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起初发觉玉欣与秦王在一起后,整个人处于极端的愤怒中,自己还未过门的妻子居然在婚前就与人做下了此等苟且之事,这不是让自己戴绿帽子吗?此刻望着秦王的眼神再是压抑,还是不免带了一丝的怨愤,秦王也察觉到了,只能在心里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自己也是万万想不到会发生今晚之事的,如果自己是在往日清醒情况下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碰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一丝一毫的,但问题是自己那时候也是不清醒的,自己今晚明显被人摆了一道,醒来后才发觉自己迷迷糊糊地与这箫大小姐做下了那事,而最冤的是,自己到目前为止都不记得自个究竟有没有碰这箫大小姐,但这事又不好对外喧嚷开来,要不到时候得罪的就不仅是这德王府,连着这镇国候府都要得罪了,镇国候府的人可不管自己究竟有没有碰这箫大小姐,只会认为自己欺负了她们的女儿却不愿意负责任,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与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一前一后地从这小房子里走了出来,她出来时可是满布吻痕与掐痕的,这屋子里又没有别的人,这事不是自己做的难道还能是别人做的,自己现在可当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不仅要对一个清白不知道是丧失在谁手上的女人负责任,而且还白白失掉了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要不是这箫大小姐的手再是厉害也绝不可能伸得到皇宫里的话,自己一定会怀疑这场戏是她箫大小姐一人导演的,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毕竟事都已成定局了,自己目前还是尽力挽救这一切才是最要紧的。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靖王爷起初的愤怒、怨恨之情又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这箫大小姐今晚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自己是断断不可能再娶她的了,这就代表着过了今晚之后,自己就可以与她退婚了,自己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了这婚姻的束缚,恢复自由身了,自己从此之后也是可以如别人一样追求自个喜欢的女子了,想到这里,靖王本是愤怒的眸子立即闪现了一抹喜色,随之,急不可耐地望了玉岚一眼,只是随着这视线的扫荡,靖王发觉玉岚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一脸静色地站在这浓浓的夜色中,心内不免又划过一股失望,心中充斥起一种声音,她对你自始至终都是无意的,你不要再想了。
就在众人等待玉欣的出现等得不太耐烦之际,李氏终于携带着玉欣走了出来,此时的玉欣已经稍稍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面色虽还是有些徘红,但总的来说,身上的那股绯糜之气总算不存在了。
“民女见过陛下,贤妃娘娘,秦王妃。”玉欣盈盈地走了出来后,首先向这三人行了礼,紧接着还不等这三人回话,又一脸愧疚地向德王府一家行了礼,最后这才向老太太与镇国候爷行了礼。
等她给众人行完礼后,一直都在静默着的皇上终是发了声,“这事你们在场的人心中都大抵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朕今晚之所以把你们全都找了过来,目的就是让你们的心中都对这事有个了解,以后也不要把这事搁在心里,这事今晚就必须解决掉。”
众人都静了下来,大致都已经猜测得到武宗皇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不外乎就是告诫众人,今晚之事只能烂在大家的嘴里,对外是绝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后果自负。这事今晚无论如何都是会找一个妥善方法解决的,但是这事过了今晚之后就不再是事了,大家以后都不能再拿今晚之事出来说事,当然,他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寻仇之类的事情发生,武宗皇帝在说这话时,目光如炬,众人一下子都感受到了他的威严气势,不禁都纷纷低下了头,最终,武宗皇帝的目光还是不禁往靖王与秦王两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发觉这两人之间并没有弥漫起什么硝烟,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走吧。”随着武宗皇帝的大手一挥,率先走出去的身影,众人又在几步之遥的后面慢慢地跟了过去。
这次的场景换到了武宗皇帝的御书房,进来这里后,玉岚不由得感慨起来,自己这才来古代多久,就已经来过两次皇帝的御书房了,寻常女子穿越的话,那会那么容易进来皇帝的御书房,自己倒好,不仅来了,而且还前后来了两次,上一次还是状告这晋王的时候,现在却是因为要处理这玉欣与秦王事情的缘故,这才隔多久,没有想到自己又再一次进来了。
进到御书房后,武宗皇帝一马当先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众人都只是站着,并不敢吭声,武宗皇帝威严地朝在场的众人逐一扫了一遍,目光便望向了秦王,“秦王,你告诉朕,今晚之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秦王整了整自己的面容,朝德王府的一家扫了那么一遍后,目光又朝秦王妃与玉欣扫了一遍,这才上前几步对着武宗皇帝道:“皇儿但凭父皇做主,皇儿绝无异议,但皇儿私下认为,皇儿无论如何都该给镇国候府的箫大小姐一个交代。”
皇上的眼里立即就露出了一丝满意,自己的这个儿子总算还没有忘记朕是皇上这个事实,懂得事事以自己为先,想着,武宗皇帝的目光复转到德王府一家的身上,最后目光停留在德王爷身上,语气亲切地对着德王爷道:“德庆,这事你是如何看的?”
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