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院子的人都围着我说话,我便放松了警惕,想着如此多的人在场,这药应该是无碍的,不想……”冬梅拧了拧眉心,暗自责怪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大意了,差点就害惨了二小姐。
“这么说,院子中的人全部都有嫌疑了?”玉岚呢喃了一句,眼前再次浮现了自己刚才在屋内所看到的情景,自己当时有细心地注意过屋子中各个小丫头的表情反应,她们除了有那么一丝紧张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按理来说,不该是她们,难道自己估错了什么还是漏掉了什么,玉岚皱了一下眉头,眼睛变得犀利起来。
“你煎药的时候,可曾有什么人来探望过我?”玉岚试着转移开视线,将目光聚焦在外边来人的身上。
“哦,奴婢差点忘记禀告这事了,今天一早,大当家的丫鬟枚雯与二当家的丫鬟浣香都分别前来探望过二小姐,只是因为二小姐当时还没有醒过来,她们两人逗留了一会便离开了,她们两人倒是也都与院子的小丫鬟呆在一起说了一会的话,奴婢煎药的时候,她们也在场。”
难道是她们两人中的一个,玉岚刹那就闪过了这样一种念头,如果当真是她们两人中的任一个的话,那这背后的主使人就值得人寻味了,要是没有这背后指使人的话,单凭她们两个小丫头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胆子对自己下手的。
“二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她们两人中的任一个?”冬梅电光火石间也想到了这点。
玉岚轻点了一下头,意味不言而喻,心,在这一瞬间更是变得冰冷与阴狠起来,无论是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自己都绝不会放过她们,也无论她们背后的主子是谁,自己都一定会替自己腹中的孩子报仇,感动自己腹中孩子的,那简直是不要命了。
“二小姐,你说陛下他有没有可能……”冬梅只要一想到上官煜有可能就是这幕后黑手,心顿时就不淡定了,人也暗中祈祷起来,陛下,可不要是你啊,你可不要让奴婢失望啊!
玉岚以沉默代表了自己的答案,不是自己不愿意相信上官煜,而是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不得不怀疑起上官煜,正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上官煜又不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谁知道在他已经失忆的情况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
玉岚痛苦的神情自然一字不漏落入了冬梅的眼中,冬梅感同身受,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寂静的屋内蓦地就传来了一道推门声,原来是秋霜走了进来,玉岚与冬梅赶紧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满脸期待地看着秋霜。
秋霜心知其意,想着要开口,可心中又颇有些踌躇,最后在玉岚森冷的目光逼视下,这才不得已开了口,“奴婢一路上跟着那倒药的小丫鬟过去,那小丫鬟将药倒在了房门外的瓷盘中便走开了,奴婢就找了一处无人可以看见的地方躲起来,片刻的时间,果然如二小姐所料的那样,有人来将这药渣子收拾起来,那人,那人竟然是二当家身边的丫鬟浣香。”
“砰砰砰……”玉岚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可那声音却不住灌进自己的耳中,是他,竟然是他。
“你没有看错人吧?”冬梅紧了紧自己的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心里也暗自升腾起了一股疑虑,难道给二小姐下堕胎药的人当真是陛下?可他前些天,前些天不是还趁着二小姐沉睡、自己与秋霜皆不在屋内时对着二小姐表白说不会介意她腹中的孩子吗?那声音此时还清晰地回荡在自己的脑中呢,怎么这才几天的时间,这人就转变得那么快?
“没有。”秋霜摇起了头,神情有些痛苦地解释道:“我怕自己一时间眼花看错了人,便悄悄地跟着浣香走了一段距离,后来果真见她进了二当家的院落,我当时怕自己再跟踪下去会被人发现,这才没有继续跟进去。”
屋内静默得可怕,所有的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是上官煜给玉岚下的堕胎药,他竟然要毒害自己的孩子。
“二小姐,奴婢觉得这事不太可能是陛下做的,以陛下往日的为人,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望着玉岚阴沉得可怕的脸,冬梅终归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可陛下现在失忆了,奴婢觉得这事一时间也当真不好说。”秋霜咬了咬自己的嘴巴,半天才挤出了一道声音。
“冬梅,你这几天都给我盯紧那浣香了,看她究竟会与谁联系。”玉岚低下了头,略微失神地瞧了瞧自己的手,最后,还是不相信上官煜就是那幕后主使人,上官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比谁都还要清楚,一个人在其它的环境下可以随意地改变自己,但上官煜就绝不会。
“奴婢明白了。”冬梅一时间领会了玉岚的意思,眼睛蓦地就闪过了一抹亮光。
连着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的,玉岚的病情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上官煜与大当家见玉岚清醒过来后,每天无论再忙都会抽空过来探望玉岚,有时候虽然并没有与玉岚多说什么话,却让玉岚倍感到他们的深切关心,云儿前天居然难得地过来探望了玉岚一回,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子,身体比较健康,病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凶手的事情,玉岚还是没有什么眉目,这浣香面上看着老实,实则狡猾异常,自秋霜盯梢的那天看见她回了上官煜所住的院子外,就再没有看见她出去过,弄得玉岚的心里面早已经放下的怀疑又不由得再次冒了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