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八,凉州府。
此时的凉州乃是窝阔台之子阔端的封地,此地位置交通三大高原、草原和汉地,可以称得上是交通节点,北地武林大会就在此举行。
此时,青灵子已经提前到来,他常在藏边活动,对此地十分了解,一路前行,径直来到一个名叫“故人居”的客栈。所谓“故人居”,自然就是取自“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青灵子到了客栈,打听几句,便有店小二带领来到了一间客房,此时聋哑头陀、昙华大师都已经到来。
青灵子进得门来,却是先行叹了一口气,抱拳施礼到:“两位,兄弟无能,惨败刘晋刀下。如今逼得两位也不得不趟了浑水。”
聋哑头陀和昙华大师当即站起身来,不敢受礼。昙华大师劝道:“青灵子兄何必如此,若非你的通知,那刘晋一一上门挑衅,我等都要颜面扫地了!”
几人如此互相客气一番,纷纷落座,昙华大师不知当日比武详情,于是开口询问。
青灵子说:“唉,惭愧!那刘晋武功竟比我高明的多!那日我其实连败三次,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另两人听了大惊,连忙询问其中细节。青灵子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昙华大师沉思道:“那刘晋武功着实可怕!”说完叹了口气:“不知两位可有什么办法,将那人的势头压住?”
三人互相对视,良久,青灵子才迟疑着说:“我这些天仔细寻思,那刘晋傲气冲天,目中无人,想要压住他,或许我们只能舍下这张面皮,用激将法把他激住,再以车轮战胜他!”
其他两人听了面面相觑,半晌无言,良久才一起叹了口气:“蒙古势大,再收服武林的话,恐将生灵涂炭。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三人商议半天,定下这个计策来,却终究是人人心怀有愧,直说见机行事。若是别人抢了先,自己三人还是莫要冲动,晚些出手。若是得胜,也需手下留情,点到为止,毕竟此法实在有违侠义之道。
此时,刘晋却在用功打坐,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大战之前,他自然要将状态调整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晋终于收功,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差不多了!”
原来,此时刘晋已经耗费近三个月的苦功,将满身混元功功力转化为神照经功力。此后他虽然不能再以混元一气之法快速增长内力,但是各种妙用,更胜往昔!
神照经这门功夫,一旦练到一定境界,便会自然而然的调理身体,寒暑不侵、伤口自愈不在话下。而且内力绵绵密密,似乎用之不尽。
当年丁典成为武林公敌,一路杀伐方才脱身,其中大半功劳就要归功于神照经这一妙用。
刘晋此时内力,还要胜过入狱前的丁典许多,内力自然更加持久。他心中默默推算:此时我胜了青灵子,怕是成了众矢之的,想要夺取武林盟主,一番车lún dà战是跑不了的!
原著中大胜关之战,霍都连斗鲁有脚、武家兄弟、朱子柳、杨过,最后失败却没有一人说什么车lún dà战胜之不武。
可见成了众矢之的之后,其余人屁股坐歪,所谓江湖规矩也就视而不见了。
“所以,我得好好演一出戏,看看究竟有多少牛鬼蛇神想来捡便宜!”刘晋咬牙切齿,心中似有火烧,“武林盟主,我当定了!”
此时,另有两个人乘坐马车,也慢慢的来到了凉州,这两位,一位叫做答黑,一位叫做镇海。
这两人是蒙古本族高手,答黑在无意之中接触了山中老人的传承,拜师学艺十余载,终成一代高手。
镇海则师从西藏密宗黄教,学的也是密宗大手印。只是西藏密宗各派各有传承,他学的功夫自然与金轮法王、灵智上人也不尽相同。
答黑和镇海原本在王庭待得好好的,听说竟然有个汉人妄自尊大,想要夺取蒙古国中武林盟主之位,顿时怒不可遏。
他们的下人十分懂得这两位的心思,多方打探刘晋的消息,不断禀告。刘晋所作所为,二人无不知晓。
答黑和镇海从未涉足中原,武功在西域、藏地已经罕见敌手,听闻刘晋又胜了一个什么青灵子,顿时心生不屑。
南朝数百年来先后被契丹、西夏、吐蕃、后金、蒙古打的找不着北,能有什么高手?
两人合计一下,反正闲来无事,索性便来看一看这所谓的武林大会,叫那些北地汉人瞧一瞧什么叫真正的武林高手!
如今,两人到达凉州,看到街上携刀挎剑的武林人士,见这些人步伐忽快忽慢,忽轻忽重,手臂挥舞忽高忽低,明显功夫很不到家,相觑大笑,状极不屑。
两人下了马车,缓缓步行。他二人向来视汉人如猪狗,自然大摇大摆,巴不得有人前来寻衅滋事,好出手显露本事。
突然,前面有一个佩刀的大汉指着一个蒙古rén dà骂起来,原来那蒙古人随口乱吐,竟将一口浓痰吐在了大汉的鞋子上,那痰……太过恶心,略过不提。
大汉自然心生不满顿时起来骂街,起初他还只是用“娘、爹、奶奶、爷爷”之类的词汇骂,后来见那蒙古人丝毫不肯认错,又开始“狗dá zǐ、狗dá zǐ”的乱骂。
答黑与镇海两人正愁没有理由发作,好人前显圣,显露一番本领。见了这大汉乱骂,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是一笑,一起走上前去。
那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