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的是谁啊?我查过啊,那姓段的小子没什么背景啊?!……”戴公子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戴炳坤却没有心情跟戴公子解释了,没好气地训斥道:“没背景?没背景谢建星能这么卖力?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外面要低调,这回惹着不该惹的人了吧!你闯大祸了,搞不好我都会被你连累……”
戴公子被戴炳坤没头没脑地一通训斥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听说连戴炳坤都可能被连累他也慌了,他自然清楚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靠父亲的权力换来的,如果戴炳坤倒了,他也就完蛋了!
戴炳坤已经无心理会戴公子此时的想法了,心烦意乱地站起来挥挥手道:“你赶紧去看守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争取得到那个段可凡的谅解,我得马上去一趟京城,希望还来得及吧!……”
段可凡这段时间被关押在看守所倒是没再受什么虐待,看守所的负责人知道这起案子牵扯到高层博弈,能不掺和最好别掺和,至少在谢建星和戴炳坤之间的较量没有分出胜负前绝不能轻易站队,所以专门给下面的狱警打了招呼,对段可凡要小心招呼。
所以段可凡被安排进了单独监房,里面条件相当不错,带独立卫生间,还装了液晶电视,基本上除了不能自由外出活动外条件和外面那些一星二星的宾馆比也丝毫不差,这本来是用来关押那些级别较高落马后还没移交司法程序的贪腐官员的,因为段可凡的情况特殊才让他住了进来,也算是让他破例享受了一把高级干部的待遇。
这一方面可以避免段可凡被其他监犯骚扰,也省得段可凡看到一些看守所里的阴暗面出去以后说出去给看守所找麻烦,总之段可凡现在就像个泥菩萨一样被供着,除了不能和外界接触,基本没人管他。
秦海鹰又来过几次,询问一些案子的细节,不过案子本身依旧没有什么进展,本来“大三长”碰头定了要尽快走程序,不过检察院的检察长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声又反悔了,说是证据不足,把案卷又退回来了,案子就这么拖下来了。
今天段可凡的单独监房却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正是在医院被他打了的“线上人”,一个则是之前在市公安局拘留室外见过一面的戴公子,那“线上人”一进来就“扑通”一下跪在了段可凡面前,然后“啪啪”地自己扇自己耳光来,一边打一边带着哭腔道:“段公子,我错了!我该死!我瞎了眼冒犯了您,求求您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吧……”
段可凡有些诧异地望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戴公子还是要脸的,倒是没有表现得那么low,不过却没了之前趾高气扬的气势,赔着笑脸道:“这位兄弟,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都怪我手下这个不开眼的家伙,搞不清楚状况,得罪了兄弟,我今天把他带来了,任由兄弟处置!……”
说着又指着那“线上人”作色道:“用力点!没吃饭啊?!今天要是这位段兄弟不原谅你,你就不许停!……”
那“线上人”只得苦着脸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不一会儿脸上就红肿起来了,可他又不敢停,只能用可怜巴巴的目光不停地偷瞟向段可凡。
段可凡此时自然猜到这两人是在自己面前演“苦肉计”了,摆摆手冷冷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兄弟,高攀不起,你们也犯不着在我面前演苦肉戏,我受不起!……”
戴公子见自己的把戏被识破,有些尴尬地搓着手道:“段…兄弟,不,段公子,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了,您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们,把这件事揭过去呢?我戴某人在星州多少还有些脸面,只要您说出来,无论什么事,我一定办到!……”
戴公子这话也是软中有硬,意思我认栽了,但我也是有脸面的人,你也别太过分了。这也是他们这些“官二代”圈子解决圈内矛盾的通行规则,不服气就彼此摆明车马较量一场,但不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不敌的一方主动示弱,给出一些补偿,事情就算过去了。
问题是段可凡根本就不是戴公子想象中的那种“官二代”,自然也不会遵守他们这些“官二代”圈子解决圈内矛盾的通行规则,冷冷一笑道:“戴公子,我不原不原谅你不重要,你应该问问被你指使警察刑讯逼供打得遍体鳞伤的周志勇,问问那些因为买不起你卖的高价进口特效药只能等死的病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原谅你!……”
戴公子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了,段可凡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如果是他老爸走的时候把事情说得十分严重,他早就甩脸而去了,咬了咬牙道:“段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样,我愿意做出赔偿,你说个数,我保证不二话……”
段可凡根本不想和戴公子和解,自然不会和他虚与委蛇了,冷笑道:“戴公子,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我和你之间没有私怨,只有公仇!你认为这是钱能解决的吗?你如果非要用钱来解决的话,那好,你把你这些年赚的不义之财都吐出来,捐给那些看不起病的病人,你愿意吗?!……”
戴公子就彻底火了,指着段可凡色厉内荏地怒道:“姓段的,你别太过分了!我就不信你那么干净,身上没沾点事,把我逼急了,你也讨不了好!咱们走!……”,说完就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