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邓泉目瞪口呆,这……首领居然被人一刀就砍了脑袋?他咽了口唾沫,吓得呆了。
刘晋转头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别害怕,我不杀百姓!”邓泉哆嗦一下,尴尬的笑着说:“那……那就好,那就好。”
刘晋走过去顺手在那首领怀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本小册子,用他看不懂的文字写着些什么,有些银两,还有一张图,似乎是地图,也是用看不懂的文字标注。
他不在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最后见那把bǐ shǒu做工十分精良,他干脆也一起收了起来。这无耻的一幕,直看得邓泉目瞪口呆。
刘晋吃饱喝足,便作别了邓泉,继续往山东走去。他不知道的是,邓泉早就被全真教盯上,此次,正有全真弟子跟踪邓泉。
为什么跟踪邓泉呢?原来全真弟子知道不可能一下子查出蒙古密探的身份,因此使了个笨办法,只要见到有可疑人物,则分人追踪。
全真教上千弟子,人手十分充足,如今他们已经追踪了五六人,这五六人都在临安或者嘉兴活动,所以他们有好几十人在附近,监视着每一个可疑的人物。
实际上真正的密探,他们只蒙对了邓泉一个,而这一个,他们也已经基本确定了就是密探!
如今有全真弟子追踪而来,那座破庙方圆百米之内无法隐藏身形,所以全真弟子离得很远。
而悲剧的是,邓泉与刘晋前后脚的进入了庙里。看到这一幕之后,全真弟子对刘晋的误会越发的深了。
刘晋离开破庙之后,走了不多时,后面吵吵嚷嚷传来人声,他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这居然是一群捕快,捕快之中,还绑着刚刚在庙里见过那人!
刘晋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那群捕快发现了他,立即吵吵嚷嚷的说什么“找到主犯了!”之类的话。
刘晋原本想施展武功,打发了这群捕快,但他想到此时官家还具备一定权威,自己此去山东,还需要官家的支持,所以便想跟着走一遭,回去看看有什么误会,也好解释一番。
到了知府衙门,刘晋被锁链锁着,他只拱手作揖,昂首不跪。不过那时跪礼的要求还没那么严格,知府也并不在意。
刘晋正想好好解释一番,旁边跪着的一人忽然指着刘晋大喊:“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郭飞!”
刘晋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被人追债的小子吗?他冷着脸说:“你明明也看见了那人是中风死的,怎么说是我杀的?”
原来吴xī cáng好银子之后没一会儿,就被郭飞家的人抓了起来。原来郭飞此次出去是为了收账,应当收回来十五两金子,一百两银子。
后来郭飞家人前来寻找,却只见郭飞的尸体,不见金银。四处打听之后,终究还是有人看见吴希最近在此地出没,郭家人便抓了吴希,前去见官!
吴希上了大堂,吓得面无人色,此时刘晋出现,他别的什么也不管不管,就喊刘晋杀了人,还抢了银子!
刘晋听着听着,心里明白过来,知道这是死尸被人发现了,生了变故。
不待他细想,一边的捕快又发话了:“禀告老爷,我们前去捉拿疑犯,发现那边的破庙了又死了一名商人,我验过这人的刀,上面犹有血迹,定是这人杀得!”
知府顿时怒目而视,喝到:“堂下何人,还不快将你的身世、来历还有罪行交代清楚?!”
刘晋灵机一动,说:“回大人,小民刘晋,是个练武的。庙中那人似是潜入我大宋之内的探子,我这里有一些物件,大人一看便知。”
说完他就把那本册子还有地图交了上去。知府大人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是蒙文!他虽不认识,却也知道此事干系甚大!
他沉吟一下,又镇定的问道:“有人说你杀了郭飞,抢了郭飞十五两金子,一百两银子,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刘晋见那知府如此态度,觉得误会应当可以解除。他拱一拱手:“回大人,那郭飞是中风而死,我本想救他,却未能成功。至于那些金银,大概是有人趁火打劫吧。”
知府点点头,说:“既然如此,你可敢让本府搜身?”
刘晋镇定的说:“有何不敢?请大人随便搜。”
刘晋身上当然没有那么些金银,他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到十两银子。
知府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刘晋的话,但他话锋一转,说:“赵捕头,搜一搜你旁边那人,他们都曾在庙中落脚,说不定是同伙!”
此言一出,邓泉脸色大变!他悄悄地将吴xī cáng起来的银子拿走,此刻就在身上!
更加糟糕的是,那个一刀劈了首领的高手就在身边,他不敢暴露武功,便没有办法闯出去!
赵捕头领命,便去搜身。搜了一会儿,只见邓泉脸色苍白身体发抖,赵捕头从那人裤裆里搜出一叠银票来,一点数目,正是十五两金子,一百两银子!
邓泉猛地跪下:“大人,小人认罪,小人认罪!我见郭飞身死,便偷偷拿了他的金银,小人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呐!”
原来邓泉知道大事不妙,打算避重就轻,认下偷盗的罪名!偷盗不过是挨顿打,服几天苦役,总比泄露身份,掉了脑袋强!
刘晋瞪着双眼,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事情似乎要遭?!
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贼寇!竟还敢装