一声,笑着拦住了妹妹的话。
楚栖月也是展颜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的香囊递给楚氏,“这是我给小紫菀做的香囊,里面放了普光寺的护身符,是找主持开过光的,愿她一辈子和乐顺遂。听说前阵子姐夫丢了功名又受了伤,一直没过去看心里愧疚的很,这里面还有一些银子姐拿去给姐夫买点东西补补身子也贴补一下家里的生活……”
“你是拿了自己的私房银子吧?”楚氏嗔瞪了妹妹一眼,将银子掏出来塞回她手上,“我身上穿的衣服你也看到了?我和你姐夫已经分家出来单过了,杉儿年前跟丰华楼的少东家合伙做了笔买卖,赚了不少银子,现在不缺这些钱,倒是你,家里银钱都掌握在你婆婆手里,体己银子用一点少一点,这银子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楚栖月不愿,“那怎么能一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姐知道,姐要是真缺钱,不用你说也会收,现在是真的不需要……”楚氏话说到这,门突然被人从外叩响,她忙示意妹妹将银子收起来,楚栖月无奈,只好将银子重新放回怀中,起身去开了门。
进来的是傅云杉和二舅妈方氏。
方氏走近,看到楚栖月有些发红的眼睛,不由蹙眉,“这是怎么了?哭过了?是不是因为王笙那小子……”
“不是,是刚才一个小虫不小心飞进眼睛里了,姐在帮我吹呢。”楚栖月朝楚氏投来一个祈求的目光,楚氏心里一叹,面上替妹妹打掩护,“可不是,流了好一会儿眼泪才把虫给淹死冲出来!”
方氏笑出声,“这大冬天哪里来的虫子,你们就瞎说吧。”
姑嫂三个慢慢聊着家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人提到孩子的事,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儿,傅云杉悄悄打量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二姨,在她的记忆中对这个二姨的印象太过模糊,前些年因为没有分家,楚氏只在成亲前两年初二回门,有了孩子就更少回娘家,她出生到现在貌似只见过这个二姨两次,一次是她出嫁,一次就是现在。
二姨和自家娘亲容貌虽有几分相似,但明显的自家娘偏温敦柔和,二姨则多了几分尖锐,她在前世见多了这样的女子,大多是事业女强人。
楚栖月瞧见傅云杉的打量,不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从怀中掏了个红包塞到她手里,“这就是杉儿吧?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二姨好。”傅云杉落落大方的接了楚栖月的红包,眉眼间都是笑意。
“瞧这一脸财迷样哟!”方氏哈哈大笑,楚栖月和楚氏也都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傅云杉嘟着嘴装小孩儿,“二舅妈笑我,以后杉儿再也不给你带礼物了。”
喜的方氏一把揉入怀中点着她的额头笑骂,“舅妈错了,咱们杉儿不是财迷,是小财主!”
几人笑闹着又说了几句家常。
申时,一家人收拾了东西往家返,外公外婆和两个舅舅舅妈一直送到了村口,几个表哥表姐依依不舍的招手要他们有空过来玩,傅云杉笑着挥手应了,走出好远,还能看到外公外婆站在村口的身影,楚氏抹了把眼泪,再不敢回头。
在交叉口和二姨分了手,眼瞧着她坐上马车朝镇上驶去,一家人才加快了脚步往家赶,约莫酉时末到了家,白昕玥早等在了门口,一见傅云杉一群人回来,哇一声就哭了。
楚氏忙问,“这是怎么了?”
白昕玥呜呜咽咽的将事情说了。
原来,他们一家回娘家时,楼重回了镇上,白昕玥听了楚氏的话去王婶家陪司命,午饭也是在王婶家做好和司命一起吃的,临近旁晚,她给司命做了饭回来发现原本锁着的院门大开,屋子里衣服被子扔的乱七八糟,最重要的是她见到傅云杉锁进衣柜里装钱的红木匣子不翼而飞了!
一家人大惊!
除去被傅云杉收起来的一万两,过年采买年货和做衣服买首饰的花销,那匣子里可还放了足足二千三百多两买地盖房的银子啊!
傅云杉第一个冲进了屋,顾不得散落在地上被踩的脏兮兮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