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的夜晚,无风。刘晋站在高高的树枝上,一手扶着树,望向夜色中的大宅院,这是托罗多的家。
这座大院占地十几亩,曲檐回廊,重重叠叠,曲径通幽,修的着实漂亮,这是托罗多祖上数代人一点点修起来的。
如今托罗多已经纳了足足三十多房小妾,再加上几个通房丫鬟,说是夜夜笙歌都小瞧了他。
刘晋看了半天,有点发愁,这么大的院子,去哪里找托罗多?
这可真没什么省事儿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先进去瞅瞅再说。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点似有似无的小芽儿,再加上云朵遮蔽,视线很不好。
刘晋仗着内力尚可,运足目力还能看清三丈内的东西,普通人就不行了,三丈外看人,也就一个黑影。
托罗多坏事做多了十分怕死,所以豢养了不少家丁,这些家丁原本都是守备营中最精锐的士卒,都被他用各种手段替换下来,成了自己的私人财产。
家丁们数人一组,来回巡逻。
刘晋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家丁大体上是围着某一个区域在转圈。
这不用说,圈里的肯定是重要人物的居所,刘晋闪身进去,他轻功神妙,自然没有被人发现。
进得内院,刘晋依旧发了愁了,这一片说小,也有足足四亩多地,再加上古时候建筑就讲究一个曲曲折折,这要找人,也得好好费一番功夫。
至于说打晕侍女什么的——大晚上的,别说侍女很少出门,就算出了屋子,那也是有急事儿,当主子的发现人老不回来还不得起疑心?
刘晋一琢磨,得了,我挨个儿屋里瞧瞧,反正最多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找完了。
于是刘晋就干起了tōu kuī的活儿,这个屋里瞅瞅,没有,那个屋里瞅瞅,还没有,全是一些女子在那里忙活些什么。
刘晋找了十几间房子,变得满脸通红。这个实在受不了啊,这些女子个顶个的漂亮啊,尤其是晚上,穿的比较清爽,在灯光的照耀下朦朦胧胧的透着一股子暧昧……
咱可是大侠!可不能犯错误。
刘晋又到了一间屋子那里,忽然听到若隐若现的……那啥声,走的越近听得越清楚,没错,就是岛国动作片里最常出现的那种配音!
得了,忙活半天可算找到正主了,受死吧你!
刘晋一掌把门拍开,进了屋里也不言语,模模糊糊之间瞧见一个男子压在女人身上,正转过脸来望向自己。
刘晋顺势跳将过去,一掌拍在那人天灵盖上,那人闷哼一声,七窍流血,死翘翘了。
咦?不对哟,不是托罗多,杀错人了……
刘晋目瞪狗呆,这特喵的,怎么回子事儿啊?
刘晋僵硬着身子,再看那女子,见那女子推开身上的死尸,慢斯条理的用被子裹好身体,然后表情一变,用楚楚可怜的眼光看着刘晋,就好像一只吓呆了的小兔子。
刘晋:“……”你演戏能不能走点心,能不能敬业一点从头开始演!
“你是何人?这男子又是谁?托罗多那奸贼哪里去了?”刘晋很严肃的样子问。
那女子仍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回大侠,小女原是附近民户家中的女子,只因为有点姿色,被托罗多那奸贼掳来收为小妾,这男子……是小女以前定的夫君,至于托罗多那奸贼……小女也不知道他宿在何处,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过来了。”
刘晋冷哼一声:“外面有家丁巡逻,寻常男子怎么进的来?这人到底是谁?”
那女子被他一吓,愈发的楚楚可怜了,大眼睛水汪汪的眨了眨,头不住往后缩,就像只吓坏了的小小兔子一样。
“大侠莫怪,我说。这男子,是,是我的……,啊,是,是本府种花的家丁,至于为什么能够进来,那是因为托罗多荒唐至极。”
那女子偷偷看了一眼刘晋,见刘晋毫无表情,继续说道:“那托罗多的夫人曾经与人私通,那人是府上的管事。原本他们做的十分隐秘,一向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有一天,托罗多本是在另一位小妾房里留宿,但是他喝醉了酒荒淫无道,非要把她带到夫人房里一起睡。”
“那小妾拗不过他只好跟着过去了,结果打开房门一看,夫人竟然,在和管家做那种事。然后就被托罗多发现了。”
那女子又偷偷看了刘晋一眼,见他脸上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就说:“托罗多醒酒之后大骂夫人,还要将她打死。”
“夫人却破口大骂托罗多,说自己嫁过来之后,托罗多总共才去过她那里十几次,到现在三年了,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这托罗多有什么资格指责她?那托罗多被说得哑口无言,此事就此作罢。”
那女子见刘晋没有动手的意思,就问道:“大侠,您知道托罗多为什么没有怪罪夫人吗?”
刘晋奇怪:“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那女子点了点头,露出凄然而讽刺的笑容:“我有一次把他灌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那时夫人的事情过去不久,托罗多酒后吐真言,说……唉,大侠,您绝不会相信,天下竟有这么荒唐的人。”
“他之所以没有怪罪夫人,是他知道还有别的小妾也私通了他人,他说他谁也不怪,最好个个儿都找个野汉子!这样若是有人刺杀他,就找不出他的所在了……”
“大侠,我们命苦啊,竟随了这么一个荒唐的人!我也是一时气急,才,才跟了这花农的。”
刘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