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特别管不住嘴吧,那你这意思是跟那女人有关?”
“都是些陈年旧事,跟我发小有关,不过几年前,他因为车祸事故去世了,不算是帮顾星北,他走之前交代过一些事情,我本来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没必要重提,万幸你上次无意提到了,我这个人,懒但是记忆力好,不管怎么说,这次没白跑,我现在是真的一身轻了。”
“这样啊,对不起啊。”
“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许绕梁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有点莫名其妙。
“我看你好像跟你发小关系很好。”
“是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能不好吗?都过去了,我该完成的事也完成了,你瞎道什么歉!跟你又没关系,那个女人跟我们都没关系了。”
“一般提到逝者不就应该说这句话吗,而且还是你好朋友!”
“是,可我一点也不怀念他,所以不用抱歉。”许绕梁云淡风轻地说道,可是居晨从他眼神里看到的并没有他自己表现的那么决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那位朋友的遗憾远远多过怀念,一个人不愿意正视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会承认自己的情感,往往会自欺欺人,欺骗自己遗忘。
“你觉得我表姐怎么样?嗯?”居晨试着转移到了自己最不喜欢的话题。
许绕梁抬眼看了一下他那耐人寻味的小眼神儿,故意很认真地评价了起来,实际上他心里准备了很多问题的答案,除了居晨刚刚问出的这个问题。
在国外的这段时间他其实根本没有注意过胡文英的长相和打扮,可还是应付性地胡诌了一番,好在勉强糊弄住了居晨。
居晨看他说起自己表姐时,那眼睛里忽闪忽闪的欣赏目光,刚刚生起的那股子无名的醋意便渐渐涌上心头,他心里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数不清在心里扇了自己多少个巴掌,对许绕梁这么一个处于情感空窗期的超级闷骚直男来说,真不该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自己好不容易吸引过来的注意力就这么全都转移开了,还只能在心里自己骂自己,“居晨你个臭撒比!”
看到居晨那不耐烦的样子,许绕梁意识到该适可而止,毕竟他真正想说的话还一句都没撒出口,不能提前将氛围搞得太僵。
“瞎说的话你也信,你觉得我那几天有时间欣赏美女?我又不是躺在夏威夷晒日光浴,天天脑子都不够用那还有那心思……”
这番话将他那醋坛子里的醋稀释到了合适的浓度,于是居晨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进行了一番表情管理。
“其实我表姐也挺好的啊,不知道为什么还单着,这年头,越优秀,还越容易剩,你说这世道怎么了,搞不懂,不是说男女比例失调,女少男多吗,像妖婆这样的居然还找不到个合适的男朋友,说实话,我都替她急!”
“你这起的什么昵称,那可是你表姐!”
“我都叫了多少年了,谁让她小时候总欺负我!”
许绕梁见他那一脸傲娇的样子,实在看不过去,提醒道:“这可是你自己又提起来的啊,不是我提的她,你还还替别人瞎操心,怎么不操心操心自己。”
“我操什么心,我跟她又不一样,我还操心找不到……找不到灵魂伴侣吗?”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个词都到了嘴边了,居晨才意识到自己跟别人真的不一样,将那个“男朋友”又安安分分地咽了下去,换了个含蓄委婉的“灵魂伴侣。”
“也是,你们不一样。”许绕梁怔怔道。
“……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某一年,还未带我来到世上的那天,存在过一位等到我爱的某人夜夜为我失眠……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许绕梁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南方待过几年,那粤语歌的声音越来越近,正想着方圆几里都是餐饮行业,那家店会放这么悲伤的歌曲的时候,居晨就把车停下了,说是顺道下车买几杯咖啡一会儿方便招呼人。
车停的地方挨着一家咖啡馆,离许绕梁家很近,但还不是下车走几分钟就能到的距离。
居晨自从认识许绕梁之后,就经常去他们家买咖啡,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不管自己想不想喝,每次路过都会买几提咖啡,去的次数多了,认识了老板,才知道人家是个盲人音乐家,后来他光顾这家小店的频数更是是越来越多。
“你要不要拿几杯,买了不少,我估计一会儿他们也喝不完。”居晨将放在副驾上的咖啡提给他看了看,说道。“味道不错的!”
“我不经常喝咖啡,你都带着吧,万一不够分,那多不好看。”
“味道真的不错,你真的不尝尝?我买了好几种口味。”
“你跟老板好像关系很熟的样子,经常来买咖啡吗?”
“反正来的次数不少,这家店来的人不多你没发现?老板原是个搞音乐的,后来瞎了,就开了个咖啡厅,人家也不是指着这玩意儿挣钱,挺有意思的,改天你也去坐坐,几十年前的装修风格,几十年前的老歌,有些你在外面溜达很久都见不到的东西,这家店好像都有,挺神奇的。”
“可惜了。”
“可惜什么?”许绕梁对他这突然的唉声叹气有点困惑,反问道。
“可惜老板瞎了啊!”居晨感叹道,紧接着,他将头伸出窗外,隔着玻璃向着坐在收银台边上的老板吆喝了一声“诶!老秦!改天带朋友来你这儿坐坐!”
“好嘞!我这咖啡店是24小时都有人,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